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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著。」亞瑟蘭毫無顧忌地當著她的面吃掉手指上的殘漬,鼻尖上似乎還泛著點水光。

「我想把你眼睛挖了。」芙麗婭懟回去。

但她低估了這人厚臉皮的程度:「好,都是你的。」

她恨不得將臉埋進枕頭裡尖叫,偏偏他還明晃晃地追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不答,他就作勢要繼續。

「可以親你嗎?」

得到芙麗婭的默許,亞瑟蘭壓下身體,同她纏吻。

那恐怖的玩意貼著她一突一突地跳,芙麗婭突然開始感到後悔。

青年揚起漂亮的臉,表情變得無比凌亂。

詛咒還在繼續,且血色愈發濃郁,繼續蔓延成災。

「我想……」

芙麗婭連忙吻住他的唇,重重咬了一口:「我不想聽。」

「喜歡你。」他篡改了口風,延續這個纏綿的吻。

芙麗婭渙散的目光凝在青年瞬間抽緊的下顎上。

她感受到了他將洶湧的克制鎖在血管深處。所有感官都在失重,她墜入一片模糊的氤氳里,分不清是月光在流動,還是自己的意識正在漫散著飄離靈魂。沉溺在某種酥麻的癢意里,連疼痛的知覺都被抽離得一乾二淨。

如同無根浮萍,在池水中隨波逐流,被漾開的漣漪肆意推搡,萍身飄搖不定。未及穩住,腰間忽有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撈起。

詛咒帶來的折磨與苦痛統統被碾碎,在糾纏的呼吸間細密抖落,淪為唇齒相依間最繾綣的溫柔。

芙麗婭感受到了他被詛咒穿噬的痛。

恍惚間她摸到他背後微微隆起的猙獰疤痕,心臟輕抽一記,兇狠、失控的力量將她弱不可聞的低喃聲衝散:「對不起……」

這聲抱歉錯過了他的耳朵,他忽然湊上來,輕輕啄吻她,金色碎發輕盈抖動著,眼底暈開無邊愛意。

像是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意,亞瑟蘭瘋狂地在她耳邊絮語——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你能不能別說了?」

「我愛你。」

「我愛你。」

芙麗婭伸手捂住他的嘴,臊耳的聲音悶在她掌心:「說不夠的。」

他真的瘋了,一直重複著那三個字。

鐵鏈癲亂地撞擊著床頭鐵欄,哐啷聲混著粗重呼吸刺破空氣。身下的男士外套已經皺皺巴巴地被擠到頭頂,她恍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逃跑那天,馬跟瘋了一樣,然後每當意識被顛得粉碎、她就會猛地拽緊手中握上的牽制物。

於是他顫抖著放緩動作,脖頸與鐵鏈的收緊從喉間擠出痛苦嗚咽。

芙麗婭看著一圈圈纏住亞瑟蘭脖子的鐵鏈,只能通過掌握這條「韁繩」,她才能勉強操控、馴服這匹癲狂的野馬,在情-欲的漩渦中勉強維持住搖搖欲墜的主導權。

屋內空氣逐漸堆起濃稠的渾濁,不知何時蠟燭已經熄滅,在黎明前的黑暗裡,在桌板上沉默地凝成冷硬的殘塊。

朦朧的晨光小心翼翼爬上窗欞、想要一窺屋內令人臉紅心跳的隱秘,卻又被厚重的簾幕無情阻隔,只在縫隙間投下幾縷羞怯的微光,與屋內糾纏的身影相映。

「亞瑟蘭……我真的很累。」

芙麗婭啞著聲音,身後的人卻側摟著她不知疲倦。

「你又在裝聾!」芙麗婭一個肘擊把他撞停。

小狗安分了下來。

亞瑟蘭親親她的後頸:「我愛你。」

這回輪到芙麗婭裝聾了,一夜無眠,她已經數不清這是他說的第幾次。

「你愛我嗎?」他突然問。

芙麗婭緊闔的眼皮一顫。

無聲地張了張嘴,半晌、她說:「我愛你。」

亞瑟蘭迅速反駁:「你騙我。」

「我沒有。」她還想狡辯,可胸口的手猛地按緊,她聽見亞瑟蘭暗啞的聲音:「你的心跳告訴我,你不愛我。」

他又開始動作,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亞瑟蘭仰起泛紅的臉,發梢黏著汗滴垂落在額角,緋粉的瞳孔里凝結著近乎偏執的渴求:「不要拋棄我……璀璨的寶石我會親手鍛成首飾、綢緞商手裡最稀有的料子會裁成你喜歡的裙擺。我可以整夜誦讀你愛的繪本,學著為你編出最繁複的髮式。珍饈美味,只要能滿足你的味蕾,我踏遍整片大陸都會為你學到手。」

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將她翻轉過來,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如果這些都不夠——」呼吸在兩人之間灼熱地糾纏,芙麗婭驚愕的目光被他眼角閃爍的淚意燙到,「我甚至能將無上的權力雙手奉上,只要你別拋棄我。」

如此卑微地、迫切地向她彰顯自己的價值。

只為證明自己值得被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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