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後真想問,他到底是怎麼追到你的?我也取取經。」
秦芷餘光瞥到陳硯南的側臉,他目不斜視,拿著水杯喝水。
注意到秦芷的目光,他跟著問:「需要我迴避一下?」
「不用。」她淡定地回。
她迅速敲擊著鍵盤,回復了任原消息,然後沒有關掉屏幕起身去倒咖啡,起身時問陳硯南有無需要,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她走去水吧檯。
咖啡機里飄出咖啡豆研磨後的香氣。
陳硯南往後仰靠,他偏過頭,目光觸及並沒關上的屏幕。
剛開始半闔著眼皮,掃過任原提問相親問題時嗤之以鼻,一把年紀單著的男的,多半是有點毛病在身上,緊跟著,他說要請秦芷吃飯,又改口說請她跟她男朋友一塊吃飯。
這哥知道他的存在。
最後問題是,想問他怎麼追到秦芷。
陳硯南略掀起眼皮,看到秦芷的回覆:「不是,是我追的他。」
任原發了個震驚錯愕的表情:「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會主動,那他得多優秀啊。」
秦芷:「他是我見過最優秀最好的人。」
陳硯南緊皺的眉頭放下,舒展,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兩下,回看兩邊,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深,最後從唇齒間溢出聲輕笑。
他抬頭,對上握著咖啡杯的秦芷。
秦芷彎唇在笑,明知故問:「什麼事心情這麼好?」
她的頭髮到鎖骨的位置,髮絲漆黑柔軟,她沒化妝,兩根細吊帶搭在肩上,空蕩的裙擺,襯出內里的纖細,一張臉乾淨白皙,杏眼的眸底剔透,看起來單純無害。
但陳硯南知道自己這輩子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反問:「你什麼時候追過我?」
「沒有嗎?」
秦芷走近,在他旁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喝口咖啡,醇厚的味道在唇舌間蔓延,她對上他的目光:「那是我記錯了嗎?」
「不是我一直在追你?」陳硯南側過身,一隻手臂搭在沙發。
秦芷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後道:「應該是記錯了,畢竟記憶里我一直喜歡你。想不起一點不喜歡你的日子。」
一直喜歡你。
陳硯南偏過頭扯唇笑,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他捏下眉心,嘴上說著別來這套,他不吃。
秦芷楊眉問:「哪一套?」
沒說完就被抱過來,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們坐在沙發與茶几之間的地毯,他的腿尚且需要曲折,有限的空間,讓擁抱變得密不可分。
秦芷雙手捧著他的臉,指腹摁住他的唇角,往上提。
一個強制的微笑。
陳硯南拉下她一隻手,手指滑過她的掌心:「秦小芷,你變壞了。」
「可能這就是近墨者黑吧。」秦芷眨下眼睫,主動親吻他的唇,一直吻到唇角,她輕哼:「哥哥你說對吧?」
她感覺到他的變化。
唇還沒從他臉上挪開,柔軟唇瓣貼在他的鼻尖,她手指往下探入,眼睛仍然盯著他,對上的視線,仿佛實質性的絲線纏繞。
陳硯南被拿捏住,心臟也被她一併握在手心,正熱烈地跳動。
他握住她的腰,手指陷入肉里,觸到她的脊椎。
「拿出來。」陳硯南嗓音有些啞。
秦芷指腹無意識地擦過,陳硯南還沒出聲,她已經先趴在他肩膀,唇貼著他的耳垂:「我生理期今天剛到。」
「怎麼辦,哥哥?」聲音似吹到他耳邊,將耳朵吹得通紅。
陳硯南快前一秒被她玩死,後一秒又在她掌心裡活過來,要生要死,全憑她一手掌控,然後她說自己生理期做不了,剛才給的甜頭,變成慢性毒藥。
他氣極反笑,她是故意的。
秦芷放開手,沒力氣地趴在他肩膀:「太累了,手好酸。」
她剛要起身,就陳硯南強硬地摁在懷裡,她剛藉口說生理期不舒服,手酸腰也酸,陳硯南扣著她的肩膀:「行了,只是抱一下。」
等待那股燥熱散開。
抱了十分鐘,兩個人都難冷靜,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抱沒一會,先後去洗了個澡。
生理期到訪的第二天,秦芷**趴下了。
她以往生理期都準時,除去小腹酸脹,平時都不疼,但今天小腹的疼痛感劇烈,她連床都沒起,疼得面色如白紙,額頭上溢出薄汗。
秦芷上午吃一粒布洛芬,有所緩解,但疼痛感難以忽視,她四肢乏力,精神力隨著血液一併流失。
陳硯南居家辦公照顧她。
她有點精神時勉力看了會兒書,陳硯南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他掌心滾燙,那股痛意仿佛也被熨帖展平,他不輕不重地揉著,舒服得閉眼要睡過去。
秦芷昏昏欲睡,讓他將手放在小腹就好,一直揉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