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邇和林讓隨便講了兩句話,就慌忙地轉了回去——其實自從運動會和那天賀書辰在沒睡醒的時候偷偷勾了她手指之後,他們倆講話和交涉的頻率好像就又變得和開運動會前那個星期一樣了。
這次和之前那次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對賀書辰感情時的情況不一樣,這回她是真的有意在克制兩個人之間關係的進一步發展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後面那件事之後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賀書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沒睡醒的時候幹了這事兒。
另外就是,自從賀書辰去搞競賽之後也確實比以前忙了好多,除了競賽班上課不在的時間,別的時候他不是去辦公室就是在和別的同學在討論題目。
於是顧星邇也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軌上,大多數時間都在位置上寫題目,偶爾和周邊的同學聊兩句天。
「……然後就能得到答案選C了——誒?我記得這道題競賽輔導班的資料上應該講過更簡便的解法的是不是?」
金校水完了一道題,突然靈機一動:「我看看你們班選物理有哪幾個,叫一個起來檢查一下看看上輔導課有沒有認真。」
話音剛落教室里就發出了小聲的議論,金校從他的課本里抽出了一張名單看了會兒,忽然笑著說:「嗯?賀書辰,你選的物理的啊?我看你化學上次考的是第一名的,怎麼沒選?」
被點到名的少年站了起來,他剛剛正好就在做這周剛布置的競賽題目。
「那肯定是因為更喜歡物理啊。」賀書辰懶洋洋地轉著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而且你也說物理沒化學好了,所以更要花時間了。」
教室里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
顧星邇不怎麼聽物理課,她原本在自己訂正題目,聞言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賀書辰剛剛的話多多少少是有點在說金校物理教得不太行的意思,但偏偏聽著又像是在插科打諢,讓人挑不出毛病。
而金校也確實沒發覺賀書辰這話有什麼畫外音,反倒沾沾自喜道:「那這麼看來你還是挺重視物理這門學科的咯。」
於是教室里又是一陣笑聲:「不行笑死我了,金毅程是真沒聽出來他什麼意思,還是故意裝的啊?」
「可能真的沒聽出來吧,不是但是萬一他其實也沒這個意思,只是想讓金校聽著爽一下呢。」
旁邊的人立馬反駁:「怎麼可能啊?我感覺金毅程就是故意裝的啊,他自己什麼水平,教得有多爛自己心裡沒數嗎?感覺是借有人誇他,趁機暗示一下我們班物理考得差不是他的問題啊……」
……
賀書辰面不改色:「那肯定重視的啊。」
金校被他的話逗樂了,心道這學生還真的挺會講話的。不過上課時間就這麼點,還是正事要緊:「行吧,那你說說這道題競賽班當時是怎麼講的?」
賀書辰於是收斂笑容,盯著大屏幕上的題目和受力分析圖找了會兒思路,然後很快理好思路講了出來。
三言兩語間便讓下邊半數多的人豁然開朗了。
「媽呀,有點實力啊他!」
顧星邇聽到自己前排的女生和同桌講。
「對啊對啊,我感覺前面兩個小題他講的比金校那個思路清楚多了,但是第三小題為什麼它這個是平衡的啊?感覺還是沒怎麼懂。」
「誒呀!」那女生一把拽過同桌的試卷用鉛筆在圖上畫了幾筆:「你自己看受力分析啊,賀書辰說的挺清楚了的,這三個力……」
……
想起當初那節化學課,賀書辰第一次在課上起來講別的解法時,班裡還有不少人在議論他高一時的事兒。
可如今,這些卻不再被提及了。更多的,是他們對他真正能力的肯定。
而這些轉變,好像就是自從運動會之後,又或者是從更早一些的時候開始的。
顧星邇想起早上來教室的路上,在花壇里看到的成堆的落葉。她忽然覺得,那些曾經黏在賀書辰身上的傳言,不知何時已經像這些落葉一樣,悄無聲息地脫落了。
「行了行了,坐下吧你。」金校聽完賀書辰思路,看著一體機沉思了片刻,才道:「你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啊,但是畢竟是競賽班搞的,其他同學選擇性參考一下——試卷翻過來,我們講最後一個大題……」
下邊無人理會金校講題,全部都在交頭接耳。
「我服了,他是不是沒聽懂故意這麼說的啊?這個方法不是挺快的嗎?」
「去掉『是不是』和疑問,他包沒聽懂的,一天到晚搞學校的事情,哪有空做題目啊,每次上課試卷都空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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