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結束運動去洗了個澡,今天新公司下午有個會,她應該提前去的,但坐上車後還是決定去一趟園區看看怎麼回事。
她到的時候,搬家公司的車還沒有走,工人進了梁淙的辦公室,他的酒很多是藏品,按摩椅是德國運過來的,書櫃要拆開。
搬家工人很有職業素養,明明是大工程,愣是一點兒噪音都沒有發出,更沒有妨礙二樓的正常工作。
周傾站在門口圍觀了一會兒,看著空下來的辦公室,不知怎麼的,再次想起了她在紐約最後一次在他家的情景。捏著衣角的手指都泛白。
很快身後傳來上樓的聲音,梁淙也來了。
兩人那天吵完就沒再見面。周傾最先注意到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衣上面搭配的是一條藏藍色的領帶,頭髮也是打理過的,整個人看著如同一篇風格深沉的油畫。
他的手指細瘦修長,其實很好看,但被包紮支棱起來的食指太破壞畫風。
周傾問:ldquo你去過醫院了?醫生怎麼說?rdquo
梁淙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自己的手,並沒有回答,而是冷酷地說:ldquo我過來拿東西,這間辦公室今天會清空。rdquo
ldquo我問辦公室的事了嗎?rdquo周傾答。
ldquo你今晚應該可以睡一個好覺。rdquo看他把辦公室都搬走了。
ldquo我現在頭上還豎著一把刀,你說我能睡個好覺?rdquo周傾的火一下子又被點起來。
梁淙一副跟她話不投機的表情,進自己辦公室從保險柜里拿了幾份重要的文件,出來周傾還在走廊。
她說:ldquo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你家拿我的東西。rdquo
ldquo什麼東西?rdquo
ldquo所有。rdquo
梁淙的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ldquo我把辦公室搬空是因為以後沒必要過來辦公,你跟我比什麼,以後都不過去了?rdquo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字,每一個都帶著嗆人的火藥味,質問著她。
周傾脖子僵硬梗著,ldquo不去了。rdquo
ldquo隨你的便,想拿什麼就自己拿,不用事事都匯報給我。rdquo他說完要下樓,周傾要比他更快轉身,只是頭還沒扭過來,肩膀就被人摜了一下。
梁淙一下子距離她很近:ldquo稅務的問題只要你沒有主觀故意,就不會有太大問題。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有那個心,只手也遮不了天,有我在,你不會被怎麼樣。rdquo
周傾冷笑:ldquo梁總好大的口氣。rdquo
ldquo麻煩你給自己的嘴上把鎖,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rdquo梁淙壓住心中的怒火,ldquo最後跟你說一遍,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到這個時候了還做這種事。rdquo
周傾眼裡情緒沒有任何波動,甚至沒有憤怒和反駁。她好像早已熟知事實,只是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在判斷什麼。
梁淙的呼吸慢下來,突兀地抬手摸了下她的臉,ldquo其實你不是因為這件事對我的信任崩塌。是之前有根刺一直在你心裡,從來就沒有解開過,對嗎?rdquo
周傾依然沒有說話。
梁淙也不需要冷戰的時候周傾回應他什麼,她這張嘴,除了說出難聽的話還會幹什麼?麻煩的確是他帶來的,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
這個時候樓下有人叫周傾,梁淙鬆開她,周傾下樓,他則是直接離開了,開車的時候他再次看見了包成傷員腦袋的食指,的確十分滑稽,但也幸虧不是中指。
許勵給他打電話來,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前幾天輕鬆了許多,扯了幾句有的沒的,梁淙說:ldquo你要沒事我掛了,在開車。rdquo
ldquo有件事我想問你,你確定財務數據被提交到證監局了嗎?rdquo
ldquo你想說什麼直接說。rdquo
ldquo我找熟人問了幾圈,都沒有收到風聲說舉報材料,人家有道理瞞著我嗎?rdquo
這個結果在梁淙的意料之中,他摸了下耳機,說:ldquo那就是沒有。rdquo
ldquo什麼?rdquo
ldquo沒什麼,我掛了。rdquo
周傾其實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怒急了,誆騙他一下,也許兼顧展示一下她有反擊的實力和準備。
梁淙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也根本沒有在想周傾的反擊,他只是覺得如今的感覺很熟悉,卻又不熟悉。吵架時時常會腦補他們再次走到分手的分岔路口,如同平地變懸崖,不自覺心驚肉跳。
梁淙把耳機摘下來丟在副駕,前方紅燈,車停在十字路口。就像很多事都來到了分叉口。
眼前的紅綠燈,眼花繚亂,導航提醒為事故多發地。在來來往往的車輛里,梁淙的大腦隨著視線混亂了一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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