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在窗前望,不多時,便見謝彥成從謝漼書房出來,還與小恆碰上,說了幾句話。
兩人交談幾句後,謝彥成便離開了。
謝漼進臥房,見尋真神色擔憂,問道:「嚇到真兒了?」
尋真:「嗯,剛聽見好響的一聲,他罵你了嗎?」
謝漼:「二伯只一時接受不了,過些時日就好了。」
尋真點了點頭。
謝漼:「不出幾日,他定會再來見恆哥兒。」
尋真:「好。」
幾日後,謝彥成果然登門。
書房中,謝彥成與甄恆聊了幾句,便開始考校學問。甄恆對答如流,謝彥成眼中的讚賞越來越濃,心道,恆哥兒如今的學問,足以應試了。
謝彥成越看越滿意,恆哥兒這般乖,不像他那個爹。
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卻成了別家的孩子。
想著想著,不禁長嘆一口氣。
甄恆:「伯祖父,你怎了?為何嘆氣?」
謝彥成:「無事。你爹娘可有為你謀劃?何時準備下場?」
甄恆道:「我娘說,由我自己決定。我還想多學兩年,等學問更加精進些,再做打算。」
謝彥成聽了,心中又是一嘆,如今張口閉口都是娘了。
他這乖侄孫,大抵是真的回不來了。
謝彥成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年底一日,有人登門拜訪。
瑞寶:「大人,外頭有人找,說是您的好友。」
尋真正在書房看書,聞言抬頭,問道:「誰啊?」
瑞寶:「姓范。」
范豈?
尋真望向窗外,空中不知何時已飄起雪花。
「請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瑞寶又折返,道:「那位大人說了,只同您講幾句話,不必進屋了。」
尋真:「哦。」
尋真撐了一把傘,發現沒什麼用,雪粒還是斜飛過來,掃到臉上。
尋真抹了一把臉,收了傘,披上斗篷,帶上帽兜,小跑出去。
范豈立在門口,他也沒撐傘,頭上落了一層薄雪。
此次范豈回京述職後獲擢升,拿到告身便要赴雍州任職。
進京後,聽聞了尋真的事,為她感到高興。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在臨走前見她一面。
范豈也不明白,為何只那麼一面,竟記了這麼多年。
或許,情之一字,從來就不由己。
雪越來越大,范豈的頭髮都濕了,尋真便道:「懷逸,要不你進來坐會兒,喝杯熱茶?」
范豈搖搖頭,微笑起來,道:「我前幾日到京都,便聽聞了競舟你的事。」
「競舟身為女子,卻有這般驚世才學,令我嘆服。」
尋真笑笑,撓撓頭髮。
范豈:「明日我便要離京,走前,有個問題想問競舟。」
尋真:「什麼?」
范豈問出的,正是當年尋真與潘競同去蘇州城年終匯報時,范豈曾問過她的那個問題。
尋真一愣,須臾,脫口說出了那八個字。
范豈在心中默念了兩遍,瞬時便找到對應的字。
恍若撥開重重迷霧。
糾纏他多年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
范豈望著尋真,眼中印著她身後的雪色,還有她那雙一如既往的明亮眸子。
范豈多看了幾眼,轉過身,從一旁的馬車裡取出一個錦盒。
「多謝競舟為我解惑,這盒中是玉,見時便覺與你十分相稱。」
「此番前往雍州,這一別,山高水長,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此玉便當是臨別贈禮。」
「祝競舟得償所願,一生自在灑脫。」
范豈遞過來,尋真沒立刻接下,范豈的手便一直伸著。
尋真猶豫片刻,還是收下了,道:「多謝懷逸。一路順風。」
范豈頷首,上了馬車。
尋真回屋後,打開錦盒,裡面是一枚精巧的玉佩。形狀是一株稻穗。
尋真捏著仔細看,這玉佩做工很精緻啊,應該很貴重吧?
看來,下次見到范豈,得回禮過去,總不能白收別人的吧?
第157章 「姐姐…」
尋真把玩了一會兒,便把這塊玉掛到筆屏上。
謝漼正在隔壁處理政務,永望來向尋真稟報時,他聽見了動靜,抬眼看見她披著斗篷出去,回來時手中還捧著一個錦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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