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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離看著她,道:「我給自己倒的。」

師卿卿與他對視,調皮地道:「我戴著斗笠,沒看見啊。」

季司離沒再回她,抬手又要去端茶碗,師卿卿雙指微動,又故意地將茶碗偏移,季司離再奪她便伸出手攔下,季司離手腕一翻,師卿卿小手迂迴,靈活巧妙地避開。

季司離再次出手,欲擊在她的手背,師卿卿手腕如柔軟的細柳飄動,以進為退,環著他的手繞過了這一擊,來回過了幾招,而後茶碗「咚」的一聲,隨意地被她放回了原處。

因著剛才那一道力氣,茶碗內的大半茶水,隨之也灑落在桌面上,見此,師卿卿心中頗為滿意,嘴角露出一抹滿意冷笑,道:「哎呀呀,好端端地茶水怎麼灑出來了,季仙君不是連著三天不飲水露,都渴不死的嗎?這糙水苦茶沾點灰,喝下去也不要緊的吧。」

季司離的脾氣很好,悄無聲息地沉了一口氣,心知她這是故意之舉,也不和她計較,按捺下心中繼續爭鬥的衝動,抬手再次去拿茶碗。

她雙指一動,又故意再次移動茶碗,季司離微微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自覺地不再去奪那碗茶,便重新拿了一個茶碗,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師卿卿看著他面上那幅無可奈何的神情,只覺有些好笑,抬手端起那碗爭奪的還剩半碗茶水,挑釁般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道:「多謝季仙君為我斟茶,季仙君既然不飲,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她一口飲盡茶碗剛放下,茶碗剛放下,忽見遠處走來幾名修仙道士,不是名門弟子是鄉間的山野散修,個個灰頭土臉頭上冒著大汗,臉曬得通紅。神情有的嚴肅,有的著急,有的憤怒,唯獨沒有喜悅,渾身上下狼狽不堪,透露著幾絲古怪之氣。

這情形,比落魄的師卿卿強不到哪去。

見人過來,師卿卿心有顧忌,微微側了側身,抬手壓低了斗笠。

如今,她們所在之處,是浮屠派的邊境之地,浮屠派隸屬於伏魔度苦界之內。

師卿卿心下猜想,惡骨血傀十年前,在沐墟宮大戰時,分明已死,如今再次現世不得不讓人懷疑,鑄造惡骨血傀的魔君謝武是不是也起死回生了,不然惡骨血傀不會無緣無故去搶奪那塊黑令牌,必定是聽從了誰的指令,更何況還往此處逃來。

魔君謝武是師卿卿的生父,生母乃一介原鄉會的妖主,原系謝武諸多妾室之一,因父母感情時年不相和睦,自生母逝世後,她便被謝武給驅逐出宗門,後幸得仙霞宗收養。

她爹雖早已燒成灰死了,但世人皆傳謝武有死而復生之能,謝武若是神魂精魄還在,便極有可能死灰復燃。如今遇上這一群同樣來浮屠派境地擒拿精怪的人,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猜疑沒錯。

彼時,仕隱開口問道:「幾位仙友,敢問這附近可是有妖邪作亂?」

執扇少年看了仕隱一眼,見鄰桌都是清虛道的弟子,又見著季司離在此,立即抬手恭敬地施了一禮,喝了一口茶,講話十分客氣道:「仙友不知,這君臨城原是浮屠派的仙都紫府,後來謝武死了,君臨城也就被劃為了禁地,最近聽說有不少妖煞躲藏在此作祟,還咬死了諸多仙士和鄉民。」

另一位男子開口道:「非也,我看這浮屠派界地,躲藏的並非是什麼妖煞,咱們的仙靈劍一直沒發出亮光,恐是什麼妖奴在作祟,而且山城外那些被咬斷脖子的仙士,也不像是妖煞所為。」

這些仙士包括清虛道弟子,身上所佩戴的仙劍,名叫「仙靈劍」,與惡骨血傀所持的「死靈劍」恰好相反,非是普通沙場上的刀劍,是仙門百族每個修仙弟子剛入宗門時,都會分配的佩劍。

「仙靈劍」遇上一定範圍內的凶靈、惡煞、傀奴等,劍身便會通體發光顫動,暗示周身有邪祟。

仙門弟子所持的仙靈劍雖然普通,卻也與修靈者天資年長有關,如若遇上高品階的厲魄惡靈等,強行壓制身上的邪氣,靈力低微、劍階不高的仙士根本感應不出。

比如師卿卿現在壓制了身上妖氣,就坐在他們的身旁,仙靈劍也無半點反應,倘若遇見上品仙劍,那就大大不同了。

不過,話說被咬斷脖子大多是傀奴,它們慣用手法便是撕碎活人的肉身,吸食血肉胰臟精氣來壯實自己。可若真是這樣就更加奇怪了,傀奴幾十年前就與魔王謝武一同滅絕,怎麼可能還會出現?

不僅如此,就連被她殺死的惡骨血傀,也接連再現世,不得不叫人懷疑,魔君謝武真的死透了嗎?

師卿卿心想不通微微皺起了眉來,正想的出神,抬眸間又見遠處走來一行淺白金衫的仙門弟子,為首少年身著火麒麟刺繡道服,手持金玉長槍,頭戴麒麟金冠,相貌較季陵春大三四歲,周身氣勢凜凜,傲氣十足。

她從那一桿金槍,認出這些人是誰,正是滅度藏刀盟的風火門,風火門修的是槍道,宗徽是「烈火麒麟」,以萬獸之王為喻,暗暗標榜自己統領修真界仙門百族,風火門宗訓為「烈火降生,金光耀世」。

為首的少年認出坐在一側的季司離,立即上前施禮,恭敬地道:「在下風火門風朔,拜見季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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