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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瓷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坐起來,理了理衣服,看著面前白晃晃一片帘布,大腦開始緩慢運轉。

明明她記得,自己趴下來時這道帘子是沒有拉上的。

趙瓷疑惑地伸手將帘子拉開,赫然看到隔壁床上多了一個人。那人胳膊用紗布吊起來,半趟在床上。房間光線有些暗,單看對方的五官輪廓有點眼熟。

趙瓷以為自己眼花了,睜大眼睛湊到他病床前去看,直看得宋許硯一陣心煩意亂。

「我臉上有錢嗎?你一直盯著看?」

宋許硯的聲音有輕微的沙啞。

「宋許硯!還真是你啊!你怎麼了?」趙瓷指了指他的胳膊,小聲問:「你被人打了嗎?」

宋許硯張了張口,最終選擇了無視她後面那句話,只沉聲問她:「你叫我什麼?」

趙瓷很少會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

趙瓷被他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喊出了他的全名。

小說里女配一般不會直呼別人大名,每次都是各種哥,各種姐,同輩的就只喊名,不喊姓。趙瓷穿進來後,針對性的落實了這個習慣。能裝的就裝一下,不能裝的就直接喊名字。

像眼下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她剛睡醒,大腦沒啟動完畢,忘記裝了。

看著趙瓷強裝鎮定的樣子,宋許硯的唇角以微不可見的弧度向上勾起,「以後可以喊我的名字。」

「啊?」

「嗯,就像剛剛那樣,就這麼喊。」

「宋……許硯?」趙瓷小心翼翼地反問。

宋許硯唇角的弧度彎得更深,「嗯。」

她喊他的全名時,跟平時的樣子很不一樣。每一個字的音調都像是帶了她的溫度,落在他心上,慢慢化成一泓春水。

第26章 是風動

宋許硯晚上沒休息好, 白天在籃球場因為精神不集中,被撞了一下,傷到了手腕。

他去校醫務室拍了個片子, 檢查結果是手腕骨折。醫生給他打上石膏,用繃帶懸在頸腕上。

本來打完石膏他就可以離開了, 但在經過隔壁病房時,虛掩的房門忽然被一陣風吹開。

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白色的窗簾高高拋起又慢慢落下。日暮西斜,一道纖細的身影靜靜趴在那裡, 臉轉朝門的方向, 雙眸緊閉, 似乎是睡著了。

她的一隻手墊在臉下, 另一隻手搭在頭頂的枕頭上, 烏黑的長髮從手背一直鋪到枕上, 幾縷髮絲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著。

從宋許硯的角度, 趙瓷是背著光的, 面容朦朦朧朧,只有周身的輪廓線條由一層金色的光勾勒出來, 讓他恍惚聯想到寫意畫裡的秀美青山。

宋許硯鬼使神差地折返回去,問醫生他能不能在病房休息一會兒。

醫生考慮到這會兒沒什麼病人就同意了, 不過她先去病房將中間的隔簾拉上才讓宋許硯進去。

帘子拉上後,宋許硯只能看到趙瓷被陽光投射在帘子上的影子。影子薄薄的, 就像她的人一樣, 只是曲線玲瓏, 一眼就能分辨出哪處是腰, 哪處是臀。

校醫務室的病房外種了一棵桂樹, 雖是十月底, 一粒粒瑩黃的花朵仍然掛在枝頭。濃郁香氣乘著風吹進來,空氣里都帶著淡淡的清甜。

宋許硯長久地注視著帘子上的那道影子。

帘子被風吹動時,趙瓷的影子也跟著晃動。

風在動,幡在動。

*

第二天中午,夏棠約宋許硯在學校的餐廳見面。

宋許硯先到了,點了兩份餐,也不管夏棠來不來,自己先吃起來。

夏棠下了課就往餐廳趕,一見到宋許硯,怒氣洶洶地質問他,「宋許硯,你為什麼不遵守承諾?為什麼要去見小瓷?」

宋許硯將吊著的那條胳膊給她看,「我因為骨折去的醫務室,並不知道她也在那裡。」

這是實話,但並不包括他後面故意留在病房裡這個行為。

「你不要跟我裝傻充愣。」夏棠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校醫務室的那位醫生我認識,她說你打完石膏還在病房裡躺了快一個小時。當時你為什麼不走?」

宋許硯聽到這裡一點不慌張,甚至回答她的話時還很理直氣壯,「我為什麼要走?我想在那裡休息一會兒,不行嗎?」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夏棠火冒三丈,「我們明明前天才約好的!」

宋許硯漫不經心道:「我答應你了嗎?我好像當時什麼都沒說吧。」

夏棠那一瞬間有掀桌子的衝動,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付諸行動,只是言語愈加激烈,「宋許硯,你太無恥了!如果你不願意大可以說出來,為什麼當時一個字都不說。而且在我說出當你默認時,你也沒提出反對?!」

夏棠情緒激憤,相比於宋許硯,他這會兒看起來就「冷靜沉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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