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你既然知道，還非要去?rdquo沈瑤皺眉。
顧景昭堅定：ldquo是。rdquo
沈瑤自然知道顧景昭的選擇：ldquo那好, 那我們就來清算一下我們的帳, 不然你若是死在裡面, 我都不知道去找誰!rdquo
顧景昭沉默。
錢他現在沒有, 他答應做她的靠山，如今也有些難。
他如今欠沈瑤的，確實還不清。
他不願意欠別人的, 但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只得道：ldquo我已經給蕭睿和老師還有太子各自寫信，讓他們照拂你一二，你我和離之後, 侯府也不會為難你。rdquo
這些是他能想到的所有。
他頷首：ldquo抱歉。rdquo
ldquo道歉也沒有用, 也不值錢!rdquo沈瑤撐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她滿臉通紅，最後憋出來一句話：ldquo早知道, 就應該找個贅婿!rdquo
ldquo贅婿rdquo兩個字一出，顧景昭驀地抬頭，看向沈瑤。
ldquo你看什麼!贅婿多好, 又聽話又懂事，還不會自己亂拿主意!rdquo沈瑤直接迎回顧景昭的眼睛, 一點都沒帶怕的。
須臾，他敗下陣來，錯開了眼睛：ldquo和離之後，你自可選人。rdquo
ldquo用不著你來提醒!rdquo沈瑤回嘴。
顧景昭閉眼，嘆了口氣：ldquo所以，如今你想如何?rdquo
ldquo顧景昭，我與你一同去鴛鴦林。rdquo
顧景昭皺眉拒絕：ldquo不行。rdquo
ldquo你我雖不能合作，但回京若是小心經營，你未必會有殺身之禍，可你要是跟我一起進去helliphelliprdquo
他抬頭，認真的看沈瑤：ldquo沈瑤，那只是一個傳說。rdquo
沈瑤也迎著他：ldquo但那也是你活命的機會，不是嗎?rdquo
顧景昭沉默。
沈瑤繼續道：ldquo顧景昭，反正你欠我的帳已經還不清了，如今也不差再欠我一個大的。rdquo
顧景昭略沉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他好像已經想好了。
ldquo好，那便欠著，日後一併還你。rdquo
ldquo只是我有一件事沒想明白，rdquo顧景昭說著，原先臉上的緊張厲色都收了回去，他問道：ldquo沈瑤，這買賣可不划算，若是你搭上了性命，這可是個賠本的買賣。rdquo
他傾身低聲問道：ldquo你買賣，你願意做?rdquo
ldquo顧景昭，rdquo沈瑤笑道：ldquo我雖然貪生怕死，但有一點顧二公子可能不太清楚。rdquo
他低聲：ldquo嗯?rdquo
ldquo義氣。rdquo沈瑤認真說著，帶著幾分江湖之氣，ldquo做夥伴，最重要的就是義氣。巧了，我這個人就最講義氣，顧景昭，選我做夥伴，你可有福了。rdquo
顧景昭輕輕輕輕笑了一下：ldquo嗯。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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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林在盂縣南邊，騎馬需一個時辰便到。
顧景昭與沈瑤敲定之後，第二日一早便一路疾行到鴛鴦林外。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阿桑和幾個護衛。
到了鴛鴦林外，顧景昭抱著沈瑤下馬，轉頭對著隨行的人道：ldquo你們在外面等我們，若是兩日之內我們沒有回來，你們便回去，將消息傳給太子，萬不要進來找我們。rdquo
後面的人都應是，只有阿桑不應聲。
顧景昭對阿桑道：ldquo上京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你替我去辦，所以萬不可進去。rdquo
阿桑掙扎一下，隨即點頭：ldquo是。rdquo
阿桑一答應，顧景昭便徹底放心。
他轉身走到沈瑤旁邊，向她伸手：ldquo走吧。rdquo
沈瑤的臉上已經用布罩住了口鼻，她將顧景昭的那個給他。
這布上浸透了令人提神醒腦暫緩迷障的藥。
看他將布巾戴好，沈瑤才把手放在他的掌中。
兩個人雖然同床共枕，但沈瑤和顧景昭往日的接觸並不多。
哪怕沈瑤往日叫的再親昵，她的動作也就是拉拉他的衣袖。
什麼都碰不到。
如今自己的手放到顧景昭的掌心裡被他穩穩攥著。
她覺得helliphellip
有些奇奇怪怪的。
他手心的溫度要比自己的更涼一些。
原本在冬日裡碰到比自己涼的東西都會討厭，可是他的手掌卻不。
反而還挺舒服。
舒服的讓沈瑤心裡穩穩地。
顧景昭拉著沈瑤往林子裡面走，兩個人都秉著呼吸沒有說話，直到往裡面走了很久，他們的身體都沒有什麼異樣。
顧景昭停下腳步，回頭看沈瑤。
發現她為數不多的發愣。
他心下一斂，說了進林子後第一句話：ldquo你害怕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