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欺負,她們是偷花的。你看好好的石榴花長樹上,都被她們剪下來糟蹋了。」這人試圖解釋。
「偷花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人家偷花了?再說了,偷你兩朵花,你找這麼多人興師動眾地,想幹什麼?」
曹立火蹭蹭地,手裡的拐杖猛敲擊地面,「篤」地一聲,給那人嚇得心一顫,忙握緊曹立拄拐的那隻手:「叔,你別敲了,我這心裡慌得很。有什麼事兒,你跟我直說唄。」
這做了搭橋手術的人一點不慌,慌的都是別人,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曹立沒看那人,只衝著高蘿說:「阿蘿,過來。」
高蘿立即蹬蹬跑過去,主動接過他手裡的蒲扇,給他扇風。
蒲扇的涼風有效地吹拂走曹立的煩躁,他手指著面前那人,對高蘿說:「孫大偉。」
高蘿揚起笑臉,沖那人恭敬喊:「孫叔。」
曹立又指著下邊那些人,一個個說:「王傳慶、鄭磊、吳進、黃小山……」
他在前面說,高蘿接在後面一個個喊:「王叔、鄭叔、吳叔、黃叔……」
喊完一圈,那些人臉都白了。
這要是還看明白,這脖子上面的東西就白長了。
為首的孫大偉露出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叔,你看這事鬧的,我不知道這是你家親戚,之前沒見過都。」
「不是親戚。」高蘿解釋:「我是來拍綜藝的,這幾天借住在曹爺爺家。」
曹立指了指高蘿還有旁邊的高姝樂:「這兩位都我家的客人,石榴花是我允許剪的,有問題嗎?」
「沒沒,早說呀,當然沒問題了!就當自己家,阿……阿蘿是吧?那石榴花隨便剪!」
孫大偉說著就要趕緊領大夥走,不料被曹立叫住。「你們今天是怎麼回事?誰告訴你,她倆是偷花的?」
曹立想弄清楚前因後果,孫大偉把就把剛剛在鄉東的事講了一遍,末了說:「這都是誤會,我不知道小女娃娃的情況。現在弄清楚了,也就沒啥事了。阿蘿,叔給你道歉,剛剛沒嚇著你吧?」
阿蘿當即猛搖頭:「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那我走了啊。」
孫大偉剛走了兩步,又被曹立叫了回來。
曹立面無表情道:「就這麼走啊?」
孫大偉聽出來老爺子這話裡有話,但他一時想不到是什麼話。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等轉到高姝樂手裡的花籃時,一拍大腿,「瞧我這腦子!」
「小
姑娘,這花咋賣,我們一人買一枝。」
「五……」
「二十!」
高姝樂嘴裡的「五」剛出來,硬生生被曹立的「二十」堵了回去。
曹立:「一人兩枝。」
一幫人一個字不敢多說,老老實實排隊掏錢買花。
因為感覺曹立喊的價格高得離譜,高姝樂收錢的時候手都在顫。
【雖然曹爺爺是鄉賢,但是這個做法真的很地頭蛇……】
【哈哈哈哈哈哈主打一個強買強賣。】
【這行嗎?】
【有啥不行的,又沒有恐嚇威脅,你去問他們是自願的嗎,肯定都回是自願的。】
【放心啦,這些錢最後節目組一定會還給鄉民的,這會兒就相當是交給高姝樂她們保管而已。】
【有曹爺爺真好,給我們小包子保駕護航!】
【不會到最後,我們阿蘿這組是第一吧,那我可要開始笑了哈。】
【讓那些人欺負我們阿蘿!希望公布收入排名的時候能氣死他們!】
孫大偉走的時候,曹立叫他再喊些人過來。
這波人走後,高蘿不安地問曹立:「曹爺爺,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這不是賣得挺快。」曹立瞥一眼花籃,籃子裡已經空出一小塊地方:「我上午來的話,現在哪還用陪你坐在這裡曬太陽,非不讓我來。」
這大太陽給他曬得頭都暈了。
高蘿一聽,馬上轉動手腕,加大蒲扇的風力,同時腦袋往他懷裡靠:「謝謝曹爺爺,你對我最好了!」
「膩歪死了。」曹立鼻子裡輕哼一聲,但是沒上手推開她。
【曹爺爺嘴上說我們小包子膩歪,心裡估計高興得不得了呢,哈哈哈。】
【誰能不喜歡我們的乖寶阿蘿啊,沒有!(超大聲)】
過了一會兒,孫大偉真的叫了一幫人過來,兩個提籃里的花很快就賣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