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嶼身體卻極其僵硬,騰出來的一隻手落在葉予音的後背,打算輕輕拍一拍。
但才察覺不對勁:「你的衣服怎麼是濕的?晚上淋雨了?」
「淋了一點。」葉予音實話實說,繼續坦然抱住南斯嶼。
但沒能享受太長時間,她便被南斯嶼揪了出來:「淋了雨還不趕緊去換套乾淨的衣服,萬一又感冒了。」
「沒那麼嚴重。」葉予音神情不滿,「衣服都沒濕透。」
「濕透了還得了?」南斯嶼立刻反駁,沒有商量的空間,「趕緊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吃飯。」
「等會面坨了。」葉予音堅持。
「換件衣服需要那麼久?」南斯嶼拉著她的椅子強迫她站直身,「快點,難不成還需要我幫你換衣服?」
「……」
幾乎是被迫的,葉予音轉身上了二樓,回房間內隨便找了套睡衣換上。
但相比二十分鐘前自己獨自在家時,腳下的步伐儼然沒那麼沉重,動作都迅速幾分。
五分鐘不到,她便已經成功完成任務回到餐廳,南斯嶼還在等她,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一遍。
「包括貼身的衣物,都換了吧?」
「換了。」葉予音聲音無奈,「不信的話那你就檢查一下。」
「……」
又一陣雷聲轟鳴,但沒能打碎室內的溫馨氛圍,兩人面對面吃完這碗熱氣騰騰的面,葉予音分明沒有胃口的,但竟然將整碗面都吃光了。
南斯嶼眼裡閃著細細波光,雙手搭在桌上看著她,「是不是我沒有要求的時候你就不知道好好吃飯?」
「我不知道已經是晚上了。」葉予音低聲。
她回來的時候才五點多,沒想到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這幾個小時的時間仿佛不是她的,像是丟失了一段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南斯嶼看著她,忽而很淺很淺不被察覺的嘆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吃完之後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睡一覺就好了。」南斯嶼叮囑。
葉予音也沒說過自己心情不好,他也沒追問,就這麼讓事情過去。
因為南斯嶼知道,她話很少,不喜歡吐露自己的情緒,但她實際上又很單純,心情都在那雙澄澈的眼睛裡,只要稍微用心一點就能察覺。
葉予音點點頭,但她沒有立刻上樓的打算,只是莫名盯著南斯嶼,失了神韻。
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回房間。
下了一整個晚上的大雨還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房間內的燈火通明,弱化了閃電帶來的惴恐,但還是阻止不了清楚落入雙耳的雷鳴聲。
葉予音懷中抱了個抱枕,壓根無法在這種環境下入睡,她知道自己一旦睡著,夢裡肯定又是那些年被家暴的黑暗歲月。
呆坐了片刻,最後她還是選擇起身,嬌小身影往外走,但想起什麼,又折返回來將拖鞋穿上。
過道的燈火仍是那麼亮,好像是知道她害怕這種暴雨天,專門為她長明的。
她走到南斯嶼的門前,就在她隔壁房間,不到幾步距離。
抬起手想敲門,又放下,再次舉起,她始終猶豫不決。
未曾想房間門直接被推開,南斯嶼的臉出現在跟前。
他顯然剛洗漱完畢,髮絲掛著水珠往下滴落,順著下顎處流至脖頸再到胸口,最後融化在襯衫,興許是沒來得及,他敞開著最上面三顆扣子,胸肌輪廓若隱若現,同時印入眼帘的還有肋骨處的一大片紋身。
恰好被襯衫蓋住,她沒能完全看清楚上邊的圖案,但大概能捕捉到那是一串字母。
「大半夜的不睡覺,想過來看我的身材?」南斯嶼輕鬆語調揶揄的同時指尖迅速將襯衫扣好,完全切斷葉予音好奇的目光。
「明明是你之前提出讓我看的,現在又藏得這麼嚴實。」注意到他的動作,葉予音掃了掃他,雲淡風輕。
南斯嶼一時無言。
「睡不著?」他順手抽了條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水珠,半倚靠在門口同葉予音對話。
葉予音點頭,「你怎麼突然開門了。」
「看見門外有某個人的影子,站在這裡許久又沒敲門,只能幫忙推開一探究竟了。」指尖點了點地面,能夠通過門縫處光線的變化判斷外邊的人影,非常明顯。
葉予音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懷裡還抱著枕頭,輕輕收緊邊緣,低眸盯著地面,欲言又止。
最後她還是試探性出聲:「南哥哥,我害怕暴雨天,能在你這待一會嗎?」
這段時間葉予音對南斯嶼的態度收斂很多,若說在郵輪上,她明確知道自己跟南斯嶼很難再有交集,所以可以趁機做各種想做的事,但她也沒想到自己離開郵輪後會住進他家,他們能完全回到十年前的生活,朝夕相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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