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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伙兒還懷疑過,姑爺身有隱疾。

可去年的一日,姑爺喝了些酒,回房後,與小姐纏綿一夜,夜裡叫了數次水,那時,大伙兒才知姑爺那方面是沒問題的。

也正是那一夜,令小姐有了孕。

穗兒記得,那一夜,姑爺突然衝進房內,抱住了小姐,眼神中滿是熱切,平日的端方模樣全沒了,一進來便抱著小姐到處啃,手也很不規矩,以往有丫鬟在場時,姑爺可絕對不會這樣。

穗兒那時便懷疑了,姑爺莫不是喝多了酒,把小姐錯認成了別人。

穗兒只盼著,姑爺莫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小姐臨盆在即,女子生產可要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可經不起任何刺激。

范豈躺在床上,心中無盡悔恨。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可人心哪能由著自己擺布?

他這樣,既負了髮妻,又使自己餘生追悔莫及。

倘若,當初能多幾分勇氣,為自己爭一爭,向謝漼求娶小樓姑娘。

小樓姑娘或許就不會死了。

只要有心,亦可設法為小樓姑娘謀一個良家身份,彼時,只要能說服父母,便有可能娶到小樓姑娘。

可為何,自己連爭取都沒有,便輕易放棄了呢?

而謝進幾次想出別莊,都被老夫人以各種理由阻攔。他卻並未往壞處想,只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祖母還攔著不讓出門,心裡有些鬱悶。便沒走大門,翻牆出去。

謝進先去了朱雀大街,去劉記家買酥餅,排隊時,聽到前面兩個婦人的談話,臉嚇得慘白,連餅都顧不上買,狂奔著去謝府。

謝進翻牆進了府,看到那被燒毀的院子,大高個晃了晃,眼中滿是驚惶與不可置信,飛奔過去,豈料,還沒跑到清挽院,冷不防被人敲了一棍子,昏過去了。

老夫人一直派人盯著謝漼,自然很快便知曉謝進溜了,立即傳消息回府,大夫人知道後,便讓人在清挽院附近守著,謝進一出現,便將他敲暈。

謝進在自己房間醒來,房中只有老夫人和大夫人。

「娘……阿奶……我怎麼會在這,剛才不是……」

謝進從榻上坐起來,摸了摸後腦,很快想起昏迷前聽到的消息,臉上浮現出無法掩飾的焦急之色。

「娘,阿奶,我得出去一趟。」

老夫人沉默不語,看向錢綺。

錢綺開口問道:「你要去哪?」

謝進往門口走去:「就是有事……」

錢綺:「若你是要去找柳氏,就死了這條心吧!她已下葬,你五兄沒把她葬入族墓,正是不想讓無關之人擾她清淨,你也別去添亂了。」

謝進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毫無血色,手還未碰到門,僵在半空,許久之後,僵硬地轉回來,看向錢綺。

想要說話,卻像被人扼住喉嚨,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老夫人道:「炎哥兒,柳氏既已死,你就莫要任性胡來了。她出身煙花之地,生前便已背負穢名。」

「你難道還想讓她死後也落個罔顧倫常,私通夫弟的污名?」

這幾句如一記記重錘,敲在謝進心口,謝進呆立門口,眼神空茫,如木雕泥塑一般。

謝漼那日在墓地暈倒,謝璋六神無主,抱著謝漼大聲哭喊「爹」,那悽厲的喊聲很快便被不遠處的承安等人聽到,將謝漼背下了山。

兩位太醫再次趕來,診斷後,連連嘆氣,這不聽醫囑的病人最是棘手,只說會盡力救治,可若病人自己沒有求生意志,那便回天乏術了。

謝漼連發了兩日高燒,藥都是強灌下去的。

謝彥成來看了幾次,怒其不爭,倒是恆哥兒可憐,小小人兒,整日守在床邊,兩眼腫腫的,模樣甚是可憐。

才逢生母亡故,若爹又當著他的面撒手去了,這么小的孩子怎受得住?

他這個當爹的竟一點都不為孩子著想。

謝漼昏迷了整整四日,第五天中午,在謝璋的哭聲中睜開了眼。謝璋眼睛濕濕的,兩隻小手緊緊抓著他的手掌。

謝漼抬起手,撫了撫滿是淚水的小臉,緩緩地說了兩字:「莫怕。」

太醫診脈後道:「最兇險的一日算是挺過去了,此後每日按時服藥,莫多思多慮,以免勞神傷心。靜心調養一月,便能痊癒。」

「博士你此次心疾來勢兇猛,若不好好調養,日後還會復發,務必多留意自身狀況,稍有不適,須及時延醫問藥。」

謝漼:「多謝張太醫。」

謝漼在床上養了三日,第四日便下了地,平日裡,他偶爾看書、下棋、練字,其餘時間便教謝璋功課。

一日,承安快步進了謝漼書房,二人密談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承安領命離開,朝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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