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關上房門,捧著果盤沒走幾步,就到了徐祈清的房門前。
抬起手敲門前,她頓了一下,腦中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她大晚上的去一個男人的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打消。
怕什麼,過了今天他們就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再說,又不是沒有待在一間房間裡過。
曲折指節節律輕緩地敲了三下,裡面傳來一聲:「進。」
她敲門的動作再次頓住。
他晚上睡覺不鎖門的嗎?
但也沒細想,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兩邊的屋子格局差不多,外側是一個小會客廳,屏風作擋的後方才是休息區。
反手關上房門,剛準備開口叫一聲徐祈清的名字,視線卻先一步搜尋到了他的身影,會客廳角落的辦公桌後,穩穩地坐著某個剛剛和她說自己已經喝到爛醉如泥的人。
並且,在她的注視中從椅子上泰然站起來,朝她走過來。?
不是說喝醉了嗎?
這哪有一點醉酒的樣子?!
沈初棠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站在原地咬了咬呀,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徐祈清!你幹嘛騙人?」
在他開口之前,徐祈清就已經在心裡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給過了一遍了。
一字不差。
還是那個嬌嗔的語氣,蘊含淺薄怒意地叫他名字。
他沒說話,只淺淺笑著走過來,一身居家睡衣看起來休閒又柔和。
沈初棠不想搭理他了,轉過身就要走。
房門剛被她拉開一條縫,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大手給重新摁了回去。
「咯噠」一聲,門縫重新關嚴。
看著眼前剛出現的一隅園景瞬間消失,視野中只剩下門板上木質紋理,沈初棠猶如面壁思過一般愣了兩秒,才氣咻咻地轉過身。
卻始料未及地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額頭被頂了一下,往後反彈了一下,她捂住額頭痛呼一聲,而後賭氣一般捏拳捶了他一下「站這麼近做什麼,痛死了!」
小小的一拳捶到他的胳膊上,又是一陣吃痛。
好痛!
這人是鐵做的嗎?!
怎麼打他痛的反而是她啊?
徐祈清沒料到她會忽然轉身,收回壓在門板上的手,給她揉了揉額頭,又握起她的手,看了看。
的確是紅了一片。
他無奈一笑,將她手捏進掌心整個裹住揉了揉,「轉身看一下路。」
沈初棠往後退了幾步,抬頭看過去,很不服氣的樣子,「你是說在怪我咯?」
就是怪她!
聖母心泛濫什麼呀?!
平白無故送過來給他嘲笑,給他欺負。
大騙子!
徐祈清笑起來,眼底是深深的無措,看一眼她手中的果盤,接過來後低聲哄道:「不是,怪你什麼?怪你美麗善良?怪你擔心我爛醉如泥,過來給我送果盤?」
一番彩虹屁將沈初棠捧上了她,她垂下眼不看他,扭頭看向一邊往內支開的窗戶,「大騙子。」
徐祈清看著她微微鼓起的嘴巴,臉頰像是熟透的蜜桃,泛著淡淡的粉,鴉羽般的長睫一下下輕緩撲閃,在燈光下於下眼瞼出落下一片顫動的陰影。
除了那晚在御府,他將她摟入懷中,這是第二次這樣細緻看著她。
上午在起鬨聲中,他假吻她時,都沒這樣好好看過她。
小巧的鼻尖上墜著一顆淺褐色的小痣,再往下是粉潤的唇,他的視線在這徹底停住。
手上的果盤被他放到一旁的矮柜上,他忽然叫了聲她的名字:「沈初棠。」
聲線有些低,莫名摻雜著一絲沉啞。
沈初棠微微一頓,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叫自己名字,轉頭看過去,「干……幹嘛?」
他的視線從她的唇上緩緩上移,喉結不自覺上下輕滾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睛,「我想吻你,可以嗎?」
沈初棠整個人狠狠一愣,背後是堅硬的門板,帶動她的脊背持續挺直,眼睫輕緩顫動了兩下,大腦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身前的人往前挪了幾步,徹底將她困與他與門板之間,他依舊垂眼看著她,「你還有三秒的時間考慮,不拒絕我就默認你同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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