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菲對養孩子一竅不通,吃飯的時候一直問唐舒為什麼不給孩子餵點飯,她看到糖糖一直想要抓飯桌上的飯菜時,甚至還想偷偷給孩子點吃的。
唐舒就說:「這么小暫時別給她了,她沒有牙齒也嚼不動。」
就是饞的,每次坐飯桌旁的時候,這小傢伙就愛抓東西,要是看到人家在吃,她那雙大眼睛就直直盯著,口水流一地。
也不知道隨了誰。
莊曉菲只好作罷,等吃過飯之後,便搶著把碗給洗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唐舒已經睡醒了一個午覺,小傢伙還在熟睡中。
唐舒看她吮著小舌頭,雙手握成拳高舉到腦袋的兩旁,那胖嘟嘟的可愛模樣讓人忍不住親一口。
唐舒輕手輕腳下了床,趁著小傢伙還在睡,便去廚房住了一鍋酸梅湯。
恰好聽到了虎子的聲音,便把他叫了進來,然後給他們裝了一鍋的酸梅湯,說:「去,你先拿回家去,讓劉嬸他們嘗嘗。」
劉叔現在休養在家裡頭,因為兩家的屋子是並在一起蓋的,所以唐舒經常能聽到劉叔和劉嬸吵架。
不過她問了幾次虎子,虎子卻說他們倆並不是在吵架,而是嗓門比較大而已。
唐舒想了想也是,劉嬸的嗓門確實還挺大的,每次找虎子,都是直接在家裡吼一聲。
想了想,她問虎子:「劉叔那腳好點了嗎?」
「好多了,不過還不能拆石膏,我爸就是天天想著喝酒,我媽不給,他就生氣。」虎子這段時間待在家裡的時間比較多,聽說是劉叔給他搞了一套遊戲機,天天跟他姐姐在家裡玩。
劉嬸怕他們玩壞了眼睛,每天都會讓虎子來唐舒家裡看看糖糖,讓他過來走動走動。
有時候唐舒也會抱著孩子過去串個門,劉叔為人倒是沒什麼,每次看她過去都是笑了笑,但卻沒有共同的話題,都是她跟劉嬸聊。
唐舒便笑著說:「這是酸梅湯,開胃止渴,拿回去給劉叔嘗嘗。」
昨天聽沈越說,劉叔還有一批貨要送,估計還沒那麼快康復。
虎子聞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直接捧著那個鍋就喝了一大口,然後用手背擦了下嘴角,說:「好喝,我現在拿回去給我爸他們也嘗嘗。」
「嗯,你先回去吧。」
虎子拿著酸梅湯回到了家,劉嬸看見便問:「小舒熬的?」
「嗯,是酸梅湯,好好喝。」
劉叔聽到了虎子的話,一手扶著打滿石膏的腿,一邊好奇地看過去:「來虎子,給你爸來一碗。」
劉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罵他:「你也好意思喝人家的東西,之前還說人家沈越不懂事,不上進呢。」
劉叔老臉一紅,「嘖」了一聲,「那都什麼年代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倒是整天還較真。而且人家現在是人民英雄,我討好他都來不及呢。」
「就是。」劉嬸對劉叔哼了聲,還是心軟地給他裝了一碗酸梅湯,說:「我都跟你說沈越這孩子跟以前不一樣了。」
劉叔咕嚕兩口把劉嬸遞來的酸梅湯給和光了,舒暢地嘆道:「你看人家沈越娶這媳婦也不錯,手藝多好。」
接著又說道:「不過搞小吃攤還是賺不了大錢,我看沈越以後跟我去跑貨運也挺好的,賺的也多。」
劉嬸瞥了他一眼,以前也不知道誰讓自己跟沈越疏遠點,現在倒好了,還想帶沈越跑貨遠。
想了想,劉嬸淡淡道:「我看沈越肯定不會跟你去。」
「怎麼不可能?」劉叔自信滿滿地說:「他跑一次貨運,比他整個月賣包子賣牛雜賺得多多了,要是有頭腦的,肯定不可能拒絕!」
「得了吧你。」劉嬸輕輕一笑:「要是跟你跑貨運,一次就離開個把月,有時候兩個月,沈越他捨得丟下孩子和小舒?」
「所以說你賺不了大錢。」劉叔輕嗤一聲:「跑兩三趟就有萬把塊,整天守著老婆孩子還賺個毛錢?有了錢還怕老婆會跑嗎?等我腿好了,就拉上那小子跟我一起去跑貨運。」
他理解成沈越離家太久,唐舒會跟人家跑路。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人家那是疼愛老婆孩子,捨不得離開。」劉嬸白了他一眼,「算了,不跟你說。」
而且唐舒和沈越應該很快就會南下了吧?
聽說粵省那邊還獎勵了城市戶口給他們,一想到這裡,劉嬸就覺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