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一顫,隻身跪了下來,「臣妾不知何罪之有,望萬歲明鑑。」
四爺:「你結黨營私,妄議太子之位,還不是大罪嗎。」
皇后聽見四爺這樣說,她微微抬頭,「皇上這話是從何說起。」
福嬤嬤聽見屋子裡聲音不對,想衝進去看皇后,卻被蘇培盛一把拉住了,「嬤嬤,主子們在裡頭說話,咱們做奴才的,怎麼能進去呢。」
福嬤嬤回頭一看,只見滿院子的人都已經被綁了起來,她瞬間癱坐在地。
「朕都派人查清楚了,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四爺將手裡的摺子扔了過去,「烏拉那拉氏的人已經招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后看著手裡的摺子,握緊拳頭,「萬歲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四爺:「你敢做出這等事,難道還當朕不會發現不成。」
皇后跪坐在地,「既然皇上都已經知道了,那臣妾還有什麼好說的。」
四爺冷眼看她:「朕不明白,朕已經給了你皇后的位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即便不摻和奪嫡之事,日後你也能做上太后的位置,為何還要蠱惑弘曆,讓他去爭奪太子之位。」
皇后呵呵一笑:「萬歲是以為封我為皇后,我就該對您,對年氏感恩戴德了嗎。
我的弘暉早就沒了,就算做了太后,我這太后當的有什麼意思,讓我看著年氏的阿哥做上皇位,日後仰仗她的鼻息過活嗎。
自年氏進府,您就對年氏另眼相看,我知道您是喜歡她,可當初您也喜歡李氏,喜歡別人,可您為什麼只對年氏動了真情。
你帶著貴妃去圓明園,年氏在你身邊宛如一個真正的妻子,做著我應該做的事,我這個皇后在您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你的眼裡只有貴妃和她的孩子,那我們的弘暉呢,萬歲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四爺用力摔碎了茶盞,「若不是記著早夭的弘暉,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嗎。」
她仰頭看著四爺,「萬歲這是想廢了我。」
四爺嫌惡地看著她:「你心腸歹毒,謀害阿哥,朕為何不能廢了你。」
皇后笑得瘋狂,「萬歲果然記著我謀害六阿哥之事,可李氏的阿哥害了我的弘暉呢,萬歲怎麼不為他報仇。」
四爺皺眉看她:「弘暉是因病早夭,和李氏有什麼關係。」
皇后大聲喊道:「她的弘時剛生人,我的弘暉就沒了,若不是她,我的弘暉怎麼會生病,她以為弘時成了長子,就能坐上太子之位了嗎,她作夢,太子只能是我的弘暉的。」
「皇后,你這是瘋了。」
四爺看著狀若瘋癲的皇后,拂袖而去,他看著跪在院子裡的宮女太監,開口道:「將這些人都送走,換幾個嘴嚴的老人伺候皇后,日後沒朕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出景仁宮。」
蘇培盛低頭:「是。」
等年芷瑤收到皇后封宮的消息,還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時候的事。」
白芨:「咱們的人傳來消息,說自從上次萬歲去過景仁宮後,萬歲便下了旨意,說是每日除了膳房的人之外,其餘人都不得進出景仁宮。」
年芷瑤不由得起身道:「陪我去一趟九州清晏。」
白芨扶住主子:「娘娘,咱們真要過去嗎。」
皇后被不被封的,說到底和她們沒有什麼關係,想來是因為皇后惹怒了萬歲,萬歲才會如此,若是萬歲還在生氣,主子過去被遷怒了怎麼辦。
年芷瑤:「放心,我只是去看看。」
四爺不喜歡皇后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可突然封宮,皇后定是在背後做了什麼才是,說不得就和她有關,不將事情弄清楚她也坐不住。
四爺看她匆忙過來,先是一笑,而後說道:「你知道了。」
年芷瑤埋怨地看他一眼,「若不是有人傳信給我,即便是等外頭人都知道了,爺想來也不來告訴我的。」
她也不避諱自己在宮裡有眼目的事,她統管六宮多年,若是說手裡沒人,只怕是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四爺解釋道:「朕是不知道怎麼給你說。」
年芷瑤看著四爺,「皇后到底是皇后,是一國之母,您封了景仁宮,若是讓外頭知道了,只怕是不好聽啊。」
四爺:「無妨,朕已經放出消息說,皇后病了,需避宮休養。」
年芷瑤無奈看他,不知道四爺到底想將皇后病了這個藉口,用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