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身邊的人徑直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隻蝦進他自己的碗碟里,抽一張桌上的消毒紙巾擦了擦手,著手替她剝了起來。
主賓席上都是家宅近親,見狀抿唇一笑,都當做沒看見地扭頭看向了別處。
徐祈清細緻將蝦去殼,放到沈初棠的碗中,又要拿筷子去夾別的菜,沈初棠忙扯住他的衣袖,「別夾啦,我不吃了!」
全場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就她自個兒在這吃像什麼話呀?
徐祈清偏頭聽她說話,聞言笑一下,「沒事的,你餓了就先吃,不用等。」
她悄咪咪拿起筷子,將碗中的這隻蝦丟進嘴裡,又快速將筷子放下,偷感很重地嚼了嚼,咽了下去,很有原則地拒絕:「我不要。」
徐祈清看她一眼,笑著應了聲:「好。」
*
吃完午飯,短暫休息了一陣,徐家上下一同移步徐氏宗祠,徐祈清牽著沈初棠邁過宗祠門檻,徐家族老在前敬香示祖,隨後依次是徐老爺子、徐正堯。
幾人一一請香完畢,徐祈清帶著沈初棠走至祠堂神龕畫像前,取了一炷香在燭火上點燃,遞給沈初棠,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炷。
沈初棠不明所以,小聲問他:「做什麼呀?」
徐祈清看向她,安撫道:「你跟我做就行。」
她點頭,低低應了聲:「哦。」
禮官在一邊指示,「三拜敬列祖列宗,敬香,畢!」
沈初棠觀察著徐祈清的動作,跟著他一起上前將手中的香插進香爐里。
莊嚴的氣氛稍稍緩和,站在條案旁的族老笑起來,一旁的傭人端著擺放了筆墨的托盤,他看向徐祈清,問道:「祈清,你自己來,還是我代勞?」
徐祈清看一眼身邊的額沈初棠,笑起來,「那便不麻煩您了。」
沈初棠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族老笑了兩聲,對著筆墨抻手示意,自己則往後退了兩步。
徐祈清走上前,
提筆蘸墨,隨後朝掛在祠堂香火旺盛的後方族譜走去。
從屋樑一直掛垂至臨近地面,巨幅幕布,密密麻麻,錯綜複雜地寫著從古至今徐氏子孫名諱。
溫閒月站在人群里觀禮,想起上午那個小屁孩的話,趁機眯起了眼睛,好在她視力頂好,在族譜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搜尋,最終依著長房嫡室那一支往下看。
一路至底,都只有家主與夫人的名諱並列在一起,甚至連譜上的所有女子都是有全名的,並不只是以一個姓氏作代稱。
「我去。」她低低驚嘆了一聲:「還真是。」
徐家,真男人!
徐祈清走至族譜前,侍候在一旁的傭人幫他提譜,壓向香桌,他抬手,在妻席寫下了沈初棠的名字。
焚香敬明,先祖庇佑,鸞鳳和鳴,百年好合。
……
*
從宗祠離開,沈初棠就急忙提著裙擺跑回了東園,她晚上重頭戲的婚紗巨難穿,妝造也頗為麻煩,根本來不及多做逗留。
看著那抹一路小跑,蹦蹦跳跳離開視線的身影,徐家族老笑了起來,拍了拍徐祈清的背,「你的這個小丫頭倒還挺有趣,剛好與你中和中和!」
徐祈清看一眼已經從門邊閃不見了的蹤影,彎唇應一聲:「是。」
沈初棠一路小跑,姚笪琳跟在身後差點沒跟上,看一眼這女人腳上踩著的八厘米恨天高,她瞬間更加佩服了。
跑了這麼遠,腳居然都不帶崴一下的?!
衝進婚房,造型師也知道時間緊迫,已經提前將所有東西準備好,只等她坐下就開工。
妝容、髮型、配飾,全部都要推掉重新做。
姚笪琳與溫閒月幾人則在一邊做後勤工作,全套造型完成後已經接近傍晚了。
溫閒月將鎖在保險箱中的皇冠送過來,問了聲:「儀式幾點開始來著?」
姚笪琳剛準備回答,門外就傳來兩下敲門聲,徐家的小女傭前來提醒:「少奶奶,少爺讓我提前過來提醒您,婚禮還有一個半小時開始。」
溫閒月聞言笑了聲:「徐祈清還挺上道。」
說著,將手上的保險箱放下。
沈初棠對著門外應了聲:「我知道了。」
小女傭應一聲,轉身走了。
造型師陪著沈初棠去試衣間換主紗,姚笪琳與溫閒月幾人在外候著,互相打探:「你們見過棠棠的主紗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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