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沈瑤也不例外。
反正現在自己和顧景昭也沒什麼瓜葛,他這張臉皮看上一看也不要錢。
與上次不同,顧景昭這次沒有發現沈瑤,更沒有與她對視。
只見顧景昭自顧自地在街中間走著,面色有些沉,像是在想著些什麼。
沈瑤嘖嘖的搖了搖頭。
當年顧景昭好不容易在盂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苦熬了五年才回到上京,先是被架空,後又被殺。
就算是重來了一次,他這些苦心經營也都煙消雲散。
這五年吃苦受累精心謀劃,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麼想一想,他的確是有點慘。
也不知道如果顧景昭也重生了的話,他還會不會選跟上輩子一樣的路?
沈瑤撐著頭在窗邊看,顧景昭提著書篋慢慢走。
在馬上路過金寶閣的時候,幾個人便從顧景昭的後面趕了上來。
這路那麼寬,哪怕是跑兩輛馬車也有餘量,可那幾個人偏偏要往顧景昭的地方擠。
顧景昭躲閃不及,被走過來的人推了一個踉蹌。
手上提著的書篋也因為被推搡,砸到了地上。
ldquo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侯府的二公子啊。rdquo
顧景昭被推到了一旁,一直在後面慢悠悠走的人才晃到了前面。
那人穿著一身與顧景昭一樣的襴衫,只不過他的頭上是金冠,腰上繫著五六個玉佩,甚至手指上還戴著戒指。
仔細數一數,一手戴了三個。
一旁看熱鬧的沈瑤都嘖嘖嘆了句:好浮誇的打扮。
顧景昭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人,他平靜地彎下腰,將跌在地上的書篋拿起來,並不想理面前的人。
可是那人卻不依不饒,在顧景昭去撿書篋的時候,他伸腳將那書篋踢遠了些。
ldquo顧二公子日後走路可要小心些,若是擋了別人的路,又不小心摔壞了書篋,顧二公子說不定明日就要用布包裝著書本來上學了。rdquo
這聲音大得很,這金寶閣又是在最繁華的位置,這人明顯就是要在這裡給顧景昭難堪!
哈?
這麼囂張的嘛?
沈瑤有點驚訝。
那人與顧景昭穿得是一樣的襴衫,打眼兒一看便知道他們兩個同是宮學的。
能入宮學的人不是世家弟子便是官宦人家。
可顧景昭好歹也算是侯府二公子,就算是地位不高,可往日他就是這麼被欺負的嘛?
沈瑤定定的看著顧景昭。
只見顧景昭好似聽習慣了這些話,他沒有什麼表情,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只想撿起書篋趕緊離開。
這顧景昭!
之前與他說話的時候可沒覺得他是這般好脾氣的人,現在都要被人騎在臉上拉屎了,竟然還只是裝作沒有聽見?!
泥人還有三分氣呢,這一腳把沈瑤都有些踢生氣了。
這顧景昭竟然沒有反應?
沈瑤這麼想著,撐在下巴上的手放在了窗框上,慢慢地握緊了拳頭。
她皺眉盯著那個扎眼的人,想著這是哪家的土包,竟然狗仗人勢成這樣,看他這欺負人的做派,還以為他爹是天王老子呢!
王掌柜原本還在想著要怎麼和東家處理曹公子的事情,直到外面的吵嚷聲漸大,他才抬頭順著聲音望過去。
他站在沈瑤的後面,認清楚了外面的人後,對沈瑤小聲說道:ldquo大姑娘,這便是曹家的二公子,曹茂。rdquo
ldquo哈?原來就是他啊。rdquo
帶著身份再去看,剛剛只覺得浮誇的打扮也變得格外刺眼。
若是他這身裝扮都是從金寶閣採辦,那他便是金寶閣的金主。
但他如今可是欠著金寶閣的錢!
那就是賴帳不給的噁心大肥豬!
沈瑤勾唇冷笑了兩聲:ldquo欠我們金寶閣的錢,就沒有要不回來的。rdquo
沈瑤手指在窗框上輕輕敲了兩下,她的杏眼一直盯著曹茂,像是盯緊了一隻肥豬正想著要如何下刀去宰。
ldquo噹噹rdquo兩聲之後,沈瑤停住了指尖。
她側臉對王掌柜道:ldquo掌柜的,把金寶閣裡面最便宜的瓷器拿來。rdquo
王掌柜不知道沈瑤要做些什麼,他聽吩咐轉頭便將放在手邊架子上的一隻青瓷花瓶拿了過來:ldquo姑娘,這個便是最便宜的了。rdquo
ldquo嗯,好。rdquo
沈瑤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接過青瓷花瓶,在手上顛了顛分量,而後拎著花瓶走到了金寶閣的門口,一拋手便將花瓶給扔了出去。
ldquo嘩啦rdquo一聲,精美的瓷瓶不偏不倚在曹茂的腳邊砸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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