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院子裡的丫鬟們都騷動不安,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也都隱隱猜到,尋真怕是觸怒了謝漼。
可時日一久,謝漼整整一月未露面,眾人也就平靜下來,一切照舊,好像回到了謝漼不在的那兩年。丫鬟們對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早已習以為常。
尋真倒覺得這樣自在多了,謝漼不來,她整個人都輕鬆了。
也不用擔心會不小心懷孕。
尋真與月蘭想法一致,謝漼生氣的點,應該是因為她叫謝進幫她買避孕藥。
謝漼那人還是有點驕傲在身上的。
他也不缺女人。
被她這麼打了臉。
大概……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五月,暑氣越來越盛。
尋真想到那件被燒掉的短袖,心裡怪可惜的,實在想不明白那短袖到底是哪裡惹到他。
尋真便想再試試,讓月蘭去問了。
下人們多少都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瑞寶在外幫著尋真打理莊子和鋪子,平日裡雖忙得腳不沾地,但只要是尋真的要求,他總是盡心盡力去辦。
這兩個月尋真一直沒什麼吩咐,他還覺得奇怪呢。
此前,承安還特意交代了一句,以後姨娘要是有什麼要買的東西,不管大事小事,都得告訴他。
瑞寶聽了這話,心裡就有數了。
偶爾看到承安,見他滿臉愁容,承安是貼身伺候爺的,他這般唉聲嘆氣的,定是主子心情不好。瑞寶就猜,多半是少爺和姨娘鬧矛盾了。
這回尋真提出要求,瑞寶得了信,趕緊去找承安。
瑞寶笑嘻嘻的,幫承安捏著肩膀說:「承安哥,你看,我這就去幫姨娘辦事?」
承安心道,這柳姨娘,心可真大。
出了那麼大的事,竟還跟個沒事人似的,都兩個月了,也不主動跟爺去認個錯,哪怕辯解幾句也好啊。還有心思做衣裳、買寒瓜苗。
可苦了他,這兩個月來,爺每日都沉著臉,他辦事都戰戰兢兢的。
承安道:「先別急,等爺下了值,我去問一聲。」
到靜遠居,謝漼見承安欲言又止,便開口問道:「何事?」
承安道:「是清挽院那邊……」
謝漼腳步一頓,問道:「她……怎了?」
承安鼓起勇氣道:「姨娘想制兩件衣裳,還有……買些寒瓜苗,種在屋後。」
謝漼盯著承安看了許久,直看得承安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良久,謝漼才道:「去辦吧。」
說完,往前走去,承安暗暗鬆了口氣。
另一頭。
徐嬤嬤滿臉喜色,匆匆進屋,對錢氏說道:「夫人,這回可讓我尋到好幾個伶俐丫頭,您快去瞧瞧,保管滿意。」
「有幾個生得那叫一個水靈,性子看著也老實,不像是愛出風頭、愛掐尖兒的。」
錢綺站起來,應道:「好,我這就去看看。」
近兩個月來,錢綺明顯感覺到,兒子整個人沉穩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愛跑愛跳、貪玩好動。
起初,她還以為兒子
碰上了煩心事,便去關心。
謝進卻回道:「母親莫要多心,兒子能有什麼事。如今兒子也長大了,自是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整日只知道玩耍。」
錢綺聽兒子這麼說,那神態那語氣,像是一夜間長大了般,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悵然。
這一批小丫頭裡,果然有幾個出挑的。錢綺越看越滿意,留下了五個,打算先讓兒子挑。
這些日子,謝進一直在書房苦讀。
見錢綺進來,也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只是穩重地起身,喚了一聲:「娘。」
錢綺見兒子這乖巧樣子,心中滿是感慨,說道:「炎哥兒,娘打算給你屋裡添兩個丫鬟,你自個兒去挑挑,看哪個合你心意。」
謝進回:「娘,我屋裡丫頭夠多了,不必再添了。」
錢綺走上前,壓低聲音道:「你這傻孩子,這可不一樣。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兒也該懂了……這丫頭可不是普通伺候的,是夜裡給你暖床用的……炎哥兒,你可明白?」
謝進一愣,懂了。
有些事,自然而然便懂了。
第一次,謝進還以為是自己遺溺了,後來,在街上閒逛時,鬼使神差進了一家書肆,他向老闆買了幾本隱秘冊子。
謝進這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做那事,竟是那般模樣。
錢綺見兒子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便拉著他往大堂走去。
大堂中,五個丫鬟早已候著,見有人進來,投來目光。
謝進剛想掙脫錢綺的手,卻在看到其中一人的容貌時,微微一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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