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是自然。rdquo沈瑤冷臉看著面前的人，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她也能聞到顧景昭身上的酒氣。
她顧不得那麼多，只道：ldquo我有話問你。rdquo
顧景昭這才發現她將周圍的人都給遣走，如今正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顧景昭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驀地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好像知道沈瑤為什麼生氣了。
沈瑤看著人高馬大的顧景昭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坐下的意思。
她抬頭看著顧景昭，氣勢沒有輸半分：ldquo今日得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rdquo
她緩聲：ldquo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我們說好的做?rdquo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十分認真。
她是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
顧景昭與她對視，心中驀然想到了之前她試探自己的那次。
那這次呢?
是她不安的試探，還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
顧景昭不語，只站在原地。
沈瑤的耐心逐漸被磨光。
她知道顧景昭不願意說話，可是現在的沉默只會讓她更憤怒。
做錯的人是他不是嘛!
沈瑤斂眉，臉上烏雲密布：ldquo顧景昭，你說話。rdquo
沈瑤掃了他一眼，發現那金簪現在還穩穩的別在他的發間。
她更生氣了，說話也陰陽怪氣的：ldquo我倒是忘了，如今的小顧大人可是狀元郎，是我高攀不起，何德何能能得狀元郎的一句解釋!rdquo
沈瑤驀地起身，轉身要走：ldquo那狀元郎好眠!rdquo
什麼破解釋。
她還不聽了呢!
ldquo我不願意。rdquo
驀地，沈瑤的手腕在路過顧景昭的時候被狠狠抓住。
她被拽的一個踉蹌，一把被顧景昭攬在懷裡!
沈瑤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拍顧景昭的手：ldquo你不願意什麼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給我放開!rdquo
可是顧景昭卻像沒聽見一樣，將沈瑤的腰摟的死緊。
他低頭，認真看著沈瑤，重複道：ldquo我不願意。rdquo
少年的眼尾帶了些紅色，又沾了些不難聞的酒氣，那酒氣全都暈在了他的眼裡，像是霧氣，又像是淚意。
沈瑤愣住，也忘記掙扎。
顧景昭看著她：ldquo我問你，這簪子是不是你為我挑的，是不是用心了?rdquo
沈瑤看著他的眼睛，沒辦法騙他，只好點頭。
這金簪是她找人按照自己的描述繪的樣子，又找全上京最好的金匠一點一點手工纏好，全上京就只這麼一個。
唯一的一個。
這簪子從他沒去貢院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直到前幾天才做好。
得了沈瑤的回答，顧景昭像是得了什麼珍寶的孩子一樣，滿意的笑。
他的頭更低，甚至快要貼著沈瑤的耳垂。
他輕聲道：ldquo沈瑤，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誰對我好。所以，我不想把你的心意放在地上踩。rdquo
ldquo哪怕是演戲，我也不願。rdquo
第68章
春雨初至, 淅淅瀝瀝中，上京城迎來了入了春日後的第一場雨。
雨滴打濕葉子，打在地面上, 濺起了塵土。
塵土的味道隨著微風往屋子中飄。
沈瑤聞到味道，覺得鼻子有些痒痒, 心也是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景昭往日認真說話的時候, 總是喜歡對著她的眼睛，可是這次他卻沒有。
他的氣息輕輕地, 帶著酒氣拂過她的耳垂。
像是要把自己的話送進心裡。
沈瑤原本滿腔的怒意瞬間消散。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還能生氣。
他說在意自己的心意, 不想把自己的心意踩在地上。
顧景昭這個人, 她是知道的。
當初在盂縣繡娘們送給他們的繡品, 就算是再難他都要帶回上京，穩妥的放著。
他從來不會糟蹋和無視別人的心意。
她的當然也一樣。
這樣的顧景昭helliphellip
她真的沒辦法生氣。
想到這，她嘆了口氣, 隨即鼻尖的那股酒氣撲鼻，她略皺眉：ldquo你喝了很多酒?rdquo
顧景昭在聽到沈瑤剛剛無奈的嘆氣，就知道沈瑤不會再生氣, 他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放開她手腕的同時, 站著的身子也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