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理我嗚嗚嗚…」
喬悅著急道:「誰啊?誰沒理你?」
池阮嗷嗚一聲又扎進被褥里,用沙啞悶悶的聲音繼續嘀咕。
「不理我…不理我…不理我…」
……
池阮隔天清早醒來時,宿醉之後腦袋還有些嗡嗡的疼,她暈暈沉沉的起床去浴室洗漱,沒兩分鐘,池阮又跟一道旋風似的從浴室里跑出來,也顧不上自己手上的水珠,在頗為凌亂的床上找到角落裡的手機。
解鎖之後打開微信,然後便看到了自己昨夜裡給張梁起發的一連串消息,又是文字又是表情包甚至還有好幾條語音…池阮簡單的點開語音,聽著自己從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面頰快速漲的通紅,恨不得現在就找條地縫鑽進去…
池阮注意到張梁起並沒有回自己消息,她並沒有多想只是以為他還沒有看到,幾個小時前發的消息了想撤也撤不回了,她懊惱的呆坐了會,然後給他發了幾條還算挽尊的消息。
吃過早餐池阮又趕到片場繼續拍攝,這一天密集的拍攝壓下來池阮連摸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更是把跟張梁起那事給拋到了腦後,讓她順利忘記了那無地自容的尷尬感。
關東影視城。
張梁起坐在開著空調的房車裡,他垂著眼眸看著手裡的劇本,但此時腦海里想到的卻是池阮昨晚以及今早給他發的那些消息,他昨晚沒回她消息,今早她又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抱歉…昨晚喝多了…不要介意等等。
楊憲坐在張梁起的對面,他不覺得老闆此時是在認真看劇本,他從早上起來之後心情就不太好,氣壓低的能冷死人,要是可以他也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霉頭,但他昨夜裡起的燒還沒退下,他摳了摳水杯,還是開了口。
「老闆,該吃退燒…藥了。」
張梁起沒有回應,頭也沒抬。
就在楊憲鼓起勇氣準備再開口時,張梁起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水杯跟藥片,藥片混著熱水一起灌下肚。
張梁起吃完藥,楊憲就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忽然,一陣敲窗聲打破了車廂內的平靜。
「張老師?」
是譚沅沅的聲音。
張梁起沒有抬頭,但眉頭卻皺了起來。
楊憲見狀,趕緊起身朝車門口走去,他將車門拉開,隨即便看到了站在車門下的譚沅沅,他無視她朝內張望的眼神,下車之後將車門給關緊,聲音平淡道:「譚老師,有什麼事嗎?」
譚沅沅知道張梁起昨夜裡發燒的事,也知道這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雖說昨晚她卻是有被他那番話給威懾到,其實這幾天她都不太敢往她跟前湊的,但現在全劇組都知道張老師被她害的發了高燒,她不管怎麼說也得表示一下,於是她讓助理買了感冒藥自己親自送過來。
譚沅沅知道張老師的這個助理對自己意見很大,也沒有拐彎抹角,開口道:「我聽說張老師發燒了,昨晚的事…我買了些感冒藥。」說著,她將感冒藥朝楊憲遞過去。
楊憲看了眼譚沅沅遞過來的藥,並沒有接。
「不用了,陳醫生已經給開過藥了。」
「可是…」譚沅沅還想說什麼。
楊憲繼續道:「多謝譚老師了,外面風大,您也趕緊回去吧。」說完,他維持禮貌地朝她點點頭,然後重新打開車門上了車。
譚沅沅吃了個閉門羹,也只能悻悻離開。
……
池阮今晚有一場馬戲,需要她騎馬去給前線戰場運輸急救藥,劇組找來的這匹馬高大帥氣,四肢矯健有力,池阮拍過很多戲都跟馬匹打過交道,因此她並不畏馬,在馴馬師的指導下,很快便順利的騎上了這匹馬。
走了幾場戲之後,正式開拍。
開拍前期還算順利,池阮的表情神態都很到位,馬兒也按照馴馬師指示的方向奔襲,就在這場戲臨近收尾時,遠處忽然傳來「嘭」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所有人也都被這聲巨響嚇懵了兩秒。
「怎麼回事!」汪斌大喊。
「爆破道具炸了!」
同時兩人的聲音也淹沒在馬兒狂怒的嘶吼聲中,且伴隨著馴馬師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馬受驚了!!」
劇組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池阮騎的這匹馬發瘋似的奔跑起來,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馴馬師瘋狂的吹著指令哨,但依舊沒有制止馬匹的發狂,喬悅更是嚇的雙腿發軟臉色蒼白,眼淚汪汪的喊導演救人。
池阮不畏馬沒錯,但眼下這是一匹發瘋的馬,它狂奔起來她耳畔都是呼嘯的風聲,面頰更是被冷風颳的生疼,她緊握韁繩的手在發抖,身體就像是無依的浮萍隨波搖晃,好幾次都差點被它給甩下身去,她此時的眼裡全是虛影,她完全看不清劇組的工作人員們在做什麼,有沒有過來救她。
「卡!過了啊!」導演的聲音穿透片場。
張梁起剛跟幾個合作的前輩演員微微鞠躬,便眼見著楊憲跟瘋了似的朝自己跑過來,是怕冷到他?但怎麼外套跟水杯都沒給他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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