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忙碌於遞交申請港大與麻省理工的交換生名額。
這天,沈顏卿終於整理完資料,她激動地送去導員辦公室,卻被無情告知交換留學申請書監護人簽字一欄,只允許是父母。
她失魂落魄走出辦公室,想著自己已經被顏令昭明確拒絕,現下景銘珂欠下巨額賭債,如果沈君御不想一併拖著沈家進魔窟,就尚且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這一切顯然只是沈顏卿的幻想。
沈君御還未聽完她的訴求,便直接拒絕,又轉移話題道:「男人總會有些壞習慣,景家的資產還是足夠景銘珂揮霍的。」
「顏卿,這一點爸爸就要批評你了。」沈君御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又一副長輩姿態的教育道:「你沒有梁婉婉那麼長眼光。她就知道在男人感情最薄弱的時候抓住他。之後一旦景銘珂進入景氏,他又有景夫人的重視,遲早要和景銘遠分庭抗爭的。」
「掌握了景家的資源,那可是前途無量。」
沈顏卿氣惱道:「爸爸,為什麼必須是景家呢?我就不能選擇其他人嗎?或許霍家對沈家的幫助更大呢?」
「我看,霍家只對你有幫助。」沈君御直接冷言罵道,隨即直接掛斷她的電話。
沈顏卿蹲在石階上,仰望天闕卻覺得像有一張大網,將她周圍的空氣羅織的密不透風。
最後,她終於是無助地向霍星來播了一通跨國電話。
霍星來此時正在開會,聽她簡短的講述了發生什麼後,只留下一句「我會想辦法」,就急匆匆掛斷。
沈顏卿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被他記住,但現在,她似乎只有霍星來這一個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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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金融學院的課幾乎要排滿她整周的課程表。
沈顏卿難得忙裡偷閒,和鄔苡宸這個難姐難妹坐在咖啡廳訴說學業的困苦。
「聽說你家霍生去了美國,結果那個小白臉趁虛而入,登堂入室進了霍氏。」鄔苡宸問道。
沈顏卿點頭,「全世界都知道了。」
這在港島引起了一波譁然,無數人唱衰。
霍氏股票更是一落再落,偏霍嘉祖陪著女兒週遊世界養病。
霍氏儼然成了小白臉的世界。
「一周前,從美國華爾街空降霍氏一個女人,這個你該知道吧?」
沈顏卿托腮,她最近都在為交換生申請發愁,哪裡顧得上關心霍氏。
且,她也沒有對霍氏內部指手畫腳的資格。
「她來頭很大嗎?」
「不清楚,但似乎很神秘。」
「...」
「可是她一來,霍氏的股票就穩住了。」
沈顏卿趴在手臂上,幾分惆悵,「只要她能讓霍星來沒有後顧之憂就好。」
「也是。」鄔苡宸說道,然後又伸出自己顫抖的手指,「最近的課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了,不然好想約你去公海遊輪玩。」
「那個珍珠公主號?」沈顏卿問道。
鄔苡宸點頭稱是。
那是美資打造的環公海遊輪,三年一度,一度一周。
被稱為海上烏托邦。
沈顏卿嘆息,「好可惜,又要等三年。」
兩人惋惜幾句,校園響起下課鈴聲。
同時也意味著,她們該去準備自己的課。
結果一周過去,鄔苡宸突然在沈顏卿的上課時間出現在教室後門。
瞧著她急匆匆的表情,沈顏卿悄悄溜出去。
「怎麼了?」
「景銘珂死在了珍珠公主號上!」
沈顏卿當即驚訝地緊捂住嘴巴,「他死了?」
鄔苡宸點頭肯定道:「景家人在海底防鯊籠找到他的,泡了整整三天,聽說巨人觀到驗了DNA才確定他的身份。」
根據鄔苡宸所講,珍珠公主號因為環遊公海,所以也設有牌室等娛.樂設施。
景銘珂知曉後,就偷了景母一套古董首飾,帶著梁婉婉上了船。
當然也不出意外的輸了個精光。
他賭上了頭,連梁婉婉都被他兌換成了代幣。
最後一次資金斷裂,正值國內凌晨,景母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景銘珂為了活命,甚至撥了景銘遠的電話,可惜也是無人接聽。
公海那種不屬於任何國家管制的地方,自然也沒有法律。
景銘珂被那群人套上氧氣面罩丟進防鯊籠做懲罰,結果連接氧氣的地方漏氣,他就被活活溺死了。
而梁婉婉則被折磨了幾天幾夜,外圍論壇傳遍了她的視頻。
和有船上的人稱,梁婉婉下.體撕裂嚴重導致大出血,切了部分器官才保住了命。
但珍珠公主號背靠美資本,就是景家死了人,也只能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