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收拾乾淨桌碗瓢盆。
良馨被陸衝鋒拉著睡午覺。
一躺到床上,不知道是鱉吃多了,還是真憋著了,良馨被陸衝鋒抱著又揉又摸。
「睡不睡?」
「抱著睡。」
「你這麼動能睡著?」
「就這麼動一動,又不那麼動一動。」
「……」
陸衝鋒用自己的手臂給良馨當枕頭,「中午看你站在麵包坊門口怎麼好像不高興?」
良馨詫異轉頭。
「你什麼情緒我還不知道?」陸衝鋒勾起手指滑著她挺翹的鼻子,「因為宋指導員的家屬?我看她拉著平板車走了。」
良馨平躺在他的臂彎里,「只是覺得每天這麼走,很辛苦。」
「剛結婚的時候,看你對什麼都漠不關心。」陸衝鋒道:「來了江口,才發現你的責任感很重。」
良馨打了個哈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陸衝鋒卻沒停下,「以前我覺得你什麼都不在意,現在也發現了,我怎麼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你。」
良馨合上嘴巴,抿了抿。
身邊人突然變得正經,還有點不太習慣。
陸衝鋒自顧自道:「當時我讓你去麵包坊,是讓你躲懶去的,真的沒想到,你不但開起了麵包坊,還把麵包坊每一個家屬都當成了自己責任的一部分,跟當初在軍屬大院對我一樣……」
聽著聲音逐漸變得幽怨,良馨翻了個身面對他,「你怎麼跟誰都能比?」
陸衝鋒低頭,「誰不能跟我比?」
「丈夫只有一個,誰能跟你比?」
陸衝鋒的嘴角瞬間翹起,將良馨緊緊抱在懷裡,「就是,就我一個人能跟你睡在一張床,這麼抱著你!」
「喘不過氣了。」
「……」
良馨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睡吧。」
陸衝鋒沒再不老實。
下午,良馨剛走出家門,就遇上了同樣出門上班的余紅紅。
余紅紅手上拿著水壺快步走過來,「良馨,你家那個親戚進醫院了,你們怎麼不去看看他?」
良馨還沒反應過來是誰,陸衝鋒好眠初醒的臉就拉了下來。
「誰?」
「衛遠陽啊!」
余紅紅眼神責怪道:「你們到底是不是親戚,算了,我告訴你吧,他陪領導們喝酒,喝住院了!」
「你怎麼這麼關心他?」陸衝鋒道:「你認識他?」
余紅紅一噎,臉微微變紅,「這不是我跟良馨關係好,才關心你們家的親戚嗎?」
陸衝鋒疑惑,「你跟誰關係好?」
余紅紅:「……」
還好她已經習慣了陸科長不給任何人面子,沒當回事,看向良馨道:「反正就是這麼一個事,我也是聽後勤的人提到這個人,才來告訴你們一聲。」
良馨笑道:「後勤的人一提到衛遠陽,你就知道是誰了?」
余紅紅臉更紅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呀,已經一點半了,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陸衝鋒看著匆匆跑走的人,「她什麼時候跟我們關係好了?」
良馨轉頭,「這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上班吧。」
麵包坊調了正式工資後,幾個人的心都穩了下來。
為當初選擇沒進藥廠而慶
幸。
因為既有固定工資,又能每天學到新的技術,還能當金光閃閃的售貨員,三人每天主動把津貼讓給王大丫去做,沒有任何不滿。
王大丫使用縫紉機越來越熟練了,幾乎不到一分鐘就能加工好一隻鞋幫,除去早上做點心和送貨來回的時間,鞋幫的計件費用也能賺到八分到兩毛。
一天下來,不能賺到一塊,也有七八毛了。
王大丫自己很滿意,每天上班都幹勁十足,下了班也照常去祝副師長家參加文化補習,人比剛進麵包坊的時候換了個精神面貌,變得積極向上。
推開麵包坊的門,李茅、鍾雪蓮和夏霞已經到了,正將黃盆和工具拿出來放到面案上。
「良馨!」
服務社主任推開麵包坊的門,「你的電話。」
良馨驚訝,「我的電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