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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首長怔住,出乎意料看著沒有跟他針尖對麥芒,反而能心平氣和回復他的兒子。

良馨也停下筷子。

原來他的兩個名字,是這個意思。

「之前你總說我不成熟,我每次聽了都挺不服氣,今天我明白你說得對。」

陸首長更怔了。

胡鳳蓮也驚訝看著兒子。

「戰場上瞬息萬變,打的是速決戰,不能慢,慢了,落後了,就要挨子彈,我們挨了子彈,後方的人民就要跟著挨子彈。」

澤蔚這一次不但沒有發病,反而異常平靜,「下了戰場,很多時候的決策就不能圖快,越要快的決策反而越要慢,這個道理我今天深刻地明白了。」

餐廳里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過了不知道多少分鐘。

陸首長端起酒盅,將杯子裡的白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舒出一口氣,看了一眼良馨。

陸首長接著說了一個故事。

有關衛遠陽父親的最後一戰,是因為當時的前方指揮判斷失誤敵人的火力配系與兵力兵器,導致堅守陣地的人全部身亡。

「這是12師最刻骨的教訓,一次指揮失誤,付出的就將會是無法挽回的生命代價,時隔二十多年,指揮變得更為重要,因為我們的同志們再也經不起錯誤了。」

良馨這一晚沒敢睡沉,一直在觀察陸澤蔚的動靜。

怕他發病。

「還不睡?」

「你怎麼不睡?」

「我在寫稿。」

良馨看著書架頂上的煤油燈,「要加些煤油嗎?」

「煤油燈的光影響你睡覺?」

陸澤蔚從寫字檯的紙張里抬起頭,「我去書房。」

良馨打了個哈欠,「你晚上不是還在說,不能圖快?」

「我沒有圖快,這些觀點一直都存在我的腦子裡,今天只是找到了更好的方式將他們寫出來。」

陸澤蔚說著,拿起鋼筆繼續低頭在紙上寫起來。

良馨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翻了個身,能從煤油燈下看著他專注的側臉,高挺的鼻樑、弧度完美的唇,燈光將他的下巴勾勒得線條愈顯分明,喉結下的風紀扣嚴謹板正,透著幾分克己自持。

要是能一直不張口,克己自持後面,就能多加一個欲字。

克己自持的欲。

若再仔細觀察,他的眉宇間其實還隱藏著一抹病氣,那是精神折磨的殘留。

病氣透著一種禁錮感。

冬日乾燥,良馨抿了抿唇。

「睡嗎?」

「不睡。」

良馨翻了個身,裹緊被子,無趣打了個哈欠。

早上起床,發現牙膏擠好架在搪瓷缸上,白色毛巾疊好放在一邊。

這是自動升級了夫妻改革的具體事項。

良馨端起杯子漱了口,將牙刷塞進嘴裡,又想,難道是像昨天一樣,覺得連累她了,因此感到抱歉,所以一大早晨就在生活內務上做得這麼妥善體貼?

「你起床……」

陸衝鋒出現在門口,面色驚訝看著良馨手裡的牙膏。

很快,臉上出現一層薄紅。

他抓了一把頭髮,整個人很不自在。

「這樣久了,其實不衛生。」

良馨:「?」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想了幾秒。

是說牙膏擠在外面放久了不衛生?

「沒關係。」

陸衝鋒再次抓了一把頭髮。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之前領證的時候,還以為她沒那麼心甘情願嫁給他。

雖然後來幫助他後,他的想法稍微變了變。

但是……

難道是自己太遲鈍了,或者誤會了?

所以她現在直接用他的牙刷,來明示他?

這也太直接了!

陸衝鋒臉上的薄紅暈到了耳後根。

良馨刷完牙齒,拿起搪瓷茶缸漱口。

不但用了他的牙刷,居然還用他的牙缸漱口!

良馨作為女同志都這麼主動直接了,他作為男人,更應該主動做些行動,不能再扭扭捏捏了。

陸衝鋒往前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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