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停本人避世不出,但他的名聲整個仙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他還有一種盲目崇拜,狂熱的修士還曾放言,傅停劍之所指,就是他們心之所向。
而傅停和墮魔的小筍成婚,在酒席間的表現安然自若,看著不像是為了大義犧牲自我,更像真情實感。
於是所有人對九幽的接受度又提高了一個檔次,不出意外,婚禮結束後,風向改變,九幽那個不毛之地,會變得非常熱鬧。
於景鶴年來說,有利無害。
景鶴年嗤笑,「我計較的怎可能是這種小事?」
寇雲丹一挑眉,「那你怎麼還魂不守舍的?」
景鶴年哼了聲,意味深長道:「傅停和你們共事多年,與其問我,不如想想,既然是純粹的利益關係,他一個淡泊名利的劍修,又為何笑得嘴角要咧到後腦勺。」
景鶴年提著壺走了,留下寇雲丹等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寇雲丹才不可思議地說:「景鶴年的意思是,傅停對小筍別有居心?動情了?」
動情這兩個字和傅停聯繫起來,只覺得讓人後背一涼,一股荒謬感油然而生。
雖說都是媽生肉長的,人該有的感情,傅停作為人類也應該有。
但就是感覺哪哪不對勁。
柯瀾和寇雲丹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找到了相同的情緒。
兩人默契地一碰杯,將言語間未能言明的東西,盡數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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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筍的頭上蓋著蓋頭,蓋得久了,覺得悶,小心地把蓋頭撩開一角,露出一小截清秀的下巴。
姚念輕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無聲地笑了下,說:「拿下來吧,前面還得有一陣呢。」
小筍聽話地把蓋頭放旁邊,「師父,你怎麼過來了?」
姚念輕走到她身後,蔥白似的手指,順著她鬢角的一縷黑髮往下,搭在了小筍的肩膀上。
「怕你無聊,過來看看你。」
實際是姚念輕自己覺得沒意思。
她在仙域和九幽的影響力遠比不上傅停和景鶴年,那幫慣會見風使舵的瞧見了那兩個,都狗巴似地黏上去,她留場上也只是給人當梯子使。
確實沒意思。
不如回來逗逗自己這不諳世事的小徒弟。
姚念輕想到好笑的事,眉眼間染了幾分笑意,「小筍,知道外面現在怎麼傳你麼?」
小筍:「怎麼傳?」
「說你是紅顏禍水,迷得景鶴年和傅停兩人大打出手。」姚念輕嘴角笑意擴大,實在是憋不住那股幸災樂禍的勁,「還說景鶴年不敵傅停,只能做妾哈哈哈。」
姚念輕和景鶴年性格不合,從來都只是靠利益牽著,現在逮到機會嘲笑他,自然不會錯過。
她笑了一陣,見小筍沒有跟著一起笑,才慢慢緩下來,勾了下小筍的耳墜。
這小孩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性格單純,身世神秘,明明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姑娘,卻總能掏出點不一般的東西。
無論是初見時的龍刀仙果,還是後來儲物戒里的什麼「惡毒女配極致惡毒散」,都讓人忍不住想探究,她到底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眼下小筍對情愛一竅不通,心裡尚有她這位便宜師傅的一席之地,可若是以後懂了,明白了,真的愛上哪個了,她又會被安排到什麼位置去?
小筍不是那種忘舊情的人,可姚念輕就是覺得不安,想把人牢牢抓在自己手裡,為她所用。
被那些無知庸人忽視也就算了,因為她自信自己早晚能站在一個絕不會被忽視了的位置上。
可小筍這裡……
她說不好。
姚念輕挑著眼睛看小筍,「不好笑麼?」
小筍嘆氣:「事關我大哥聲譽,實在是有點笑不出來。」
姚念輕輕哼,「你倒是關心他。」
「畢竟是我大哥嘛。」
房間安靜了一會。
小筍正在專注地扒花生,姚念輕百無聊賴地看著,忽有所感,抬眸看了眼門。
一道黑色的影子緩慢靠近,腳步聲很輕。
這個時間能進這個院子的,除了姚念輕,就只有傅停和景鶴年了。
姚念輕飛快地勾唇,往旁邊側了一步,正擋住了那道落在門上的影子。
在門外之人抬手準備敲門時,她突兀地問:
「小筍,若是傅停與他同時對你表明心意,你更傾向接受哪個?」
那道影子頓住,閃爍兩下,幽微地閃到一邊。
小筍把剝好的脆嫩花生,分給姚念輕一大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珩笙仙尊是尊長,大哥是大哥,不會有這種可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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