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卿躺在床上,忍俊不禁地發笑,「還是第一次見霍董這麼手忙腳亂。」
霍星來拎著領帶,扯過被子裡耍賴的姑娘,「給我系。」
沈顏卿跪在床上,雙手環過霍星來脖頸,更加故意地去磨蹭時間,「霍董,我好久沒系過領帶了,手法都生疏了,你稍微等等我哦。」
霍星來就居高看著她系好領帶再拆掉,拆掉再系。
最後,霍星來直接扯掉領帶,捆住沈顏卿雙手。
她腰肢突然被箍住,翻身向下。
今早霍星來賴床沒醒,連晨間運動都被慌亂打斷,現在頗有後補的意思。
「霍星來,你遲到了!」沈顏卿想躲,又被霍星來抓住腳踝拖回去。
男人惡劣地拍她臀,像是連同之前在美國吃的閉門羹,都一起還回去。
他撩起她睡裙裙擺,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咬著,不許掉了!」
她咬著裙擺布料,脖頸就要受限地低著,不偏不倚剛好足夠她看清霍星來的一舉一動。
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晨間有氧運動,霍星來饜足地重新扣好皮帶。
沈顏卿跌在床上,有氣無力地低聲罵他禽獸。
而禽獸卻喜悅地領取稱號,直接抱著她,將她送到溫熱的浴缸里。
「我讓鄭姐換床單,你多舒緩一下再起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沈顏卿對著空氣咬了幾口,「禽獸。」
「謝謝夫人誇獎,我會想你的。」霍星來揮了揮手,隨即關上浴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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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後,各大公司都開始第一季度的開年戰役。
霍星來再度轉換進入工作狀態。
沈顏卿卻一時不適應了,她的大四末學期很清閒,幾乎沒有課程安排。
留學申請也進入到審批狀態,就連論文都提前獲導師審核通過。
落入閒適中的姑娘,再成日守著偌大的空別墅就倍感無聊。
但又心疼霍星來過度疲憊的狀態,沈顏卿只得把孤寂吞咽。
「你馬上生日,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某日,霍星來洗完澡,邊擦著濕漉短髮,邊吊兒郎當裹著半身浴巾出來調戲她。
沈顏卿自然知道他想聽『想要他作為禮物』之類的話,但沈顏卿心情悶悶,只白了他一眼,繼而低頭看書。
鮮少會被無視的霍生好奇地坐到沈顏卿床沿,「怎麼了,不開心?」
沈顏卿咬唇,「沒有呀,我挺開心的。」
兩人交往的時間久了,霍星來其實能一眼看穿沈顏卿真開心還是假開心。
她從前每次裝委屈時,都會故意淚眼盈瑩,委屈到頭髮絲都寫滿難過,好以此來博得他心軟。
但真委屈時,就會努力揚起唇角,口是心非地歡快說自己很開心。
「是我最近太忙了,沒顧上你。」他握著沈顏卿的手,貼著唇角輕吻。
沈顏卿沒想到自己的小情緒會這麼容易被他看破,「我知道你是工作忙碌,我沒怪你。」
「但我會內疚,會心疼。」說著,霍星來從另一側的床頭櫃拿出兩張機票,「你應該很久沒回壹京了,生日的時候我陪你回去。」
沈顏卿眼眸一黯。
自高三離開壹京後,她多時留在港島,與媽媽相認後又久居美國。
「放心,我們不住沈家。」他又像立刻窺探到她心思,溫柔說道。
沈顏卿身子一軟,倚進他懷中,「好是好,那霍氏離開你可以嗎?」
霍星來摩挲著她後頸,嗓音內已有嘶啞的欲.望,「我只知道我家姑娘離開我不行。」
他說自己的願望是做不理政事的昏君,只日日拜倒在心愛人的籮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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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壹京的行程定於沈顏卿生日前天,霍星來提前訂了華仁萬襄酒店的總統套房。
那裡可以俯瞰整個繁華的東長安街,看華燈初上的金色光芒環抱整座皇城。
同港島浮華幻影般的紙醉金迷不同,壹京猶如戴著真絲面紗的古典神女。
「真是好久沒回來了。」沈顏卿立於落地窗前,感嘆道。
霍星來眷戀地從身後抱住她,「你如果想家,我隨時帶你回來。」
沈顏卿長嘆一口氣,「這裡確實承載了我很多幼時的回憶,有委屈,也有歡樂。我曾經多想逃離,心裡就有多懷念。」
她窩在霍星來懷中,講她們學校附近有一條小吃街。
雖然是隔壁舞蹈附中的,但他們同學都喜歡偷溜去吃。
「一些看不上小吃街的同學給它取名垃圾一條街,也看不起偷偷去逛的人。」沈顏卿記得,當時正是梁婉婉帶頭叫,她出言反駁幾句後,兩人就徹底成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