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開床頭的檯燈,從床邊站起,赤腳踩上地毯,攏一攏身後的頭髮,朝淋浴間走,「我待會兒要提前去音樂廳做妝造,下午逛不了街了。」
原本是約好一起吃午飯,吃完午飯再一同逛逛街。
不料計劃全被打亂,不僅午飯沒能一起吃,還因某個插曲而導致午休睡過了頭。
想到這,某種極致騰空又緩慢降落的感覺再次浮現於感官記憶,膝窩襲來一陣軟綿,沈初棠抬手摸了摸隱隱發燙的耳根,咬了咬唇,暗自腹誹。
怎麼不用費力,卻也這麼累呀?
徐祈清看著她走進浴室,應了聲:「好。」
*
從酒店去往音樂廳,沈卓來開的車,徐祈清下午有個商務安排。
車廂平穩行駛,沈初棠靠在后座的一側發呆,身邊專注瀏覽文件的人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
爛七八糟的思緒緩緩飄遠,她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身側的人。
龍膽紫絲帛襯衣,海青暗紋提花領帶,油煙墨西裝三件套,髮型處理得肅整利落,鼻樑上架著副無框眼鏡,手腕搭扶在小桌板上,一下下輕緩翻頁著手中的文件夾。
冷欲矜貴得好似與之前俯在她耳邊叫她「棠棠」的不是一個人。
金玉其外,衣冠禽獸!
沈卓在前開車,暗暗抬眸看一眼前方的後視鏡。
總覺得老闆今天和沈小姐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不說話就算了,但好像又不是在冷戰,畢竟老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只是——
想到這,他又悄悄瞄了眼獨坐另一側的沈初棠。
只是沈小姐看不出來心情的好壞,但就是有種刻意離得老闆遠遠的感覺。
吵架又不像吵架,約會又不像約會,搞得他都莫名屏息緊張。
徐祈清看完眼前的最新一頁,總覺得身旁時不時遞來一道打探的目光,偏頭看過去,恰好捕捉到某隻小兔子匆匆撤離的暗瞥。
像是,在罵他。
他手扶上文件頁,微微側身,問她:「怎麼了?」
沈初棠佯裝剛從發呆中回神,轉頭看過來「嗯?」了聲,撥一下耳邊的長髮,反問:「什麼?」
神情看起來倒是坦蕩純真。
好似剛剛被他捉到暗暗窺視的人不是她一般。
男人俊朗的面容背著透過墨色窗膜隱隱照進來的微光,薄薄鏡片後的眼睛注視著她,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你打量我做什麼?」
沈初棠撫在耳邊的手頓了一下,錯開與他對視的目光,心虛地找理由,「沒有啊,我在想——」
「在罵我?」話沒說完,就被一語道破的真相打斷。
她抿一抿唇。
這人眼睛是火眼金睛嗎?還是會讀心術呀?!
她都沒轉頭,也能被發現。
滯頓三秒後再次看向他,假假一笑,「沒有呀,誇你呢!」
說著,又是盈盈一笑,聲音甜膩膩道:「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人模狗樣。
徐祈清看著她眼底的小狡黠。
自以為精明算計的小兔子裝狐狸唬人呢。
他揚眉輕笑,「哦?原來如此。」
沈初棠眉眼彎彎,頭如搗蒜,「嗯嗯嗯。」
他緩緩曲起手肘抵住小桌板,「原來我在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如此正派完美,那勞煩夫人再夸幾句,讓我再開心開心。」
夫人?
哪裡來的夫人?
沈初棠愣了一下,雙唇動了
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車在此時緩緩停在了音樂廳的門口,沈卓僵著脊背,在前小心翼翼提醒:「到音樂廳了。」
沈初棠眼眸微微一動,瞥了眼車外,對沈卓投去感激的目光,細白手腕搭上門把,推門下車,「我到了,來不及了,先走了,拜拜!」
徐祈清下意識伸手去撈,人已經先一步邁出了車廂,只余裙擺邊沿從他指尖掠過。
迅速抽離,來不及收攏,帶走一室的溫軟馨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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