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大宴提前開席,妖怪們已然開始狩獵,有三隻妖怪在道觀附近,被人味兒吸引了過來。
兩隻妖頭人身小妖,一隻比小妖厲害些,身體產生詭異變化,但猶保持人形和人頭的領頭妖。
領頭妖發出尖細的怪笑,正面堵住三人,目光死死盯著壯實男,另外兩個小妖則是堵住左右兩側,一妖盯一個獵物。左側的貓妖舔舔尖牙,動動利爪,忍不住要把瘦弱男撕碎吃掉,右側的豬妖露出下流的淫。笑,口水流淌,絲毫不介意傷痕女可怖的臉。
壯實男的臉色難看至極,他肌肉緊繃,與領頭妖對視,不敢錯開眼珠,只能用餘光觀察兩側,判斷犧牲哪個炮灰才有突圍的可能。
然而妖怪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急不可耐地向他們撲襲而來。
第100章 第100章
「咔嗤。」坐在道觀頂上看戲的嬴歲咬了口琅墨給她摘的蘋果,看著底下被妖怪撕裂的男人,嘖嘖諷嘆,「虐貓者死於貓妖之手,報應不爽呀。」
就在剛剛妖怪撲向三人的剎那,傷疤女反應最快,猛地躥向瘦弱男那邊,壯實男緊隨其後,默契地做出推瘦弱男的動作,瘦弱男則呆呆傻傻地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他的脖子已經被貓妖抓住,貓妖腥臭的血盆大口已經近在咫尺。
血腥氣吸引了另外兩隻妖怪的目光,它們的動作有了一瞬停頓,傷疤女立即返身跑回道觀,躲開了壯實男伸過去的手。壯實男抓空,身形略有不穩,來不及調整姿態,他拼了命地沖向左側的巷子,三隻妖怪正撕咬搶食瘦弱男,眼睛卻俱是盯著壯實男,他們沒有著急去追,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將瘦弱男吃個一乾二淨,隨後才不緊不慢追壯實男而去。
待它們的身影消失,嬴歲恰好啃完了蘋果,問旁邊沉默的琅墨:「阿黑,你覺得這場戲怎麼樣,有趣嗎?」
琅墨:……
「嗯哼,我也覺得無趣了點,他們居然沒有打起來,就這樣默契地推出一個人獻祭,就那樣和諧地分吃同一份食物,真的好沒有那個什麼……哦對,競爭精神。」
琅墨: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稍微有點顯眼,它們其實都瞧見了你,有所顧慮,所以才不爭不搶。
「怪我嘍?」嬴歲挑了下眉,眉宇間泄露幾分*危險氣息。
琅墨:不怪你,是它們不識趣。
這話嬴歲愛聽,危險氣息霎時消散,她笑道:「沒錯,都怪它們,所以我要找它們麻煩!」
琅墨:。
興致勃勃的嬴歲拉著琅墨的手從道觀頂端跳下,輕盈落地,看了眼道觀,到底是沒做多餘的事,因果自有報應,她懶得插手對付惡女,接著看向琅墨。
不用多言,琅墨非常有眼力見地蹲下,等懶洋洋的嬴歲趴上來,方穩穩起身,背著小姑奶奶去沒事找事。
與此同時,距離道觀不遠的地方,一隻比蝸牛妖還要龐大的**妖正吞吐帶著利齒的舌頭鑽進房子裡抓獵物,四處亂竄的難民它沒抓幾個,安生縮在屋子角落的喜宴城居民倒是被迫害不少。
這**妖是另一座城的大妖城主,平日裡最喜歡搜刮民脂民膏,哪怕它富有至極,百姓窮得叮噹響早就刮無可刮,它仍是樂此不疲地徵收各種荒唐的稅,沒錢就拿血拿肉來補,不為別的,它就想看百姓在絕望痛苦中無力掙扎,就想看那些人將屠刀揮向同類,只為討好它這隻面貌醜陋的妖。
受邀來喜宴城,喜宴城主有說過讓它隨便對房子外的移動「菜餚」出手,房子內的不行,那些都是喜宴城應付外來者的餌,也是喜宴城的存糧。
可同為大妖,它憑什麼聽喜宴城主的?就憑它掌握了有關那個的線索?切,它又不是皇城那個當攝政王當上癮的國師,也不是這些野心勃勃不滿足於當一城之主的大妖,能不能找到那傳說中可除妖怪與祟影的「淨世玄法」,對它而言無甚所謂,甚至說它並不希望那玄法現世落在某個妖或人手中,那會給它順遂的妖生帶來莫大的麻煩。
**妖之所以來赴宴,不過是想吃點別人家的存糧,亦是避免不合群被那群想「化龍」想瘋了的傢伙幹掉。
「嗖——」妖異的舌頭撞在一戶人家的紙窗上,發出「哐」的一聲脆響。
「哐」,用木板釘死的窗被巨力破壞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