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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神樹前還擺放著石台用來供奉香火,乍眼一看,樹臉閉目閉齒,樹身腰間果然長著張極像張年邁老者的人臉,連神情都可以說得上是惟妙惟肖,足以令人稱奇。

步少棠指著樹木,道:「它就是傳說中的神樹?」

冷松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背對著神樹,低聲道:「這不就是一棵普通的人形雕樹嗎?除了刻著一張老臉,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師卿卿撇著嘴輕輕地搖晃著頭,突然一個白色的矮小身影從神樹背後走了出來,她手裡抱著一個紙人,面龐被火灼傷毀容,腳下一瘸一拐緩緩走了出來。

老者干聲道:「神樹食人精魄之事,誰都沒有親眼見過,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聞罷了。」

冷松游嚇了一跳,轉身問道:「你、你是何人?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老者走到幾人跟前,啞聲道:「我是守夜人,一直都守在這裡,該是我問你們為何會出現在此?」

師卿卿走上前幾步,微笑著道:「婆婆,我們路過此地,眼看這天色黑了,所以想在這裡借宿一晚。」

老者卻道:「這塊地底下埋的都是死人,你們要歇腳,還是另尋別處吧。」

一語末了,那名老者低頭,神情愣愣地看了手裡還未紮好的紙人,好一會兒也未言語。

師卿卿言語溫和,恭敬地問道:「婆婆,這棵神樹是什麼時候生長在這兒的啊?」

老者回頭望著神樹,道:「這神樹有數百年了是棵長生樹,近十年來年間長生樹一直受附近鄉民供奉,漸漸修成了人的容貌。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可最近幾日長生樹竟然開始作怪,後來被一位修仙的道士鎮壓過,可死的鬼魂怨氣不散,這裡也就越來越古怪了。」

師卿卿拿著百代春秋劍,一手撓了撓頭繼續問道:「修仙的道士,婆婆,不知這位鎮壓神樹的修仙道士是誰啊?」

老者嘆氣搖頭道:「記不清楚了,幾位不肯走,那就在此過夜吧,天乾物燥,當心些燭火。」

說完,老者抱著紙人一步一步朝他們來時方向離去了。

冷松游惶惶不安,怯聲道:「師姑娘,咱們今晚不走了嗎?這什麼神樹,它那張老臉看得我心裡直發毛,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師卿卿看著那老者背影消失在林間,心裡總覺得有些古怪,回過頭對冷松游,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孤山里那麼凶邪的妖獸我們都斬殺了,還怕一棵百年樹精。再說了,我師兄和季司離不是還在這嘛,就算它是厲鬼邪神敢在我們面前作祟,我師兄保準會把神樹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的。」

冷松游怯怯地道:「這、這種球,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踢吧。」

季司離看了二人一眼,一語不發。

夜間,神樹下乾燥地方燒著一堆柴火,不時燒得畢剝作響,飛出兩三點火星子,三人各靠一處石壁,席地而睡,季司離則正襟危坐地閉目養神。

火光燒了大半夜,黑霧瀰漫的夜林,開始發出陣陣尖細笑聲。冷松游正睡得迷迷糊糊,老感覺有一個紅色影子在他的身邊,灰濛濛的看不清楚人面,那個紅色身影老是在他身上蹭啊蹭的,還一直問他美不美,忽地有什麼東西滴在他的鼻子上,又腥又臭,這難聞的氣味太真實了,絕對不是做夢,他一口氣掙扎得醒了過來。

冷松游陡然叫了一聲,另外幾人霎時驚得坐起身,師卿卿睜開眼,急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冷松游喘著氣,怔怔地道:「我、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有個紅衣女鬼,掐著我的脖子。」

聽到這一句,師卿卿提著的心瞬間放下,撇了撇嘴道:「唉,我看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見自己被女鬼給勾得五迷三道,不著四六了吧。」

冷松游極力證明,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是說真的,師姑娘,你看我鼻子上的黑血......」

話未說完,原本陰風颯颯的紅綾飄帶,忽然滴起了黑血,滿樹血紅,仿佛一層血瀑沿著樹幹溢出順著紅綾澆下,地上供台和四處的枯草,竟然全都開始自發燃燒出紅火。

冷松游驚叫道:「它、它嘴怎麼笑了......它臉突然動了!」

步少棠看著那張開合的樹臉,道:「難道這是長生樹食人精魄?」

師卿卿精神一振,頓時警惕了起來,正色道:「這棵長生樹竟然真的會流血,看來迷霧血林傳聞不是空穴來風。」

季司離摸著腰間封邪囊,皺著眉道:「周圍有邪氣,小心戒備。」

師卿卿看著封邪囊,問道:「難道是感知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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