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間是兩個家族之間的聯姻,但他並不想讓她就這樣草草與他敲定結婚的日子,至少要聽她親自說出,她做好準備要與他結婚了。
老太太聽他這麼說,果真急了起來,對著他豎了三根手指,「瞧瞧這是幾?」
他喝一口杯中的茶水,將杯子放下,如實回答:「三。」
老太太嗔怒地瞪他一眼,「你也知道是三,今年三十啦!再不結婚還想到什麼時候?小心回頭小沈姑娘遇到比你小比你嫩的,反悔了不願意嫁給你。」
雖然她一把年紀了,但走在路上還是樂意看一些年紀輕輕的小男孩,白白淨淨,朝氣蓬勃的,多陽光帥氣!
可比一把年紀的老男人有看頭多了。
連她老太太都愛撿年紀小的看,更何況才剛剛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呢。
老太太伸出食指,虛點他一下,「再過兩年,你就真不值錢啦!年紀大的男人沒人要!」
聽老太太這麼說,徐祈清無奈一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那您說能怎麼辦呢?」
現在就辦婚禮肯定是不現實的,許多準備工作還在籌備中,少則三四月,多則半年,這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
老太太見他鬆了口,洋洋自得起來。
果然,男人嘛都一樣,還是得有點危機感的。
她這個寡了三十年,讓她差一點就謀劃著名給他介紹小男生的孫子也不例外。
「婚禮暫時辦不了,你和小沈姑娘協商一下,選個日子把證領了呀?」
說著,將桌上的玉扣紙又推了過來。
上面一共寫了三個日期,一個在下周,一個在三個月後,還有一個在六個月後。
徐祈清笑了聲,「這第一個是領證的日期,第二個婚禮的日子,第三個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要孩子的日子。」
說完,緩緩抬眼看過去,「我有沒有猜對您的心思?」
老太太聞言一愣,臉上神情不自然地飄忽了一下,「哎呀!不是不是,我就是讓你們挑結婚的日子嘛!」
徐祈清沒說話,端起茶杯,垂眸吹了吹浮茶,喝了一口。
老太太心裡直打鼓,最終實在受不了這種不說話的冷場,承認了自己的小心思:「哎呀哎呀!我就是托人算了個日子,你和小沈姑娘真不願意,我也不可能逼你們呀!」
三十年的祖孫情,小老太太這點的小九九,徐祈清門兒清,聞言放下茶杯,看一眼牆上的古鐘,站起身,「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走了。
老太太跟著走到門前,「聽沒聽見呀?」
話音未落,檐廊下的人就已經走過木扶梯下了樓,昏黑夜幕下,宮燈光暈昏黃,他似是輕緩無奈地搖了兩下頭,接著便走入了復道迴廊前的一截暖廊內,瞧不見了蹤影。
老太太站在樓上,看著從暖廊的梅花漏窗後一格格走過的身影,直至徹底消失在視野,她低低哼了聲。
等老婆跑了,你就哭去吧!
*
陳樹清的這位要在滬城舉辦音樂會的同學也是管樂圈內的一位泰斗級別的人物,兩人念書時交情就不錯,自古管弦不分家,時常一起組團辦活動。
這次聽聞自上次南臨的收官音樂會後,陳樹清本人就打算隱退了,對方說什麼都要邀請他手下帶的學生去在他的音樂會上亮個相。
對方原話是:「咱們遲早都是要退出歷史的舞台的,多給這幫孩子創造點機會,彼此之間混個臉熟,說不定未來他們也能組出個什麼名揚海內外的樂團組合呢。」
盛情難卻,陳樹清最終還是同意了,只是他自己本人已經隱退,就不上場了,在台下做幕後就行。
音樂會前三日,整個樂團就從京兆直飛了滬城,兩個樂團碰撞,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但好在弦樂這邊屬於友情出演,上場時間不長,每日排練幾遍需要合奏的曲目就行。
大提琴首席依舊是沈初棠,小提琴的首席卻遲遲未出現,姚笪琳起先以為是抉擇不出人選,便向陳樹清自薦過,好歹她也是在國劇院辦過個人獨奏會的,這點兒小場面還是能掌控得住的。
陳樹清笑著搖了搖頭,「老陸安排好人選了,說是得後天才到。」
這次來主要也是陸老說要給他引薦一位弦樂界不可多得的天才,細問起是誰的時候,陸老卻賣起了關子,說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後天,那豈不就是音樂會的當天了。
「好大的腕兒!後天再來,等於說排練一遍就上場唄?!」
姚笪琳回來後很不服氣地吐槽了半天。
趙媛安撫她,界內真能與她並駕齊驅的也沒幾人了,說不定是關係戶,想來老師面前混個臉熟。
這個猜測倒也不是無憑無據,陳樹清在弦樂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左右托關係,想來他跟前混個臉熟這些事兒在他們既往的演出中時有發生,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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