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麗婭愣了愣,下一秒,房門被人叩響。
「誰?」
「……」門外一陣沉默。
芙麗婭知道了,是亞瑟蘭。
因為平時在她問是誰的時候,沒有人敢不回答她的聲音,只有這個可惡的啞巴……
但是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呢?
芙麗婭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進來。」
她真是給足了他面子,他的房間不讓進,自己的房間倒是讓他隨便進。
亞瑟蘭擰動把手,走了進來。
他的手裡拿著一耷厚厚的紙走過來,交給她,「給你、大公。」
大公給她的。
芙麗婭看了眼亞瑟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視線又下移到他手裡的東西。
她伸手接過,隨意翻看了下。
什麼「宮廷禮儀指南」、「禮儀的藝術」……
只看了兩眼,就被芙麗婭不屑一顧地扔在一邊。
「什麼、時候?」亞瑟蘭忽然開口。
「什麼什麼時候?這幾天賈恩還是沒能幫你改掉無與倫比的壞毛病嗎?」
「看來那個老傢伙不靠譜……」芙麗婭咬著下唇喃喃自語。
亞瑟蘭不顧其他,執著地補充:「小姐、結婚。」
他問的是,小姐什麼時候結婚。
芙麗婭擰了擰眉:「七天以後,怎麼了?」
喉結頂著皮圈滾動兩下,亞瑟蘭瞬間陰冷晦暗下來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
她要拋下他去皇宮裡和愛人生活了,然後呢?就此過上幸福生活?
——不可能。
皮靴踏碎滿地月光,亞瑟蘭如陰影般步步迫近。
芙麗婭一哆嗦,下意識蜷腿往後縮了縮:「你幹嘛?」
不會又想殺她吧?
「你想逃。」低沉冰冷的聲音自他齒縫擠出,化作銳利的刀片實質,仿佛如果下一秒芙麗婭表現出退縮的意圖、那刀片就會將她釘死在「叛逃者」的刑架上、毫不留情地割開她的喉嚨,讓血噴濺在他向她逼近的臉上。
他第一次說出完整的陳述句,卻是在控訴她的罪行。
右眼皮不受控地跳動,芙麗婭強撐著揚起下巴:「什麼逃不逃的?我有什麼好逃的?我看你是昏了頭了,睡覺睡傻了吧!」
亞瑟蘭突然欺身而下,骨節分明的手掌重重撐在她耳畔,床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緋色瞳孔里翻湧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像毒蛇吐信般掃過她泛白的唇瓣:「你——在、害怕我。」
他刻意拉長的尾音裹著滾燙的呼吸,噴在她泛紅的耳垂上。
冷汗順著芙麗婭的脊背滑進後腰,她終於看清對方眼底瘋狂生長的偏執。這個被自己當成「狗」馴養的男人,在此之前的前提上,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她突然開始懷疑誰才是那個被豢養的獵物——
無時無刻地、為了要應付恐懼他隨時失控的殺意而絞盡腦汁地想方設法。
芙麗婭咽了咽口水,盯住他繃緊的唇。
現在吻他,還能有用嗎?
這個笨辦法已經用過了一次,第二次還能有效嗎?……
亞瑟蘭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在芙麗婭即將吻住他的一瞬間,偏過了頭,讓那個吻錯開他的唇。
而後迅速掐住她的下顎,控制住她的行動。
「唔……」
修長冷戾的手指只有骨頭,用力扣住她時,深深陷入少女柔嫩的皮膚里,將那張粉唇在他手裡擠壓得變形。
他冰冷的體溫傳遞到了芙麗婭單薄睡裙下的身體上,不由得抖了抖。
現在吻他沒有用。
亞瑟蘭處於暴走邊緣,頭腦清醒得可怕。
「不能、結婚。」
「…芙麗婭。」
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喊出她的名字,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里,無疑是一記沉重的警告。
「殺。」亞瑟蘭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讓芙麗婭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她敢結婚,他就會殺了她。
「放開我!」芙麗婭的聲音被他掐著下顎而變得含糊不清,她拼命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這如鐵鉗般的桎梏。然而亞瑟蘭高大的身軀全部壓了下來,她只能無力地倒在柔軟的床被裡,雙手被緊緊地扣在頭頂,動彈不得。
在騎士的力量面前,芙麗婭感到一陣無力和心焦。
「冷靜!」芙麗婭拼盡全力才讓自己的嘴巴自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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