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年夜飯一直吃到了八點,春晚開始了。
雖然大家都吃飽了,但唐舒和吳翠萍慢慢悠悠喝著紅酒,一邊聊著娛樂圈裡面那些真真假假的八卦新聞。
唐舒看沈越的杯子那紅酒一直沒怎麼少,皺了皺眉:「沈總,您養魚呢?」
沈越目光深邃,凝視著她:「明天去拜神,你們喝,我開車。」
「……」雖然酒駕入刑還沒開始實施,但經過唐舒長年累月的提醒,沈越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下才會開車。
拿著一瓶椰樹的糖糖突然走了過來,指著一閃一閃的煙花,問:「媽媽,我們能不能出去放煙花?」
唐舒看了眼外面的煙花,雖然開始禁菸花,但依然還有不少人會偷偷放,「今年我們不放,你在窗邊看看吧,等明年搬去別墅區,我們再放煙花好不好?」
沈越聽到老婆這話,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對,明年爸爸給你買一車的煙花,你可以在別墅那邊放個夠。」
糖糖的腦瓜子轉得特別快,還以為她不理解,可接著她笑嘻嘻地問:「是不是搬到顯揚哥哥那邊的房子啊?」
「對!」沈越也想儘快搬過去,明年大概可以在那邊過春節了。
糖糖興奮地跳了起來:「那太好了,明年我可以跟顯揚哥哥一起放煙花。」
吃完了年夜飯,唐舒把只喝了半瓶的紅酒放回去櫥櫃,順便切點水果解膩,吳翠萍負責洗碗。
等收拾好已經過了九點,本來糖糖在看春晚的放紫薇格格和小燕子,不過唐舒還是轉了台,說:「快到季然的表演了,九點半。」
沈越攤了攤手裡的利是封,包紅包包得有點乏味,皺眉道:「還特地轉台看,唱歌有什麼好看的……」
糖糖卻說:「我要看季然哥哥。」
吳翠萍擦乾了手上的水滴,摟著糖糖坐到了沙發上,「我也要看季然。」
唐舒沒理會他:「少數服從多數。」
九點半,季然穿著一身很正式的西裝出來,平時略帶造型的碎發現在抹了個背頭,十分的正式規整。
沈越卻挑了挑眉,腦袋往唐舒這邊一靠,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酒氣,莫名覺得好聞,笑道:「沒有你老公帥,也就這樣。」
唐舒拽了一下他手裡的利是封,叮囑他:「這是給門衛保安的,不用包一百那麼多,趕緊包你的紅包,別說話了。」
沈越豎起了耳朵聽她們幾個討論電視裡頭的季然,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一個唱歌的,有什麼可稀奇。」
看完了季然唱歌,她們又調回去春晚的電視台,十一點的時候,一個油頭小伙牽著個穿婚紗的女孩子上台獻唱《今生共相伴》,唐舒和吳翠萍又連連驚呼了起來,誇張地喊著「好帥好有型」之類的話……
將近十二點,糖糖先熬不住,直接窩在沙發裡頭睡著了。
唐舒喝了酒,本就有點頭暈暈的,跨了年乾脆就抱著糖糖呼呼睡過去,第二天醒來才給他們發紅包。
沈越睡得晚,醒來看到手裡塞了個紅包連忙放回去枕頭下,還非常不滿地嘀咕:「還以為你忘了,昨晚回來就睡。你看你就這麼點酒量,以後出去外面可別喝酒了,免得被那些臭男人占便宜……」
大年初一的,唐舒不打算跟他計較,洗漱過後坐在梳妝檯前仔細地梳著自己的大波浪,本來唐舒也不怎麼喜歡捲髮,因為懶得打理,可是那天跟司徒雪出去,她非讓髮型師給她弄一個好看的髮型。
唐舒頭髮長,大波浪卷得非常好看,化了一個稍微濃點的妝,塗上喜慶的大紅色,看著優雅之中帶幾分嫵媚。
沈越換上了唐舒給他買的新外套,一邊扣著袖扣,一邊從鏡子中看她:「什麼時候弄的髮型?」
唐舒弄了這個髮型起碼有三四天了,這傢伙平時都不知道看哪去了,沒好氣應他:「快有一個星期了。」
「怪不得,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樣。」
「……」
吳翠萍已經準備好早飯,一家人吃過了早飯,就驅車去拜神,一同出行的還有莊大成他們一家。
南方的天氣反覆無常,昨天還冷颼颼的,今天出了大太陽,到了中午氣溫直接攀升到二十度。
從寺廟裡出來大家都出了一身汗,糖糖脫掉了新買的外套,整個人被曬得懨懨的:「爸爸,我們可以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