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道:「回爺的話,確是再無他物。奴婢已將全屋上下、里里外外仔細搜檢過了。」
默了幾息後。
謝漼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案,道:「不是有隻木簪麼?」
月蘭:「那是姨娘親手做的……」
謝漼:「拿來。」
月蘭:「是。」
下人端來火盆。
謝漼又令月蘭一一取了幾物。繡著叮噹貓的布袋子和短袖,以及木簪、花燈,都被投入火盆中。
通通燒了。
屋內火光衝起,火苗肆意舔舐著這些物件,不過須臾,便將它們吞噬得乾乾淨淨,只餘下灰燼在空中慢慢飄蕩。
謝漼望著那飄散的灰燼,掀眸望向尋真,問道:「除了這些,可還有瞞我之事?」
「柳氏。」
能被找到的證據,確實還有一件。
尋真直視著謝漼,說:「你都已經知道,為何要一次次逼我說?」
月蘭和引兒聽到這話,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地。
謝漼便望向月蘭,道:「月蘭,你說。」
月蘭伏在地上,頭抵著地,道:「奴婢也不知。」
這般情形,便是再愚鈍的人也能猜出幾分。
月蘭心中已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回想起那日,她曾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想來應是藥味。而後幾日,姨娘每日起身,便前往廚房,將自己反鎖在裡面,一待便是許久。
此刻,月蘭已經隱隱猜到了其中緣由。
只是事關子嗣,這等大事,她又怎敢輕易開口?
謝漼道:「你貼身服侍,定能察覺柳氏的異常之處。」
「看來,你是不想——」
尋真直接打斷了謝漼的話,說:「你想要的,被我埋在房後。」
「牆角右側,往前十步。」
很快,尋真埋的十二包避子藥被挖了出來。
月蘭依著謝漼的吩咐,拆開一包,放在案上。
謝漼目光掃過。
雖謝漼已猜出所埋為何物,可當親眼瞧見那藥材暴露在眼前,謝漼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白皙的脖頸處,青筋也若隱若現。
「柳氏,莫不是我平日裡太過縱著你,讓你錯以為……」
「不管犯下何等大錯,我都會容你、護你?
尋真垂著頭,既不辯解,也不回應。
謝漼沒再說什麼,拿起那抓鉤,抬步離去。
月蘭和引兒心中沉甸甸的,都還跪著,不敢起身。
「都起來吧,是我連累了你們。」
尋真安慰道:「他也明白你們什麼都不知情,不會責罰你們的。」
月蘭聯繫前後種種,也能大概猜到尋真是偷偷溜出府了,那花燈便是從府外得來的。
令爺盛怒的想必就是這避嗣一事。
月蘭將這些避子藥盡數燒毀。她瞧了一眼尋真,道:「姨娘,想來應是無事的。方才爺只讓奴婢一人搜,想必是不想讓旁人知曉此事。」
「爺對您,還是有憐惜的……」
尋真沉默著。
謝漼出了院子後,拿起那抓鉤,目光落在背面,上面刻著一個「進」字。
他凝視許久,神色難辨,將抓鉤遞給一旁的承安,問道:「可見到了?」
承安接過抓鉤,應了聲,道:「十五公子得知您要找他談話,立刻就應下了,還說什麼時候都方便。」
謝漼道:「那便今日,在我院中。」
說完,又補充一句:「若今日尋不到,也無妨。」
承安:「是。」
此前謝漼特意交代,不可直接去大爺院中找謝進,需碰巧遇見,再尋時機與他搭話。
這時間便拿不穩了。
好在謝進本就性子好動,閒不住。承安在府中晃悠幾圈,又瞧見了他。
謝進正坐在小池邊,掌心抓了一把碎石子,打著水漂,眼神放空,似在發呆。
承安左右環
顧,見四周無人,趕忙快步上前,壓低聲音說道:「十五公子,我家爺想見您,不知您現在可有空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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