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還在想沈越剛剛說要帶糖糖去動物園的事情,想到那些瘋狂的記者已經開始頭疼:「明天怎麼去?你不怕被人圍觀?」
雖說他們並不是什麼公眾人物,而且沈越非常抗拒被大眾關注,所以他至今也還沒接受過任何報社的採訪。
就連幾年前他跟糖糖拍的那個紙尿褲GG,他也找了對方公司把GG的視像版權買了回來,那個GG已經在電視上消失了很久。
也就是現在這個時代網絡不發達,所以有很多人並不知道順達速運的創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但經過這次的新聞,很難說那些記者不會對沈越有興趣,畢竟如今順達速運的規模已經非常大,站點已經收是遍布了國內大大小小的城市。沈越走到了吧檯邊,擰開了一瓶礦泉水,一口就喝掉大半,吊兒郎當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明天00給季然開記者會嗎?那些記者肯定一窩蜂地過去那邊候著,我們正好可以去動物園。」
「……」唐舒無言以對,悻悻道:「明天再看看吧。」
晚餐就在房間裡面吃的,沈越罵罵咧咧了一整晚,開始挑三揀四:「千禧年第一天像做賊一樣在酒店吃草,麻辣火鍋,串串香,回鍋肉它不香嗎?」
唐舒從飯盒裡夾了塊沙拉青瓜塞他嘴裡:「吃你的飯,囉嗦。」
糖糖倒是不挑食,只要是肉她都愛吃,所以她把自己覺得好吃的酸甜排骨,就推給了沈越,「爸爸,吃肉肉!」
沈越卻不怎麼喜歡吃這種排骨,但也總比吃唐舒叫的沙拉要好,等糖糖吃飽之後,他風捲殘雲般把排骨飯唏哩呼嚕全乾掉。
酒店位於城市繁華區域,不遠處就是一條江,因是元旦假期,外面的街道熱熱鬧鬧,到處是煙火人間氣。
沈越本來想抱抱老婆看會兒電視,但自己也嫌棄自己兩天沒洗的身體,邁著兩條肌肉結實的大腿,徑直往浴室走去。
很快,裡面便傳來了嘩嘩的熱水聲。
唐舒跟司徒雪發信息聊新劇本的事情,一旁的糖糖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外面的街道,在酒店裡困了一整天,小傢伙早就想出去玩,但唐舒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敢帶她到處去。
聊了一會兒之後,浴室的水停了,沈越穿著浴袍出來,男人天生就是衣架子,哪怕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浴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種天生的適配感。
沈越把擦了頭髮的浴巾一扔,然後朝著沙發走去,往唐舒的身旁擠了擠,下巴貼在她還有點濕潤的頭髮間,低低地「嗯」了聲,然後商量道:「有點累,今晚早點睡?」
「嗯。」唐舒把編輯好的信息發出去,側過臉看他,「你累的話,那先去睡吧。」
「我們一起睡。」
「我頭髮還沒幹,你跟你閨女先睡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而且我也還沒困。」
沈越往老婆身上擠了擠,半點不讓:「我也不困,那我陪你工作。」
唐舒被他擠得有點煩,男人洗過澡後的身軀溫熱濕潤,貼在她身上熱烘烘的,有點心煩意燥地伸出後知戳他浴袍下的胸膛:「你在這裡吵著我,我怎麼工作?」
沈越趁機抓住她的手指親了一下:「我就坐在這裡不說話,這樣也不行嗎?」
兩人對視半響,唐舒終究還是妥協了,啪地一聲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行行行,那今晚早點睡吧,明天估計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想到明天的事情就頭大,不明白沈越是怎麼放得下心的,自從接完了happy仔那一通電話之後,他直接就把手機一關,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管。
用沈越的話來說就是:「我是來休假的,管他那麼多呢。」
不過唐舒有時候也覺得沈越這種性格挺好的,還是得多向他學習才行。
徹底把手機關機之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在房間裡玩了一會兒的牌,糖糖完全不會,於是打得也毫無章法,亂打一通。
沈星瑤小朋友的招數就是只管贏,不認輸。所以一晚下來,沈越和唐舒欠了這個小傢伙起碼十個漢堡,二十個雪糕……
糖糖睡著之後,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少許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樓下街道上的車聲嬉笑聲忽遠忽近。
身後沈越窸窸窣窣的動靜,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格外清晰,唐舒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被躁動難安的沈越抓住手,直接按住她的腰頂到了床邊。
「你怎麼還沒睡?」唐舒白天睡多了,所以她沒什麼困意,但沈越兩天一夜沒睡,剛剛打牌的時候已經連打幾個哈欠,以為他沾上床就會秒睡。
沈越沒有回答,抓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輕輕吻上了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
這個吻時輕時重,慢慢從指尖,指腹到手心,犬齒齧咬的疼痛和舔舐的酥麻傳遞到每一處角落,唐舒條件反射一掙,卻被男人更用力地鉗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