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卿你自愛一點?」
「沈顏卿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沈顏卿我只當你是妹妹?」
「...」
「霍星來。」沈顏卿發出細碎的笑,仰頭衝著他脖頸吹氣,「你要真當我是妹妹,就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強調我的身份了。」
「沒有誰家哥哥,會和妹妹舌吻。」
「沒有誰家哥哥,會那麼動情地摸妹妹的身體。」
「你裝唐僧,累不累呀?」
說完,沈顏卿在他喉結落下一吻,歪頭睡著了。
-
獨自被留在夜色里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回憶著。
回憶著,這個惱人的春風陶醉的夜晚。
直到邁巴赫抵達太平山頂,霍星來邁腿的瞬間,膝蓋一軟。
他抱著沈顏卿回臥室,低聲喊她名字,「卿卿,洗臉再睡覺。」
女孩子徹底睡熟了,被他領帶捆著的雙手搭在胸前。
露在外面的手背,還有沒消盡的疤痕。
霍星來小心翼翼地握過女孩子手掌,輕輕地摩挲那個疤。
這是連母親,都未為他受過的傷。
曾經,他渴求過的。
現下,卻烙在女孩子手上。
霍星來單膝跪在床沿,伏下向來挺直的腰肢,輕吻在女孩子手背上。
誠如沈顏卿質問他的,「你裝的累不累?」
可一個人戴慣了面具,就卸不下來了。
從他被接回霍家,他就不再是警隊裡的alei,而是霍氏集團的霍星來。
偏偏有人,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時候,企圖撕碎他的面具。
霍星來眸光戚涼地看著她,也只有在這酒意微醺的無人之境,他才敢這麼貪婪看她。
貪婪地吻她手背不夠。
貪婪地,再度攥過女孩子下頜,?取她的氧氣。
或許愛人從來就是一件無師自通的事,接吻同樣。
他已經知道,怎樣能讓沈顏卿快速張開嘴巴,配合他遞上舌頭熾熱痴纏。
「哥哥...」女孩子夢中還在呢喃,「你一定當我是情妹妹吧...」
第39章
朦朧日光, 瀰漫的霧氣縈繞著旖旎緋色。
女孩子仰躺在粉色的鵝絨被內,有風吹過,綠色的綢緞就像一汪春水, 自陶醉中泄出。
還有熟悉的喘息聲灑在她耳畔, 再糅進鵝絨被中。
她雙腿不乖地踹到人肩上, 直到將那股氣息湊近她靈魂的空洞處。
又是一陣惱人的風, 吹起她臥室紗幔。
沈顏卿在一片灼眼的日光, 和宿醉後的濡濕中醒來。
她還沒有徹底緩過神,但綺麗的春夢已經散盡。
沈顏卿長喘一口氣, 又本能地掀開被子看進去。
她雖是和衣而眠, 但還穿著昨日的禮裙,唯有脖子上的項鍊被人悉心摘下放在床頭柜上。
她一側的肩帶耷拉在臂彎處,雪山風光無限, 一覽無餘。
只不過比往日刺痛許多,沈顏卿伸手揉了一下, 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身上沒有紅腫, 更沒有春夢內烙印下的紅梅。
所以任由她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事,也只停留在她抱著整瓶香檳躲進休息室借酒消愁的記憶。
想到酒,沈顏卿又覺得喉嚨也開始疼。
心中不免疑惑,如此名貴的香檳居然還會咬得人舌根發酸。
當然宿醉的後遺症不止如此, 她全身裹著汗涔涔的水汽。
揉了揉凌亂的髮絲後, 就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 一路跌跌撞撞地晃進浴室。
急切到等不及脫下那件禮服, 就整個人溺進溫水中。
等沈顏卿全身清爽地走出臥室,驚奇發現霍星來居然在家。
男人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樣, 頭髮絨絨趴在額前,鼻樑上還架著銀絲無框眼鏡。
少了些不近人情的矜貴, 多了幾分溫柔居家的人夫感。
沈顏卿口渴難耐,先半跪在地毯上喝水。
然後餘光內,霍星來心不在焉地將視線從雜誌上移開,最後落在了她臉上。
她感覺霍星來像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可欲言又止。
「霍哥,你有事嗎?」最後,是沈顏卿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霍星來卻反問,「沒有,你有事?」
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沈顏卿搖頭,「我只是感覺你有事。」
「...」
「有事你一定告訴我,別做啞巴新郎。」
說完,沈顏卿抱過茶几上的果盤,直接走進書房寫導師預留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