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捏著兩片剪好的月事帶在胸前比划起來。
月蘭撇過臉去。心想,自家姨娘行事未免太過不拘小節,雖說身處內室,但這般舉動終究太過粗俗不雅。
尋真往衣內填塞之時,月蘭再度勸阻:「姨娘,莫要放此物了,即便衣裳沾濕些許,亦無妨……待您歸來之際,天色應已昏沉,旁人斷不會近身,無人會瞧見的。」
尋真:你是無妨,給謝漼看見了,我不尷尬的啊?
尋真:「你家爺難道不是人啊?」
月蘭頓時驚愕萬分,未料到主子竟是怕爺瞧見。
「姨娘……爺若見了,憐惜還來不及,您怎反倒……」
自主子失憶之後,內心似從未將爺視作「夫主」,對待爺的態度竟與對待外男無異。
爺那般心思通透之人,定會察覺。
尋真自信滿滿道:「月蘭,你就放心吧,不會被發現的。」
時辰差不多了,尋真墊好墊子,非常有安全感。
來之前,尋真就不停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見了謝漼,仍覺得有一絲尷尬。
然而謝漼面上依舊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尋真也淡定了。
看他樣子,似乎並沒放在心上?
用膳,一切照常。
尋真給他夾了幾道,他就示意她一同坐下吃。
吃完飯,去書房。
尋真瞥了眼身側的謝漼。
他著一襲淡青長袍,步伐不疾不徐。
面容平和,喜怒不形於色。臉上仿佛時刻覆著一層薄紗,叫人捉摸不透。
周身散發著清冷疏離之氣,渾身上下就寫著三個字——
性冷淡。
古代禮教森嚴,讀書人又尤其看重名節操守,大該都不會在白日做那事,更何況還是在書房中。
對他們來說,這是褻瀆斯文。
昨晚腦補的書房PLAY,應該是她想多了。
尋真踏入書房,目光掃了一圈,發現書房的格局較以往有些不同。
謝漼的書案旁,並列放置了一張略小的書案,居於里側。
小書案上,筆墨紙硯擺放齊整,還有一本書。
尋真的視線落在那書上。
謝漼:「恐你閒時無聊,特為你備下此書。今日,你且先將其通讀一遍,若有心得感悟,可書於紙上。」
尋真應了一下,到書案前,目光定在那書皮上,二字醒目地映入眼帘。
《女戒》
謝漼不再管她,磨起墨來,墨成,落座,投入政務之中。
尋真也坐下,拿起《女戒》。
瞥了謝漼一眼,心裡嘀咕起來。
真行啊,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算起來,尋真來這兒也有兩個多月了,現在也勉強能夠看懂這個朝代的文字,只閱讀速度還是慢。
謝漼一旦沉浸某事中,專注度極高,似進入無我之境。
周遭些許翻書聲,當然無法驚擾他。
半個時辰後,謝漼書罷一篇公文,擱筆暫歇,轉頭望向尋真。
只見尋真雙手捧著書,桌上紙筆未曾有動過的痕跡。
謝漼道:「看到何處了?」
尋真道:「看完了。」
謝漼目光微凝:「可有一二心得?」
尋真語調平穩無波,翻回第一頁緩緩道。
「第一篇著重講了,女子當秉持卑弱、習勞、主祭祀等理念,以盡家庭之責。」
「第二篇強調夫婦之道的重要及相互依存關係。」
「第三篇指明女子應以敬順態度對待丈夫,以防失和。」
謝漼叫了停:「第五篇講了什麼?」
尋真翻到那一頁,手指不自覺微微用力,捏緊了書頁,並未作答。
謝漼並未惱怒,只看著她頭頂,淡聲道:「將此篇抄寫一遍罷。」
尋真應了一聲。
尋真愈想愈憋悶,將一腔情緒宣洩在紙上,越抄越快。
尋真每天都有練毛筆字。為求速成,還在手腕上懸了沙袋。
現在已經看著像字了。
尋真寫完,就攤在桌上。
腦海放空望窗外。
看了辣眼睛的東西,要讓眼睛休息一下。
謝漼忙完公務,將一應文件歸位,而後起身,行至尋真身側,拿起她的「傑作」,垂目細覽。
俄頃,他輕嘆一聲,將那紙張緩緩放下。
「明明先前已有顯著進益,如今又倒退回去了。」謝漼道,「藥可有按時飲服?」
尋真點點頭。
謝漼:「今日便到此為止,早些回去歇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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