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箱子走出了人群。
奎哥卻被她最後一句話提醒,他立刻回頭問矮個子男人:「昨天那副畫呢?啊?」
奎哥眼睛都紅了,另外兩個人心情也不好,虎視眈眈地看著矮個子男人。
男人被嚇得退了一步:「這就是昨天那幅畫,奎哥,我不騙你。」
奎哥很明顯不信,但周圍那麼多人看著,他最後只說了三個字:「好好好。」
奎哥走了,那兩個人看了看男人,轉頭也走了。男人抱著那副已經被認定是假的畫,茫然地站在原地。
周圍的人陸續散去,只偶爾幾個面容兇狠的一邊走,一邊回頭打量他,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男人站在原地打了個冷戰,他做過很多壞事,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因此很明白那種眼神的含義。他很想大聲喊,這畫就是昨天的畫,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沒人會信他了。
腦中閃過很多想法,他終於做好了決定,匆匆從大門跑了出去,他要趁天還亮著,趕緊回自己家裡。
他跑去了旅館裡,迅速地收拾了東西,向著客車站趕去。
二號走出了人群,因為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還有幾個人若有若無地跟著她。她無法找到機會變成原本的樣子。二號很想回去陪胖花,但看樣子,只能在這裡留一晚,第二天再找機會回海市了。
她很遺憾失去了一晚和胖花的時光,但也慶幸,出發前和彩鳳打好了招呼,彩鳳會和胖花說媽媽出去工作了,也會把胖花照顧得很好。
二號到了酒店裡,放好了東西,她坐在沙發上,面對忽如其來的獨處時光,她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後她閉上了眼,陷入了小憩。
第44章 桂文只有一個爸爸
這一整天,一號都陪著錢斯明。
錢斯明的狀態很不好,吃的東西也不多。一號慶幸自己趕了過來,如果只有錢斯明自己的話,估計他都沒有去買飯的力氣。
錢斯明在店裡走動著,他拿著抹布,一邊走,一邊擦拭玻璃櫃檯。
一號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錢斯明。
錢斯明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說這些老物件的歷史,說他的兒子還沒去世的時候,最愛臨摹哪幾幅字,說他的妻子還在時,喜歡對著瓷器描紅。
他字字句句都是捨不得,但每一句都是在告別。
「我關門一段時間,和它們好好處處,以後就沒有緣分了。」
「它們走了,」錢斯明疲憊地說:「我也該走了,一輩子的緣分就斷了。」
這是個不詳的徵兆,讓一號想起來資料中,還在喘息的動物頭頂盤旋的禿鷲。
「壞人會得到懲罰的。」一號說。
錢斯明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一號打算多陪錢斯明幾天,這天夜裡,他仍然睡在客房裡,隔壁錢斯明的呼吸聲仍然很重,節奏混亂,很明顯睡得不好。
但即使這樣,第二天,錢斯明仍然開了店門。
「也許有真正需要幫忙的人呢。」他這樣說,整個人縮在陰影里。
一號看著他,仍然理解不了錢斯明,但他的數據鏈條中名為錢斯明的顆粒變得越來越大了。
「他是個好人。」一號想。
店門開著,外面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路過的,指了指店,竊竊私語地說些什麼。
忽然,一號聽到了些什麼,他走上前:「你好,請問發生了什麼嗎?我好像聽到什麼畫。」
「對,」路人停下來:「前天和昨天的事,我都圍觀了,哦對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昨天的事情?」
「一個港城來的女人,特有錢,說要花大價錢買花鳥畫,就你們店裡還回去的那個真畫。」路人小聲補了一句:「當時那人還想訛你們呢。」
「那個港城女人把錢都拿出來了,誠意挺足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的就是不肯拿出來真畫,非要用假畫騙她。」
路人說:「剛剛我們就在討論,那男的不是有三個同夥嗎,估計是不想分錢。」
「他們這樣的人會有報應的,」路人說:「我奶說了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昨晚上就出事了。」
「有人聽見他家附近有慘叫聲,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救了,那個男的被捅了好幾刀。」=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iH.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