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無國界救援組織內部,有馬丁的人?」
「看樣子滲透不多,但面積覆蓋較廣。」
他們主要的攻擊目標是團隊內的外科醫生,企圖瓦解救援組織的存在,讓霍星來失去國際名望。
「既然不是疫情,我更該去了。」
「你明知道,他的目標是你。」
「我去了,才好集中火力。」
「你真是瘋了。」
霍星來倚著椅背,「你和我一起去。」
麥桜:「霍生,我家就我一個獨子。」
霍星來看著他,不發一言。
「失戀的男人,真是喪心病狂。」很快,麥桜服軟,「但現在不能去,我要準備周密的防護措施。」
霍星來點頭,「八月,八月走。」
麥桜:「那也用不了這麼久。」
霍星來:「麻省理工本科年級,8月開學。」
麥桜忿忿起身,「喪心病狂。」
待麥桜離開,霍星來又叫來餘墨,「聯繫希甯姐,讓她繼續帶著母親環球旅行。」
「好的。」
「美國實驗室加急,給我安排之後留美的行程。」
「是。」
「再讓鄒律師過來一趟。」
餘墨一愣,因為鄒律師是負責霍家私人財產公證的律師,上一次約鄒律師還是宣讀霍卓言的遺囑。
「霍總,這是為什麼?」作為總裁助理,他有權知曉公司重大變故。
霍星來看他一眼,「就是做一份財產轉移和公證。」
餘墨自然猜到幾分,「這...」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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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港大進入暑假。
沈顏卿選擇提前去往美國和顏令昭生活。
國內與國外的日子對她來說沒有實質性的不同。
顏令昭剛剛殺青一部電影,每天就待在家裡變著花樣烹飪美食。
雷蒙德是創作狂人,不在劇組的時候,都悶在剪輯室。
沈顏卿每日除了和賽琳在劍橋市探中古店,就是待在書房複習。
期間,鄔苡宸和孟琮越冷戰,跑去美國找她散心。
「你都在這裡待一周了,孟叔叔每天給我發消息,你還不肯原諒他?」
「霍大佬,之後有再找過你嗎?」
姐妹倆看著彼此,各自抓過一個抱枕砸在對方腦袋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就是和孟琮越鬧矛盾,和好是遲早的,我更想知道你和霍大佬。」
「在港島遇過一兩次,然後就沒有交集了。」
鄔苡宸遺憾咋舌,「那你們,不會是真的要橋歸橋路歸路吧?」
沈顏卿:「不然呢?他都訂婚了,我還沒那麼墮落。」
鄔苡宸:「懷念又不一定需要見面。」
沈顏卿:「你這個藝術生將感情想得太浪漫了,感情其實只占生活的20%。」
鄔苡宸癟嘴,「是你這個理科生想得太一板一眼了。」
沈顏卿:「...」
鄔苡宸指了指窗台外,「你真沒發現,從你窗戶望出去,每天晚上都會有一輛賓利車守著。」
沈顏卿還真的沒有發現過,她不喜歡晚上遠眺夜色。
畢竟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這裡是別墅區,我閉眼都能撞上布加迪。」
「那請問,誰家的賓利會一動不動地降下後車窗,還坐個男人。」
沈顏卿將信將疑,悄悄走到窗後探出頭去。
果不其然,正見霍星來坐在賓利車後排。他多時都在看iPad,微弱的光芒映的他眉眼深邃。
然後時不時抬眸看兩眼她的窗子,滿目深情留戀。
「最討厭這種自我感動。」沈顏卿抬手關了主燈,「不聊了,睡覺。」
她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絕霍星來的感情。
然後在她臥室燈熄滅沒多久後,樓下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鄔苡宸仰躺著,笑道:「看來我們大小姐的臥室燈,也是樓下賓利的遠程鑰匙。」
沈顏卿翻了個身,「睡著了。」
鄔苡宸又在這裡住了兩天,就被突然造訪的孟琮越接走。
自鄔苡宸離開,沈顏卿再複習時,總會不自覺看向窗外。
發現,無論是晴天還是雨天,賓利車總會在傍晚時分停在路邊,直等到她臥室燈熄滅,才發動離開。
沈顏卿這天偏像是在慪氣,她拉上白色紗幔,坐在書桌前準備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