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漼:「那時恆哥兒四歲,想來應是完全學乖懂事了。」
謝璋嘟嘟嘴,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謝漼將他抱起,問道:「恆哥兒怎又沉了?是長個子了,還是又吃胖了?」
謝璋環住謝漼的脖子,可憐兮兮地喚了一聲:「爹。」
謝漼:「恆哥兒且放心,爹定會幫你的。」
謝璋點點頭,嗯了一聲,盯著謝漼的臉看了許久,突然低下頭,啪嘰親了一口,隨後小臉迅速紅了,羞得不行,下巴擱在謝漼的
肩膀上,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謝漼的右側臉頰上,留下了明顯的一小片口水印。
謝漼先是怔了下,隨即笑出聲,伸手揉了揉謝璋的後腦,抱著他往裡走去。
尋真覺得這是她來這後過得最熱的一個夏天。
一踏出房門,就感覺要被烤化了,不過去了個廚房,汗嘩嘩地往下淌。
尋真挑出柜子里最輕薄、布料最少的衣服穿上,一整天都在室內活動。
謝漼來時,尋真正趴在床上看書,上身僅著一件月白色抹胸,下身則是一條短褲。
床邊,擺著好幾盆冰,絲絲涼氣氤氳開來。
靠近床頭的那盆半化的冰里,浸著幾串葡萄,和一把細瓷茶壺。
尋真感覺又熱了起來,剛想探過頭去查看冰塊的狀態,一抬眼,便瞧見不遠處的謝漼。
平時,她也不會穿這麼少,尤其到謝漼休沐的日子,總會將自己收拾得整齊些。
今日實在太熱,雖謝漼今天休沐,可自己這裡與他的院子隔得很遠,他過來要走許久,得出不少汗。
尋真想著以他那潔癖的性子,應該是受不了的,不會來了。
雖然現在的謝漼溫和許多,但尋真還是不敢太過造次。
尋真把書放下,從床上坐起來,目光掃了一圈。
怎麼一件外衫都沒有。
無奈之下,只能穿著抹胸短褲下床,喚了聲,「爺。」
然後快步走向衣櫃拿衣服。
路過謝漼身旁時,尋真悄悄瞄了一眼。
謝漼身上熱氣騰騰,額間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想來這一路頂著烈日行走,定是出了不少汗。
可他怎麼不先去沐浴?
尋真感覺自己被謝漼的目光緊緊包裹住了,渾身不自在。
腳步也不自覺加快了幾分。
下一秒,手臂被謝漼握住了。
那掌心的溫度滾燙。
這麼燙!
尋真簡直要被這手的溫度灼傷了,驚得原地蹦了一下。
謝漼被烈日炙烤了一路,自然燥熱難耐,汗水早已濕透衣衫,黏膩感令他渾身不適,本應立刻前往沐浴,洗去這一身燥熱。
屋內放置數盆冰塊,謝漼卻感覺不到任何涼意。
目光觸及尋真的肌膚時,心底的燥熱陡然加劇,胸中的火被燒得愈發熱烈起來。
她的手臂光滑細膩,泛著絲絲涼意。
瞬間驅散了些許暑氣。
謝漼只覺自己的腦子似是燒了起來,變得混沌不清,有些迷糊了。
尋真看著謝漼的眼神,剎那間感受到一股危險氣息,剛想邁開步子,就被謝漼抱住了。
尋真忍不住掙紮起來。
倒不是抗拒謝漼的觸碰。
而是他身上太熱了啊!
跟貼了個火球沒什麼兩樣。
尋真的掙扎只是徒勞,謝漼輕易將她錮在懷中,往床邊抱去。
卻並未上床,只是坐在床沿。
謝漼聲音沙啞:「真兒,莫要亂動,為夫只是太熱了……」
那壓抑的喘息噴灑在尋真的耳廓,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謝漼並沒有過分的舉動,只是時而輕撫她的肩頭,時而又捏一捏她的手臂,從上至下,不放過她任何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
似只是藉助她的肌膚來降溫。
滾燙的大掌汲取那絲絲涼意,反覆摩挲。
尋真上身的肚兜,背後僅用一根絲帶繫著,謝漼的手掌便卡在那根細帶上,貼在她的背部摩挲。另一隻手則在她大腿處緩緩撫著。
謝漼感嘆道:「真兒身上怎這般涼快?」
尋真很快被他弄得一身薄汗:「爺要不要去沐浴?」
「沐浴後,應是不會這麼熱了。」
「沐浴解不了此熱。」
謝漼啞著嗓子,在她耳邊低低詢問:「真兒可否能幫為夫解此熱?」
說著,大掌穿過了那根細帶,往更深處探去。
腰間抵上一物,尋真一個哆嗦,忙抓住了謝漼的手,呼吸也急促起來:「爺——」
謝漼的動作停住:「……真兒仍是不願?」
尋真垂眼,輕輕嗯了一聲。
謝漼注視她片刻:「好,為夫隨真兒之意。」
謝漼鬆開了她,起身,前往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