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她一定會答應, 但還是為此刻感到忐忑。
還未開口, 淚滴就從眼角滑落,話音更是哽咽,「卿卿,原諒我沒辦法跪在地上給你求婚, 但我真的想娶你。」
他25歲那年遇到她, 往前幾乎不是在國外就是警隊, 後來接任兄長職位更是無心感情。
時至今日, 他都記得沈顏卿在星港文化藝術中心的廣場,後退著撞進他懷中的場景。
那日的天湛藍如水洗, 海面碧波蕩漾,建築借著光縷流動被蒙上一層柔和濾色。
霍星來整整兩天連軸轉, 下車前甚至在后座睡著了。
由司機提醒到達後,他才遲緩地睜開眼,夾雜著疲倦的戾氣感就更重了。
女孩子撞到心臟那刻,像是連帶他的倦意都一同驅散了。
後來得知她是沈滿慈的妹妹,又被央著為小姑娘謀劃一條自由的出路。
他人前道貌岸然說出於友情,背地只有自己知道又包藏多少私心。
沈顏卿之所以可以花招不斷地引誘他,也是他下意識心動給予的特權。
現在,他迫不及待地占有。
不只是她這個人,還有心。
沈顏卿同樣迫切。
在她的視角看來,和霍星來真正產生交集,是被沈君御逼著到港大讀書,被沈滿慈秘密託付給他照拂。
那時所有人對霍星來的評價奇蹟般地統一,稱他是獰戾悍勇,野性難馴的狼。
絕對和她這位出身普通的儒商小姐不屬同路。
話里話外儘是提醒和警告,除卻正常接觸,不要與「危險的他」距離過近,更不要動心。
可無依無靠那幾年,人見人怕的野狼,也是唯一忠誠她、守護她的騎士。
正如霍星來所說,永遠不要通過別人的隻言片語,去了解你想知曉的人。
霍星來的愛,深情又薄情。
對他人薄情冷漠到骨子,唯一堅定的深情盡數不留地給了她。
這隻心機軟兔子的占有欲,只比那頭狼還要重。
沈顏卿伸出手,直接將中指對準戒指孔環,「我不要那些虛禮,你趕緊給我戴上!」
霍星來握著她手摩挲,更加確信他的小姑娘回來他身邊了,「真好看!」
然後拉著她戴有戒指的左手放到自己唇邊,動情親吻,「以後,你可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不許再離開我。」
沈顏卿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欣賞那枚碩大的鴿子蛋。
它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見證兩人感情的信物。
割開了困住她的水晶玻璃棺,也割開兩人的隔閡誤會,是美好的象徵。
「霍星來,別親它了,你親親我。」
話未說完,霍星來就抬手摸到她後頸。
男人即使生病,但霸道的力氣絲毫不減,摁住她將唇湊近。
思念和破鏡重圓的愛意在這刻達到頂峰,兩人都氣息灼熱。
沈顏卿微張開唇,配合著霍星來將舌伸給他。
男人低笑,「我們卿卿,學得真快。」
隨即,他含住女孩子綿軟的舌纏綿,攪得人心顫窒息。
情到深處時,本就侵略感十足的男人翻身,唇自沈顏卿唇上下移。
他剛貼到脖頸,沈顏卿就緊張地後縮,「我媽媽會看到的。」
顏令昭今日雖是什麼也沒說,但從她的神情能看出,對於他們的感情還持反對態度。
霍星來微微嘆息,「岳母不喜歡我怎麼辦呀...」
這話撒嬌味極重,沈顏卿都心軟了,「非要烙個印記嗎?」
霍星來眨著眼睫,一開口說話,熾熱的氣息像是能灼傷她肌膚,「你是我的。」
從前霍星來不是沒有茶言茶語對她示過弱,但今日卻像扎進她軟肋一般。
沈顏卿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這裡別人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
得逞的男人,就擁過愛人,吸吮出一枚嫣紅櫻桃花,「醫院不方便,等我康復回家,我們再...」
沈顏卿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嘛。」
霍星來微眯眼睫,故意調戲她,「我家卿卿長大了,也矜持了。」
沈顏卿立刻想到她從前引誘霍星來的種種,臉頰刷得通紅,「那我也是在家裡,沒在外面...」
霍星來勾了勾她下巴,壞笑道:「哦,我懂了。床笫之事不外傳,那以後咱們住臥室。」
沈顏卿嗔怪著拍開他的手,「你還是先過我媽媽那關吧,她11月進組,姐姐就會來接管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