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上一份豐厚的禮。
「哎呀!快讓我瞧瞧咱們今天的公主美成什麼樣兒啦?」
姚笪琳一身小禮裙,拿著手包在前走過來,而後就是倏地眼前一亮。
「天吶!寶貝,你今天簡直美呆了!」
說著,幾人都已經看見了沈初棠今日的一身裝扮,迫不及待走上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將她看了一遍,「什麼時候改了風格?太適合你了!」
沈初棠低低哼了聲,走去窗邊的歐式宮廷椅上坐下,故作不滿地吐槽:「累都累死了。」
她平時已是很注重儀態的了,這衣裳竟然比那些小禮服還考驗儀態的保持。
說著,低頭撫一撫腰間熨帖的腰線。
只是根據她衣帽間中的衣服,就能估量出這麼準確的尺寸,她都有些佩服徐祈清,連她自己都時常摸不准自己的身量的。
姚笪琳和溫閒月在她身邊坐下,挑一挑眉,壞笑著八卦:「你老公給你挑的?」
她摸一摸腦後的玉簪,耳根又是一熱,蹙一下眉,「什麼呀,都說了還不是。」
整天老公老公的,一沒領證,二沒辦婚禮,哪裡來的老公?
正說著,先前被沈潮生遣來的小廝站在門邊彎了彎腰,提醒道:「小姐,先生讓您準備好了就可以下去了,徐家已經到山莊底下,馬上就上來了。」
沈初棠聞言一愣。
這麼快。
剛剛平息下去的呼吸心跳又緩緩攀升了上來,她應一聲:「知道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去儀容鏡前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有沒有殘缺,輕輕攥了下拳,道了聲:「走吧。」就跟著下樓去了。
*
邁巴赫穩穩駛上山莊大道,曹停雲緊張地挑開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儀容,又擔心自己看得不仔細,叫了聲身旁的徐正堯,「老徐,快給我看看,我今天的裙子項鍊是不是配得不太好呀?」
南洋澳白,配上雲錦旗袍,再不好,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超越的了。
徐正堯安撫地排一排妻子的手,「很好了。」
說完故作不滿道:「與我訂婚時也沒見你這樣小心謹慎。」
老夫老妻三十幾年,曹停雲最討厭他翻舊帳揶揄自己的樣子,淺淺給他遞了個白眼,「小心謹慎什麼?我自小看你沒穿褲子滿園子跑,還撒了泡尿,給我阿婆樣的那盆大麗花澆死了,有什麼好小心的?」
二人是自幼一同長大的,的確是彼此什麼樣沒見過。
徐正堯聞言略顯尷尬地咳了聲,替自己辯解,「都說了那不是我,是阿諾乾的!」
阿諾是徐家早年養得一隻小松獅犬,時常跟著徐正堯在曹家進進出出。
曹停雲懶得與他爭,又是一記白眼,「哦,狗和主人都不太正經。」
說完轉了身,看向窗外的景色,「沈家這塊兒地皮真是好呀!景色多宜人!」
又被嗆了一道兒,徐正堯面色尷尬,坐在副駕的郁伯已經低頭憋笑了,聽慣了兩人從小鬥嘴,到如今還是會自家先生憋屈的模樣被逗笑。
徐正堯聽著那隱隱笑聲,冷冷抬眸,「老郁,你是不是想下去跟著車跑了?」
郁伯連忙直起身子,斂了笑容,搖了搖頭,「沒,沒。」
後面,徐祈清坐在后座閉目養神,徐子衍趴在窗邊嘰嘰喳喳,「我天!在京兆中心地段劃這麼大地段搞房產,實在財大氣粗。」
這一片莊園都是沈氏旗下的地產行業,的確是無論行內行外人都要說一聲豪氣的。
徐祈清靠在椅背,聞言淡淡道了句:「你能不能閉會兒嘴,從剛剛上飛機一直到現在,嘴一刻沒停,跟個蚊子似的在耳邊飛來飛去。」
哪裡像二十五歲的男人,跟個沒長大小孩子一樣。
想到這,他的神思微微一頓,忽地想起沈初棠來。
也是一樣的天真靈動,還帶了點傲嬌的可愛。
卻比身邊的這位讓人看起來的舒服多了。
徐子衍轉過頭,在座位上坐好,乖乖閉嘴了。
整個徐家,除了宗祠里那根弟子棍,最讓他服氣的也只有徐祈清這位親哥了。
曹女士的棍法,以及老爺子的跪祠堂,他怕是怕,但是並不服氣,所以被罰了下次還敢,但大多徐祈清說過一次的話,他都能記下來,下次再也不幹了。
大抵家裡也知道,所以從他記事起,幾乎都是徐祈清帶著他,上課、補習、練字、馬術、劍術……凡是只要是徐祈清在的場合,他就總能做得很好。
很奇怪,就是有一種天生的信服與壓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