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面對她如此公然挑釁,竟滋生起幾分不甘。
「音音妹妹呢?」沉浸在玩樂中的秦睿總算發現少了個人,左右搜尋葉予音身影的同時有個美女不滿擋住他的視線,他乾脆伸手圈住她,又在她耳旁說了句情話,兩人笑得繾綣。
南斯嶼擰眉看著他的動作,並未回答他的問題,端了杯酒一飲而盡,企圖驅散身體內某組蠢蠢欲動的細胞。
餘光落在酒杯旁邊的一疊薯條,腦海閃過那個短暫的吻。
以及她靜如止水的一句:「不就是接吻麼?」
她是怎麼做到這麼心安理得的?
深吐出一口氣,再看向秦睿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尖銳。
但秦睿不明所以,繼續問道:「她去洗手間了?」
南斯嶼又倒了杯酒,同時警告:「你先把自己的風情債解決了,別招惹她。」
「怎麼能是風情債呢?音音妹妹在我心裡還是最特別的。」雖是這麼說,但此刻的他還在與身邊女人互動。
南斯嶼雙眸沒有任何波瀾,疲憊掐了掐眉心,「差不多得了,你要敢傷害她,別怪我不顧兄弟情。」
秦睿一聽,瞬間精神起來。
這話也是,他口口聲聲說著要追人家,結果轉眼卻跟好幾個美女一塊玩,人家會怎麼想,她哥又怎麼可能會同意?
都怪他,平時浪蕩慣了,這些都是之前帶來的壞習慣。
他改!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迅速將手從女人腰間移開,本想看看南斯嶼的態度,但發現他正埋頭摁著太陽穴,心情似乎不算好。
他還想著需不需要安慰幾句,恰好撞見葉予音回來,他立刻端正坐直獻殷勤,「音音妹妹還要吃點什麼不?」
聽見他的話,南斯嶼才抬頭看向葉予音,葉予音神情未變,挑眉示意後卻又坐在南斯嶼一米開外。
「不用,我不餓。」她回答,隨手拿了個抱枕在胸前,之後便埋頭玩手機,沒再說什麼。
氣氛有點詭異。
秦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敢說話。
-
a國是個晝夜溫差很大的國家,太陽下山後溫度低得誇張,時常伴隨著呼嘯的風。
葉予音始終沒有帶上外套的習慣,剛走出嗨吧時便不慎被一陣風襲擊,吹到她打了個寒顫。
聽見噴嚏聲,秦睿立刻脫下外套準備替葉予音披上,但指尖堪堪觸碰到她的上衣時便感受到來自南斯嶼的死亡凝視。
他秒懂。畢竟自己剛跟別的女人接觸,身上還殘留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確實是不好做這種事。
音音妹妹會介意,音音妹妹的哥哥更加會介意。
於是他默默將手縮回來,看著南斯嶼比劃了個「您請」的動作。
「……」
葉予音感受著那股雪松香味撲鼻,又盯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茫然不解。
晚上十點,順利登上郵輪,回到室內葉予音才覺得舒服一點,但頭還是被風吹得有點暈。
但她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見南斯嶼正與熟人攀談,她便站在角落,望著窗外郵輪駛離岸邊踏上回程的路。
還有兩天,他們就要結束這一場旅程。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不舒服,南斯嶼三兩句結束與身邊人的交談,回到她面前。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葉予音點點頭,她確實很累,已經很久很久沒能睡過一個好覺,再加上受了寒此刻身子也暖不了,只想坐下休息。
南斯嶼送葉予音回房間,路上交流比較少,直到快到的時候南斯嶼才問:「明天什麼時候的演出?」
「下午兩點。」
「明天下午我有點事,估計過去不了,結束後發條信息給我,我去接你。」
又見她嘴唇有些白,專門叮囑她回去吃點藥,葉予音嘴上說著知道,但進了房間後便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她疲頓的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盯著天花板沉思。
手機上邊是與孟冬染聊了一個晚上的話題。
孟冬染:【樂團主席團也邀請你繼續留在樂團內工作,你怎麼打算,要續約嗎?】
孟冬染:【這個機會我是真的不希望你錯過,至少有演出就有錢,這個工資比你在我這打工要多得多。】
孟冬染:【你不是還打算攢錢償還養父母那邊的贍養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