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防禦喜得眯起一雙狐狸眼:「生肌真珠散的製作成本遠低於我的冰肌雪膚膏,而且美白效果也更勝一籌,這下我們要賺翻了!」
「你打算怎麼定價?」蘇衡問。
「嘿嘿」,仇防禦發出一陣奸笑,「我已經訂購了三款材質與樣式都不同的盒子,屆時根據盒子的檔次,分三種價格出售。最低檔的青瓷盒,一盒賣三兩銀子,中檔的銀盒,一盒售價三十兩銀子,最高檔的金盒,一盒賣——」
蘇衡見仇防禦伸出一根手指,猜測道:「一千兩?這定價太過了。」
仇防禦搖搖手指:「不,是一百兩。」
蘇衡微微驚訝。如果他沒記錯,當初那冰肌雪膚膏仇防禦可是賣二百兩一盒。這是——轉性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仇防禦不滿地看向蘇衡,旋即想起來之前他高價賣冰肌雪膚膏給八仙茶坊趙師師一事,頓時叫冤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起那個趙師師了吧?她那個是特例。對這種壞心腸的人還客氣什麼?自然是往死里宰了!」
「什麼趙師師?」蘇衡蹙眉。
「……就是你那日來找我,在我鋪中見到的那個舞伎。」仇防禦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趙師師與黃鶯娘的事全京城都傳開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蘇衡點頭。畢竟他有一個吃瓜前線的小師弟,清風一得知此事轉頭就告訴他了。「但我沒從未見過趙師師,不知其長相。」
「八仙茶坊這麼出名,多少京外人專程進京,就是為了去八仙茶坊一睹驚鴻舞。你倒好,明明就在京中,卻不曾去過一次八仙茶坊。」仇防禦搖頭,「你說你,不是待在五嶽觀,就是待在熟藥惠民南局,偶爾出去一趟也是因為你小師弟。你在京中交遊這般少,看來要推銷生肌真珠散還得靠我。」
蘇衡不欲爭辯,只垂下長睫,捧起茶盞飲了一口清茶,淡聲道:「嗯。」
汴京城颳起了一股美顏熱潮。這股熱潮最先是從朝中高官們的夫人中興起的。起因是富弼富相公家的夫人晏氏辦了一場賞荷宴。
富夫人出身晏家,為晏相公的嫡長女。家境優渥自不必多言。晏相公一曲「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不著金玉字眼,全無字面堆砌,道盡富貴清麗氣象,襯得那些堆金砌玉的詞作更顯庸俗。若非雍容閒雅的士大夫,窮兒家豈能有此景致?
晏相公看女婿的眼光也是極好,將愛女嫁給了青年才俊的富弼。富弼如今已經官居副相,離位極人臣只差一步之遙。京中女子,誰人不羨慕晏氏的好福氣。
不過,到底是歲月不饒人。晏氏雖看重保養,但畢竟年已四十,不復青春,不僅眼角出現了細紋,連年輕時引以為傲的一身雪膚,也漸漸失了光澤,暗沉下來。晏氏年輕時常舉辦賞花宴,邀請交好的夫人們一同宴樂說笑,上了年紀後自覺精力不足,賞花宴也不怎麼辦了。
這次晏氏時隔多年舉辦賞荷宴,京中貴夫人們自然紛紛應約前來,竟無一人缺席。
「富夫人,好些時間不見,怎麼變化這般大了?我們差點沒敢認。」
眾人一見晏氏紛紛吃了一驚,這狀態哪裡像四十的女子,沒準兒說是二十出頭也有人信。
晏氏抿唇笑笑,神色間又恢復了年輕時的自信與神采:「文夫人不也是嗎?」
眾人轉頭看去,又被姍姍來遲的王氏驚艷了一下。王氏乃文彥博之妻。如今富弼與文彥博同朝為相,兩家走得近,晏氏與王氏年紀相仿,性情相投,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諸位貴夫人很快便把晏氏與王氏團團圍在了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笑鬧起來。
「瞧瞧瞧瞧,這張臉蛋,這身皮子,我都要羨慕死了。」
「富夫人與文夫人白得都要晃著人的眼睛了。」
「就是就是啊,看看富夫人這雙手,比那最上等的白瓷都要白。」
「文夫人的手也是,又滑又嫩,手感也好。哎喲!你幹嘛打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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