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是自己泡, 她是去陪方柏川的。
方柏川自從知道夏棠跟沈霽月在一起後, 整個人仿佛喪失了求生欲,每天在酒吧里把自己喝得爛醉。
他喝醉了就躺在卡座上哭,口中不停訴說著單相思的煎熬和失戀的痛苦,連帶著這麼些年的心路歷程統統倒苦水似的倒了出來。
趙瓷以前不知道他喜歡夏棠的契機,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膚淺,是見色起意。
聽他說完他和夏棠以前的事後,才知道原來他心動的契機是在他十三歲那年去音樂會看了一場夏棠的鋼琴獨奏。那時候夏棠也不過才十四歲,已經才華橫溢,耀眼到讓人移不開目光了。後來在高中跟她一個學校上學,還跟趙瓷做了同桌,才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她。
五年的仰望,讓夏棠成為他精神的一部分。那些不敢明說的感情,如今也被迫終止在這一刻。那感覺,像是割捨掉一部分的自己。
趙瓷有了前兩天的經驗,這晚一看方柏川的情況,就知道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遂打了電話叫陸景揚過來幫忙抬人。
陸景揚幫她把人送回公寓,看趙瓷在房間裡坐了下來,疑惑地問她:「你坐這裡幹嘛?」
趙瓷理所當然地回:「我留下來照顧他啊。」
陸景揚又驚又氣:「我是死的嗎?需要你來照顧他?你回去睡覺,明天不許陪他去酒吧了。」
趙瓷沒有反對,「哦」了一聲:「好吧,那我去睡覺了,方柏川就交給你了。」
過了半個小時,陸景揚去廚房倒水,見到趙瓷從隔壁房間出來了,「你沒走?!」
趙瓷不明所以:「我要走哪兒去?你不是叫我去睡覺嗎?」
「你在這邊睡?」
「嗯,這個房間我之前睡過,床單都是我帶過來的。」
「你回我那兒去。」
「不用吧,我現在又不走劇情任務了,在哪兒睡不都一樣。」趙瓷說完,見陸景揚臉色逐漸沉下來,「好吧好吧,我去你那裡。」
——【一個大男人,事兒真多!】
趙瓷的吐槽被陸景揚聽到了,他咬了咬牙,忍住了沒跟她「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陸景揚對方柏川施展了什麼魔法,還是說男生之間更容易開解彼此。翌日清晨,方柏川破天荒地起床吃早飯了,人看起來也比前兩天精神多了。
趙瓷不禁問陸景揚,「你對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是他自己想通了。」陸景揚頓了頓,繼續說:「也有可能是暫時想通了。失戀就是這樣的,上一秒重新振作起來了,下一秒看到熟悉的人或事物,建立起來的決心就會一瞬瓦解。」
誠如陸景揚所言,方柏川一路上都很正常,但是在進學校時看到學生會宣傳欄上夏棠的名字,又繃不住了。
趙瓷頓時感覺陸景揚很厲害的樣子,悄悄問他:「你知道得這麼具體,是不是也經歷過啊?」
陸景揚看著她笑而不語。
趙瓷回學校之後被圍棋社的學生當面下了「戰書」,表示要跟她公開對決,如果她技不如人,就要自願讓出世錦賽的選拔賽名額。
趙瓷看著上面鬼畫符樣的字跡,看了很久才看懂上面寫的是什麼。
趙瓷把戰書隨手塞進了包里,「戰書我收了,但是我勸你換個人來跟我對弈。最好找你們公認的第一名,這樣對方輸了,你才能對我心服口服。」
趙瓷這番話把那個學生氣笑了,那個公認的第一名得知之後也氣笑了,隔空給趙瓷放狠話,說讓她等著,絕對要讓她哭得比宋許硯拒絕她那晚還要大聲。
趙瓷本來在這裡打白工就煩,還要被人反覆拿那晚的事情刺激她。
她擼著袖子,馬上就跑到學校的棋室里去了。
等了沒一會兒,大批學生涌了進來,那個傳說中的第一名也來了。
那男生個戴了副厚框眼鏡,劉海長到能蓋住眼鏡的邊框,白衣黑褲老布鞋,一副考究派老學者的模樣。
他是業務七段水準,屬於業餘棋手的最高水平,評級比趙瓷高了兩級。
趙瓷指了指幾個拿手機錄像的同學,「來,同學你站我這頭、同學你站那頭、這位同學你站中間。大家記得開直播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現場直播,如果輸了,在場各位以後就請大方地承認我的實力。」
對面的「老學究」聽她口出狂言,不禁輕蔑一笑,「你一個通過別人舉薦得來的業餘五段稱號也敢在這邊吹牛,不怕等會兒輸了,下不來台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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