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進就晃了晃他的小身子。
許久,謝璋唔了一聲。
謝進便在謝璋面前講尋真的好話,比如「你可千萬別怨你娘不養你,她都是有苦衷的」,又說「你娘其實很愛你,只是因為一些緣故沒法親自撫養你,天下間所有的娘,都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孩子」。
說到這裡,謝璋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轉過頭,望向謝進:「……真的?」
「當然是真的!」謝進拍拍胸脯,「都是我娘跟我說的!」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會不疼、不愛呢!」
謝璋聽得眼睛炯炯有神,滿是憧憬。
另一邊,尋真正在「指揮」月蘭畫畫。
這兩年,日子太無聊,尋真便開始發掘丫鬟們的天賦。
她發現月蘭在繪畫上很有天賦。隨便說幾句便能領會了,這讓尋真感覺像是挖到了寶藏。
在古代,水墨畫多以線條勾勒和墨色的濃淡變化來表現意境,而現代寫實的畫法,則更注重光影、色彩以及物體的體積感。
尋真講得模模糊糊,月蘭竟然也理解了,嘗試了幾次後,還真畫出了尋真想要的立體感。
尋真讓瑞寶去買顏料,有些像石青、石綠等礦物顏料,需要從礦石中提煉,十分珍貴。因是尋真說要用,瑞寶便將市面上能買到的顏色都買了來。
尋真給月蘭,月蘭受寵若驚,連連擺手推辭,不敢接受。
尋真便勸,學好了畫,就能幫她畫一些圖樣,做衣裳用。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月蘭一閒下來就在尋真耳邊念叨謝漼。尋真也是想給她找點事做,免得整天聽她「咱們爺」長「咱們爺」短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月蘭畫的是一片葉子,在光下,葉子的明暗層次分明,立體感十足。
尋真將這幅畫拿給一旁閒聊的小丫鬟們看,獲得一致好評。
月蘭拿著畫筆,臉微微泛紅。
忽然想起一事:「姨娘,您去年讓瑞寶去做的衣裳,都快半年了,想來繡娘也該繡好了,我一會
去催催吧?」
這麼久了。
尋真想做件短袖,當睡衣穿,便讓月蘭畫了設計圖拿去製作,這裡沒有短袖印花的技術,便只能靠繡工。
繡三維的難度太大,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後來,瑞寶花了大價錢,請到京中最厲害的繡娘,對方答應試試看。
尋真沒有限定時間,一直拖到現在。
她自己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尋真點點頭:「好,你去問問瑞寶。」
謝漼下了值後,承安便問他要去哪兒。
謝漼腦海中瞬間浮現尋真酣睡時的面容,便道,「清挽院」。
承安吩咐永望去知會一聲,讓清挽院的下人們備好飯菜。
謝漼進了府門,抬腳往西行。
仲春時節,府中的春花爭奇鬥豔。
謝漼看著這些花,又想起那張粉面含羞的臉,身下便隱隱有了反應。
謝漼原本舒展的眉間,走著走著,凝了起來。
腳步一頓。
這不對。
謝漼素來自控有方。
若是一連幾日都去真兒那處,耽於男女之歡,非但貽誤公事,且有損體魄。
前日那夜,放縱自己,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人非草木,需求積鬱久了,一朝得釋,便難免失控。
昨日他也去了,今日若再去,長此以往,恐陷溺難拔。
謝漼不禁想起了謝佑,他無度迷於女色,形神之衰,一望便可知。
謝漼自省。
方才未加思索,就決定去真兒那,自己竟已不知不覺被她左右若此。
這讓謝漼心中一驚。
昨日休沐,已與她共度了一日。
整日廝混。
謝漼停下對承安說:「再派人去清挽院知會,我不去了。」
承安:「是。」
見謝漼凝神細思的模樣,不由問道,「可要與姨娘說明緣由?」
謝漼:「便說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是,」
承安一招手,讓小廝前去傳話。
而尋真得知謝漼反悔不來了,肩膀一下便鬆了。
月蘭和引兒卻頗為失望,嘴裡嘟囔,說好要來的,怎又不來了。
尋真覺得不來好,來了,又得那個……
如今她已拒絕不了謝漼,自然是他來的次數越少越好。
夜色深了,尋真準備歇下,翻來覆去睡不著,摸黑去拿放在次間的凝星珠。
剛跨出臥房的門,突然被一隻大掌捂住了嘴唇,整個人被壓在門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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