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向的是包間房,房間內有直接轉播的熒幕,也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現場情況,推開門後還能到達室外看台進一步感受現場氣氛。
葉予音站在看台欄杆前,這邊與底下是截然不同的感覺,距離座位很遠,位置隱蔽,恰好能看見全貌又不被打擾。
「外面太曬了,先進來呆一會吧。」南斯嶼儼然坐在沙發前泡茶,怡然自得拿著遙控器調試房間內溫度。
葉予音順手將門關上,瞬間隔絕室外的喧鬧聲,房間內是完全不同的安靜。
「這裡隱私性很好,門窗都是單面鏡,也隔音,不會被打擾。」南斯嶼伸手將茶杯遞到葉予音面前。
而後補充一句:「你想做點什麼都可以。」
明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葉予音表情略顯彆扭,瞥了瞥他,「你都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問題麼?」南斯嶼淡然抿了抿茶,「你現在除了愛,還有什麼是願意跟我做的?」
「……」
房間內是真的安靜,只能隱隱看見室外走動的人影,不往外看的話壓根察覺不到室外的動靜。
葉予音目光投向屏幕:「球賽什麼時候開始?」
「還有十幾分鐘。」南斯嶼將轉播聲音調大,掃了眼右上角的時間。
聞言,葉予音將茶杯放下,上前兩步跨坐在南斯嶼腿上。
「那還能做一次。」她眨眨眼睛,乾淨無辜得看著他。
「一次就十幾分鐘?」南斯嶼扶住她的腰,拖著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不過開場了也沒事,邊做邊看不影響。」
「……」
事實證明真的不影響。
從開場前到開場後,耳畔喘息聲與解說聲音交雜,跟著球賽節奏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達到白熱化階段,幾乎能夠切身體驗到球賽的緊張刺激感。
再加上南斯嶼不斷對賽況的討論,葉予音就這麼以這種特殊的方式被灌輸了很多關於球賽的知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累到不行,腰腿都特別疼,想退縮,結果南斯嶼非但沒有停止的打算,反而邊替她揉著腿邊加大力道。
「……看球賽了。」葉予音聲音細小,軟成一灘水。
「現在就對球賽感興趣了?」南斯嶼抱著她,問道。
葉予音摁住他的手:「嗯。」
「行。」南斯嶼倒是爽快與她分開,但沒給她放鬆的時間,又將她抱到落地窗前,完全面對著室外的景象。
自己站在她身後,壓著她:「看吧,看個夠。」
「……」
葉予音並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看球賽。
至少,不是自己完全被禁錮在窗前,看著室外的一切又無法分心,還擔心會被看見,在多種情緒交織下看見的球賽。
她壓根不知道球場上的賽況怎麼樣,但能瞥見室外觀眾表情緊張,從而判斷爭奪的熱烈程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觀眾表情由緊張化為歡呼,即使聽不見聲音也能感受到他們的興奮。
她就知道,球進了。
她也快瘋了。
眼前一片黑,看不清楚太多畫面,但這一刻她還是聽見了一道格外清楚的聲音。
南斯嶼壓著她的肩膀,告訴她:「音音看啊,這是他們在為了我們歡呼。」
葉予音眼角掛著淚,又被掰過身,吻落遍她的身體。
南斯嶼的話還在繼續:「看見了嗎,連他們都在為了我們歡呼,而你怎麼還想著離開我?」
葉予音累到不想反駁,但還是有力氣伸出拳頭擊打他,南斯嶼全都笑著承受,將她抱回到床上收拾好周圍殘局,又忍不住吻了吻她。
此刻球賽過了上半場,葉予音已經不想做其他事情,盯著屏幕上室外的場景,努力想回憶上半場自己看到的球局,竟發現半點都想不起來。
休息了一會,又被南斯嶼帶到室外,美名其曰更深刻的感受現場的氛圍。
但她才發現,壓根不是這樣的。
他們所在的位置下半部分有一塊隔離板,恰好能遮蔽腿部位置,在無人能看得見的地方,南斯嶼的手在她的兩腿之間,不斷刺激著她。
葉予音真的快瘋了。
指尖陷入他的手臂,死死掐著以此警告他,但無濟於事,只能換來更加的變本加厲,她又害怕被看見,緊張到不行,偏偏又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只能側頭任由髮絲垂落,完全蓋住自己的表情,牙齒死咬南斯嶼的肩膀,完全透過他的上衣咬出明顯的血印子。
這下場內聲音此起彼伏,躁動不休,她的理智也被如此吊著,搖搖欲墜,整個人仿佛都不是自己。
南斯嶼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斷問她:「愛不愛我?」
葉予音沒答,換來的反應更加劇烈,重複著:「愛不愛我?說句話,騙我也行。」
莫名的,場內出奇安靜,所有聲音都不見了,她的頭腦空白一片,牙齒咬著的力道更重。
最後在一眾歡呼聲中,她鬆了口,在南斯嶼耳廓吟聲。
眼前景象總歸正常,葉予音抬起濕潤的雙眸,茫然盯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