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體時隔一年再度產生聯動後,沈顏卿也感覺到了如第一次時, 子彈穿心般的疼痛。
她挺著腰身, 鬢角被汗整個浸濕,分不清是疼得還是適意到達頂峰。
「寶貝,放鬆一點。」霍星來說他有點寸步難行,像被類似吸盤的濡濕物體困在地牢。
沈顏卿羞紅著臉, 但少經人事的姑娘根本不懂該如何配合。
特別是, 霍星來本就身形高大,屬於他的就更...
想到此,沈顏卿將臉埋在他胸膛深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惡狼一般的人啞著聲音哼笑一聲, 「不急,我們有整晚。」他說,然後在女孩子的喘息聲中將濡濕變成汪洋決堤的海壩, 「看來結束後, 不光要換床單。」
沈顏卿微張著唇, 一口咬在霍星來肩頭,「臉都被你丟盡了,換那麼多,鄭姐不就知道了...」
霍星來挑逗著人, 細密的春雨將他籠罩,「原來,我們卿卿對這種話敏感?」
沈顏卿:「流氓!」
霍星來:「嗯, 我確實在做流氓的事。」
沈顏卿覺得快背過氣去, 用唯一的理智問:「我不會被你弄死吧...」
霍星來的唇輕嗅著女孩子的耳垂, 說:「我怎麼捨得。」
話雖是這麼說,但霍星來絲毫沒有溫柔半分。
直到沈顏卿連喉間的哼嚀聲都連不成句子,嗚咽著求他饒過自己。
但此情此景,女孩子的求饒就像另一種興奮劑。
不知多時,霍星來才抱著她,大汗淋漓的躺倒。
嬌氣姑娘伏在他身下,眼睛都紅了,嗚咽著控訴霍星來發起瘋不是人。
霍星來就耐心的哄著,直到小姑娘肯主動吻他,才詢問是否餓肚子。
兩人下樓吃飯時,鄭姐已經提前迴避。
沈顏卿雙腿是虛軟的,直接被霍星來單臂托起臀抱下樓。
等兩人再回房,床褥已經被換了一套新的。
臥室還殘留著類似石楠花的味道,沈顏卿臉頰一瞬通紅,「我明天都不好意思見鄭姐了。」
霍星來從身後抱著她,直接進了浴室,「怕什麼,鄭姐都這個年齡,什麼不知道。」
沈顏卿站在浴室鏡前,身後是貼著她而站的霍星來,「就是覺得有點...」
從前她在這裡住了兩年,鄭姐拿她當小女兒看待。
一時間,沈顏卿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她和霍星來的第一次,是她自己偷偷將沾滿血的床單打包丟進門口的垃圾桶,最後還欲蓋彌彰地又丟進去一袋垃圾掩蓋。
「你要覺得害羞,以後我每天換床單就是了。」霍星來還貪戀地咬著她耳垂,「行嗎?」
沈顏卿還未從他粗暴霸道的愛意中解脫,驚道:「每天?」
霍星來噙著一抹壞笑,「每天,每天10次。」
被故意挑逗的人愣住,轉身捶打在他肩上,「你是要拆了我吧!」
霍星來的體制有多好,沈顏卿再清楚不過。
從認識他以來,將近四年裡,他就抓內奸時誤食鑽石導致胃出血,和照顧她被傳染感染了流感。
現在又知道了他是當兵出身,就更解釋得通,為什麼總覺得他身形闊壯。
「bb,我怎麼捨得。」
說著,她已經被抱起,同霍星來一起溺進了放滿熱水的浴缸里。
他說曾經在美國時,躲在她的浴缸里,那次就差點失控,險些將她辦了。
所以現在複合,一定要彌補他當時的遺憾。
等一切結束,沈顏卿被吹乾頭髮放到床上,困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星來抽走一隻枕頭,擠著和她躺在一個枕頭上,唇貼著女孩子發頂說:「要不要聊會兒天。」
沈顏卿閉著眼睛,話都是朦朧的,「我太困了。」
霍星來便將人抱得更緊了,「我想和你說。」
沈顏卿低笑,「那你給我念詩好不好?」
霍星來自小在國外長大,所以英文口語極其正宗。
剛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沙啞中滿是性感。
他笑,「我想想,給你念什麼。」
沈顏卿閉著眼睛,將臉貼在霍星來胸膛處。
能感受到他有力跳動的心臟,而他的手掌落在她光潔滑嫩的後腰為她按揉。
霍星來原本說的最多是略顯痞氣的倫敦腔,但今夜他話音溫柔,改成了標準的牛津RP腔。
這一含蓄的發音特色,加上他那張矜貴的臉,連音色都變得更加高貴,她像躺在古老城堡的男爵身邊。
「我怎麼能夠把你來比作夏天?」她的莎士比亞先生開口,「你不獨比它可愛也比它溫婉;狂風把五月寵愛的嫩蕊作踐,夏天出賃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
「但是你的長夏永遠不會凋落,也不會損失你這皎潔的紅芳,或死神誇口你在他影里漂泊,當你在不朽的詩里與時同長。」
沈顏卿沒聽完最後一段,就混沌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