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謝漼是很行的,不過那會年輕,體力肯定好。
現在三十一了,而且謝漼每天工作量挺大的,更別提他還有心疾,常年服藥……
尋真越想越憂愁,起初是愁謝漼的腎,後面開始擔心他的病。
謝漼垂眼,見她眉心緊蹙,憂慮重重,不知在為何事煩憂。
抬起手,摸摸她的臉:「怎了?在想什麼?」
尋真仰頭看謝漼,轉瞬間已想好,要是他真的不行了,她也不會嫌棄他的。
謝漼很要面子的,還是不提為好。
尋真將手探入他裡衣,手掌貼住他溫熱的胸膛。
謝漼覆上她的手,輕輕摩挲。
尋真:「你的病,是不是很嚴重?你說實話,不要騙我。」
「不嚴重。」謝漼道,「已在好轉。一年比一年發作得少,許是在自愈了,真兒莫憂。」
尋真嗯了一聲,靠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待她睜開眼,謝漼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睡眼惺忪,揉揉眼睛:「現在什麼時辰了?」
謝漼:「還早,真兒還可再睡一會兒。」
尋真:「……嗯。」
謝漼:「我得走了。」
尋真:「好。」
謝漼起身,在床邊穿好衣服,隨後俯身,捧住她的臉,指腹輕輕擦著頰邊的肌膚,吻了吻她,轉身帶上門。
晨霧未散,謝漼召集官員們開了個小會,共商蝗災下一步應對之策。議事完畢,官員們次第退去。尋真故意放慢腳步,落在最後面,待眾人散盡,再關上門。
尋真笑著,踩著小碎步朝謝漼走去。
謝漼穿著官服,端正坐在案前,神情正經而嚴肅。
這人不笑的時候,官架子還是很足的。
謝漼見她走近,眼底泛起笑意。
尋真斂容正色道:「使君,下官還有事要稟。」
謝漼:「何事?」
話音未落,尋真手撐在案上,傾身向前,在他唇上飛快啄了兩啄,然後附耳,用氣聲說,「今晚,我去找你。」謝漼正欲抬手,將她攬入懷,卻被她一個側身躲開。
尋真小跑至門邊,笑眼彎彎,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溜出去了。
謝漼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抬手摸了下唇,又按住胸口。
心正激烈而急促地跳動著。
尋真沿著迴廊走著,感覺有種別樣的刺激。
夜幕深沉時,尋真便出了房門,快步走到謝漼門口,做賊似的,四處望望,迅速推門而入。
裡面兩人正在說話,謝漼與謝璋對坐,二人聽到聲音同時轉頭。
尋真反手閂上門,迎上謝璋驚訝的目光。
「……娘?」
自重逢後,在謝璋眼中,尋真和謝漼一直保持著不熟的狀態,舉止守禮,無半點親近之態。除卻談論公事,尋真與謝漼私下裡鮮少同處一室,更不曾見這般夜深,還在臥房裡相會。
謝璋心想,實在反常。
尋真:「小恆你也在啊?跟你爹說什麼呢?」
謝璋手裡拿著一本書:「有些不懂的,正問爹呢,娘,你怎來找爹了?可有什麼急事?」
尋真抓了抓頭髮,笑笑,道:「沒什麼……」瞥了眼謝璋身後的謝漼。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謝漼也沒開口的意思,尋真便道:「是有事找你爹說……你們繼續,我在旁等著。」
尋真在一旁落座。
謝璋狐疑地瞅了瞅尋真,又抬起頭看謝漼,心想,怎麼感覺爹和娘有什麼事瞞著他呢?
謝璋正想著,便聽謝漼開口喚道:「真兒。」
尋真:「……嗯?」
謝漼:「正好恆哥兒在,便將那件事與他說了吧。」
尋真走過去:「哦……好。」
謝璋的視線在他們臉上來回遊移著,很快明白:「娘,爹,你們已和好了嗎?」
尋真心想,這小子眼睛也太尖了吧!什麼都騙過不他。
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謝漼微微頷首。
謝漼:「恆哥兒,想必你現在已看明白了,你娘扮作男子,登科入仕,如今與我同朝為官。」
「你娘唯有你一子,往後她這一脈的傳承,便靠你了。」
「為父與你娘商議,欲讓你改隨母姓,延續香火。」
「你可願擔此重任?」
謝璋:「這是爹的主意嗎?」
「是我的想法。」尋真握住謝璋的兩隻手,注視著他,問道,「小恆,你願意隨我姓嗎?」
謝璋當然願意了,心跳咚咚咚。
這樣不就意味著,日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娘的身邊,說是她的孩子了?
謝璋想著想著,臉頰微微紅了,佯裝鎮定,沒有馬上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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