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桃又是搖頭,沒有奇怪的地方啊,如果真的有……她囁嚅嘴唇有些難以啟齒。
方振見狀開口鼓勵她,讓她放心大膽地提出來。
「我偷偷藏了幾個紅棗蜜橘,趁世子睡著的時候,吃了。」第一次的時候她忍住沒有吃,可是第二天她看到那些果子沒有被人動都不怎麼新鮮了,所以就大著膽子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
聞言,方振撫額嘆息,不得不提點她,幽幽、道,世子的書房從前沒有這些瓜果。
傻丫頭,那就是為你準備的。
聽了他的解釋,薛含桃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世子醒來後明明發現碟子裡變空了,也沒指責她。
她露出一個柔柔的微笑,眼中漾著感動的光芒,「世子對我很好。」
「你這兩次去書房有沒有嗅到額外的氣味?」方振索性直問,一步一步地指引她發現端倪,他知道這也是世子的意思,從世子沒有吩咐將藥碗端下去開始。
「有!雨水的氣息,桂花的香氣,筆墨的味道。」薛含桃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末了才看著方振遲疑道,「還有一股苦澀的藥味。」
方振聽到了想聽到的答案,含糊應聲,靜待她提出下一步疑問。
他不會透露太多,但會隱約讓她明白兩分。
可是等啊等,少女就像是不染纖塵的露珠,一雙純淨的眼瞳仍然帶著感激的笑意,暢想著將來,「等我、日後學會作畫賺了更多銀子,一定報答世子。」
這一刻,她似乎不再記得肩後的酸楚,渾身上下洋溢著日光的味道。
方振長長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別的。
她究竟是真的沒去想還是在裝傻?第一次,他竟然覺得有些看不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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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含桃說到做到,答應了果兒姐姐去拜訪那位宮廷畫師的徒弟,她就開始準備。
送禮肯定是要的,還好她的手裡不僅有五百錢幣還有抄書賺來的一兩銀子。想了想,她覺得福幣送出去可能會體面一些,於是認真用針線串了一小堆,心道明日再買些肉和酒。
崔伯翀瞟了一眼燭光下呼哧呼哧忙碌的女子,身上穿著一件寬袖長袍,走了過去。
「串起來作甚?」他隨手掂起一串,指骨的光澤比銅鑄的錢幣更顯得貴氣。
「明日要用掉。」薛含桃眨眨眼睛,如實回答。
忽然,她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急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原來已經到了世子入寢的時候。
還好自己清洗過身體了,她望向眼前的桌案躊躇片刻,自覺地背對著世子趴好,兩隻手臂往前放著。
這是一顆桃子乖巧獻祭的姿態,不必他開口,也無需他強迫,樸實卻誘人。
可是崔伯翀的體內並無躁動,抱著她不怎麼柔軟卻很溫暖的軀體略作休息兩日,他獲得了另外一種滿足。
很平靜的滿足,讓他嗜血的渴望逐漸熄滅。
他俯身靠近,捉住了她的手腕,褪去了一顆桃子的外皮。
正當薛含桃咬緊嘴唇等著承受又狠又凶的衝擊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腕上被戴上了一個東西,叮叮噹噹似乎是漂亮的鐲子,接著後背酸痛的地方也像是被塗抹上了涼涼的膏體。
好久沒體會過的舒服,她眯起眼睛,神態像極了偷吃瓜果的時候。
「今天不做。」崔世子將她的衣服重新拉上去,看她一眼,慢條斯理擦拭地指尖。
繼而,他邁步回到了帷幔裡面。
夜裡又不做了,還沒半個月,已經開始厭倦了嗎?不對,是長達半個月了,終於嘗夠了味道。
薛含桃的身體因為被塗抹了藥膏很舒適,可心裡脹脹的,好似後背的酸楚轉移了地方。
也不是,她本來就沒有資格酸楚。
要開心啊,自己償還了世子的一部分恩情,生活也能完全回歸之前的正常了,每天堅持塗抹藥膏,那些深入皮肉的印記也會慢慢的消失。
說不定不必等到小皇子地位穩固,這裡便能住進真正的女主人,除了名分上,沒有任何的瑕疵。
而這一點,全是她的錯。
數日未出現的愧疚鋪天蓋地襲來,薛含桃本能地看向自己曾坐著睡過的角落,那裡又有了新的帷幔,想來也一樣可以將她的存在遮住。
她將串好的錢幣全部裝進荷包裡面,抱著沉甸甸的它向那裡走去。
邊走邊再次慶幸,天氣轉涼,屋中不再擺放冰盆,厚重古樸的熏爐帶來暖意,她不必蓋著被子也能睡的很好。
「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快要走到地方,薛含桃的身後驀然傳來了崔伯翀幾分涼意的語氣。
「啊?好。」薛含桃滿頭霧水,世子既然說不做了為什麼還讓自己睡到床上,但這不妨礙她隨叫隨到,一路小跑著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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