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來還是得翻牆。
先把臂力練起來吧。
三日後,尋真要去謝漼院子報到。
尋真讓月蘭和引兒幫忙把胸墊加厚,直接縫在裡衣中。
避免再出現先前那種尷尬的情形。
不過,尋真還是煩。
夜裡得側臥,不能壓到,不然早上醒來,衣服床褥全被浸濕,黏得難受。
上次那女大夫明明說過,不哺乳的話,乳汁分泌會逐漸減少。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減少!
真的很影響日常生活!
書房中,謝漼問她這三天自學得怎麼樣。
尋真:「會背了。」
謝漼注視了一會她。
尋真抱著書,挺直腰板,準備當場給他表演背誦《論語》全文。
死記硬背,她是專業的!
謝漼沒按照她的劇本來,只看著她道:「真兒在強記這方面,倒有幾分能耐。對於初學者而言,倘若尚未能洞悉其中真諦,單是能將之記誦下來,也算得上難能可貴了。」
尋真點點頭,閱讀理解她真的不行。
謝漼忽地抬手,朝她胸前伸來。
尋真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眼中流露出一絲警惕。
低頭看看,原來謝漼是要拿她懷裡的書。
尋真連忙把《論語》呈上。
謝漼神色
莫辨,注視她許久,才從她手上拿了書。
撩袍坐下,翻看起來:「當真是都記下了?」
尋真自信滿滿:「當然。」
謝漼隨手一翻:「八佾第三。」
尋真開始背,不慌不忙。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若潺潺流水,連綿不絕。沒有半點卡頓。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
一字一句,清晰流暢,迴蕩在屋內。
尋真背完,謝漼翻動書頁,須臾,目光凝著一處,開口提問:「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前一問為何?」
尋真卡了下殼。
這套路,自古都有的嗎?
怎麼跟語文卷詩詞填空一個樣,按順序背不好嗎?
非要倒著!
好歹尋真是有經驗的。
這句在第一篇,在心底快速默背一遍。
終於想到了。
「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背完這句,尋真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謝漼身姿挺拔,正襟危坐。
一襲深色長袍,衣袂垂落,紋絲不動,更襯出他周身沉穩的氣質。
手中擒一著本書,這架勢,乍一看,倒真有幾分嚴師的模樣。
對,他本來就是國子監老師。
是懂怎麼折磨學生的。
謝漼:「『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此中『務本』之『本』所指者何?『道』又為何道?」
「且論『仁之本』於為學、為人處世中有何要義?」
尋真一愣,嘗試著回答:「本是做人之本,道是道理的道……?」
尋真的語氣就沒剛才背的時候那麼自信了,瞄了謝漼一眼,繼續頭腦風暴。
「仁之本,在學習的時候,呃……要心懷、心懷……仁義。」
「在為人處世中,也要心懷仁義……?」
謝漼看了她片刻,道:「看來真兒如今只是會些死記硬背的功夫。」
「誦讀典籍之時,定要多加思考,細細體悟其中蘊含的精髓要義,切不可僅僅停留在口頭的背誦上。」
「否則這般死記硬背,即便能將經文倒背如流,終究也是徒勞無益的,於學問……」
謝漼一頓,暗自搖了搖頭,她一女子,即便在學問上有所進益,又有何用處?
起初,他也不過是存了個念頭,想著讓她多讀些書,知曉些禮儀規矩。如此,往後行事或許便能少些肆意妄為,也能被這書中的道理薰陶出幾分溫婉的書香氣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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