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漼淡淡道:「若你有心,何須提點。」
尋真納悶: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謝漼繼續道:「若無心,縱千般提點,亦是徒勞。」
尋真皺起了眉:謝漼這是在內涵她什麼?
而且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莫名的熟悉呢?
謝漼不再言語,拿起了書。
周身盤旋著若有若無的寒氣。
尋真思索許久,開口:「還望爺直言相告。」
「我……實在想不到。」
謝漼沒有抬頭:「真兒,如今不怕我罰你了麼?」
尋真:「自是怕的……」
「但……」
謝漼陡然抬眸,緊緊鎖住她。
這種眼神很久沒出現了。
隱隱藏著審視與探究,又透著絲絲寒意。
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尋真不得其解。
尋真不想放任這種詭異的氛圍延續下去。
謝漼生氣起來的樣子可是很可怕的。
雖然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尋真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手腳發軟。
尋真上了謝漼那邊的塌,給他揉肩膀。
謝漼只是抬眸,輕輕瞥她一眼。
並沒說話。
謝漼肩膀上的肉有點硬,尋真捏了一會,便感覺手指和手腕發酸,甩了甩手。
這時,就聽謝漼說:「我可再容真兒想十日。」
「這回,若還想不出,便要——」
「嚴懲。」
尋真的手剛放到他肩上,停下。
嚴懲?
尋真望去,謝漼神色淡淡,臉部肌肉卻是微微繃著的,一看就是來真的,沒開玩笑。
而且那語氣也刻意加重了幾分。
尋真心頭沉沉。
看著謝漼的側臉,道:「爺,我雖不如您過目不忘,卻也自認為記性沒那麼差。」
「您說過的話,我都記著呢。」
「這十日,我思來想去,實在不知到底忘了何事。」
尋真敢確定,謝漼絕對是沒事找事。
就跟上次一樣,巧立名目,故意為難!
尋真心裡罵了他幾遍,嘴上說:「若真有,那應是我失憶之前發生的事。」
「爺是不是記差了,誤將先前的事,算到如今的我頭上了?」
謝漼放下書,轉過身來。
靜靜凝視,見她一臉無辜,道:「如今的你。」
「聽真兒這麼說,倒像是把自個當兩個人了?」
尋真心裡一緊,連忙答:「沒有。」
穿越這事兒,放現代,也就是大家在網上調侃打趣的話題,要真有人說自己穿了,估計就直接被認為是精神病患者了。
但古代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迷信啊!
借屍還魂,轉世投胎。志怪小說里可不少這種題材的。
尋真:「當然沒有。」
「以前的我,與如今的我,自然是同一個。」
說著,她偷偷覷他一眼,觀察謝漼表情:「只是我實在沒用,想不起以前的事罷了。」
「那藥喝了許久,也沒什麼效果……」
謝漼見她神色緊張,手緊捏著榻的稜角,生怕他動怒。
她可知,自己的心思從來藏不住,全擺在臉上。
一眼便能被人看穿。
謝漼直視著她:「真兒在懼什麼?」
他又問了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太過強勢逼人。
尋真躲閃著:「我沒懼。」
謝漼:「真兒似是怕極了,我會對你做什麼。」
他語氣平淡,神色也分外冷靜。
尋真了解他,他越是平靜,就越是不正常。
謝漼已經處於極度反常的狀態。
不要惹他。
不能剛他。
得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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