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離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屑笑道:「小妖,連只手都掙脫不開,怎麼大言不慚做出讓我後悔的事。」
師卿卿面色惱怒,見掙脫許久都掙不開,想也不想張嘴就朝他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沉聲道:「你這賤男人,真是無可救藥!」
季司離被她咬的吃痛,「嘶」的抽了一口氣,手卻依舊抓著人,道:「你這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連人都咬,屬狗的吧你!」
第11章 赤火之謎
幾日後,師卿卿被強行抓回了清虛道的仙都紫府,靜跟在季司離身後,見去雲間香雪海方向不對,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神情有幾分納悶,問季陵春道:「我們這是去哪裡,不是回雲間香雪海嗎?」
仕隱抬步上著石階,轉身看著她,回道:「玉姑娘放心,很快就到了,跟著我們仙君往前走就行!」
須臾,季陵春盯著她頭上裹著布紗,問道:「玉姑娘,你為何總裹著頭紗?」
師卿卿伸手扯了扯頭紗,不假思索地道:「這個啊是用來遮臉的,我長得青面獠牙,怕摘了斗笠嚇著你們。」
仕隱問她道:「對了,玉姑娘,你還沒說,當初為何要化掉仙骨轉修妖道?」
師卿卿擺了擺手,她也想知道,玉凃靈為何要轉修妖道,只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清。」
她無心回答,心裡琢磨著留蝶巢出現的三首狼妖,原本想追去探查背後奪人仙元精魄逃走的那個鬼面黑影,以及上君臨城察看能不能找到謝武復醒的蛛絲馬跡,豈知就這麼糊裡糊塗地回清虛道了。眼下鬼面黑影這條線索雖然斷了,但也並非沒有別的法子,找到背後奪妖心的人。
在留蝶巢殺退三首狼妖時,她報了玉凃靈的名號,不用多久玉凃靈的身份,就會在各大門派中傳開,而那塊黑令牌,如今被季司離帶了回來,對方定然是會擔心清虛道的人發現其中的秘密,派人前來暗殺師卿卿,亦或搶奪那塊黑令牌。
師卿卿只要耐心地等著,對方上門找她就行,如此也不失為一樁美計。
一旁的雲霄聽到她幾聲輕笑,問道:「你巴巴望著我們仙君背影傻笑什麼?」
「沒有啊,我沒笑,你一定是聽錯了!」師卿卿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和雲霄親近幾分,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上回在留蝶巢你用唾沫打三首狼妖是什麼招數?這也是你們仙君教你的?還挺有個性的啊!」
雲霄面色微紅,知道她這是故意在諷弄自己呢,頭一扭否認道:「誰用唾沫打三首狼妖了,我才沒有呢,一定是你看錯了。」
上山的石道,是一條窄窄的「之」字形,石道橫跨飛流延綿到山頂,山頂要比深谷清冷孤寂上許多。
師卿卿撐著根竹竿喘氣,見停在了山頂一處竹院,竹門牌匾上刻著「羨香居」。
複式搭建的竹樓小院,門前有花樹霧海,涼亭有青蘿碧水,後院有竹林池塘。竹映荷蓮桃源流水,還有可以俯觀瀑布彩霞露台,師卿卿忍不住朝山崖傳來瀑布聲張望,神情露出幾分驚奇之色。
未待進入小院,竹門後就先走出一名白衣女子。
這名女子身穿白衣輕紗,身上未穿道服,瞧著不像是女修,素白簡衣,纖腰玉帶。細步輕盈,風姿綽約,腰間垂掛著一塊瑩潤玉佩,手執輕羅白山茶花團扇。
季司離抬手施了一禮,女子頷首致意,見季司離身後多出一名女子,意外又溫柔道:「司離回來了。」
這女子比季司離稍矮一個頭,丹唇逐笑,眼波動人,如此春風柔婉女子站在季司離面前,他的面容依舊冷漠如冰,不帶一絲春光波瀾。
師卿卿偏頭對仕隱打趣道:「你家仙君破天荒啊,想不到竟然還俗了,還以為他要打一輩子光棍呢!」
仕隱朝季陵春看了一眼,輕聲回道:「玉姑娘,你誤會了,這個,其實……」
師卿卿順著他的眼神看了季陵春一眼,見她膽怯地躲在季司離身後,疑惑問道:「陵春,你幹嘛躲起來?愁眉苦臉又是什麼意思?」
季司離好似聽到背後竊議私語,回道:「長嫂,可是來尋陵春?」
冷鶴月看著季司離,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回來了,怎麼不見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